“你放開我,我求你不要在這裡,我求你!”她不敢大喊,怕引來周邊的人,只能壓低着沙啞的嗓子,她求他,還不夠嗎?
冷昧的眼眸被欲*望染了色,暗沉深邃盪漾着層層驚天波瀾,他貪婪的撫摸着她的全身,嘴角邪惡勾着,“你要跟皇甫尊走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會躺在我身下求饒呢?”
“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你放開我!”她又疼又怕,身心的折磨擊潰了她的自尊,她開始低聲下氣。
她越是這樣,冷昧越覺滿足,動作間越發兇猛起來,他將她翻了個身,按在了座椅上,以背後的姿勢狠狠掠奪着她的美好。
他扣着她的腰身動作瘋狂,唐蘇驚慌害怕,身體始終沒辦法接納他,她越是排斥就越是疼痛難受,她哭累了,也求夠了,他就是不肯放過她,一下一下,非要她精疲力竭不可。
他嗓音沙啞,帶着情*欲最濃時的性感曖昧,撩撥得人心跳加速,語氣冰冷殘暴得又輕易將人打入了地獄,“記住,這就是不聽話的懲罰,我要你清楚記住這份痛楚!”
他一口,咬在了她鎖骨上,她疼得一聲嬌呼,身體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他卻在那一剎那達到了頂峰,溫熱溼黏填滿了她。
男人在這時候是最放鬆的,唐蘇痛極了也恨極了,她絕然伸手將身上的人狠狠推開,身體分離冷空氣侵入毛孔,他莫名一陣寒涼,她的動作毫不留戀,即便兩人剛剛那樣親密過。
冷昧凝眉看着縮在角落裡的女人,她雙手環抱住自己,肩膀在微微的抖動,好像是哭了,她把頭深深埋在膝蓋裡,看不見她的臉,他能想象那倔強蒼白的樣子,直到她掉落在車裡的手機響起,她才驚慌錯亂的擡起頭,急急朝地方掃了一眼,臉立刻更蒼白了幾分。
他也看見了,是唐華明的電話,估計是老兩口在樓上看見他們的車還沒走,不放心所有打電話過來詢問。
怎麼辦?
唐蘇捂住嘴巴,才壓抑住哭出喉嚨的嗓音,若被爸媽知道,她被人這麼侮辱,他們該有多心疼?
她下意識的不想接電話,可若是不接,他們只怕會下來看一看,萬一撞見……她不敢想那畫面,哆哆嗦嗦的欠身從座椅上下來,也不顧自己是否穿了衣服,剛要拿起手機,手機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率先奪了過去。
她眼看着冷昧劃開了接聽鍵,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她幾乎要跳起來去搶奪,可再怎麼樣都無濟於事,她哀求的望着他,求他給她最後一點點仁慈,千萬不要讓爸媽擔心。
冷昧拿着手機沒說話,只盯着唐蘇滾燙滑落的淚水,邪魅的點了點自己的脣。
他要她吻他!
唐蘇啞然冷笑,她真不知道他弄出這麼深情的要求來做什麼?是受不了她剛纔的僵硬,非要她主動一回嗎?
她沒有多想,欠過身去,攀住了他脖子吻他,很主動很熱情,卻不帶半點感情,原本是最喜歡她這樣的,這一次冷昧卻異常厭惡,一把將她揮開。
那邊,許久沒聽見迴應的電話已經掛了,緊接着打了第二次過來,唐蘇緊張,“我已經吻了你了,把手機給我!”
“敷衍了事的,也叫吻嗎?”他感覺她更像是在咬他,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還生出些厭惡來。
“快把手機給我,難道你想讓我爸媽看見嗎?”她深知爸媽對她的關心,如果再不接電話,他們一定會下樓的。
冷昧殘忍挑眉,“看不看見,對我來說,無所謂!”
反正又不是他的爸媽?你怎麼可以這麼變態?唐蘇雙手握緊了拳頭,怒目瞪着他,“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肯把手機給我?”
“爲我生個孩子!”冷昧說完,又加了一句,“你曾經答應過我!”這麼久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又偷偷吃了避孕藥。
他說,爲他生個孩子?唐蘇悲涼冷笑,她從不知道,男人說這話時,可以這麼面無表情,就好像孩子不過是件物品,她給他製造出來。
知道她不會答應,冷昧殘忍笑了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這德行暴露在你爸媽面前,那些裝恩愛的心情,早已因爲你的背叛而毀滅,你應該清楚!”
“好,我答應你!”唐蘇沒有猶豫,這是現如今最好的選擇,到最後生不生,不是由他們說了算的。
冷昧一笑,在唐蘇驚恐的眼神中劃開了接聽鍵,她蹭地跳起來,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說道:“爸,蘇蘇喝醉了,在車裡睡着了!”
“這樣啊,我就說怎麼車在樓下停了這麼長時間!”唐華明鬆了口氣,旁邊的蘇鳳也跟着鬆了眉頭。
“我一說話,她就醒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態度有些傲慢,語氣倒還平淡。
唐華明眉頭皺了皺,蘇鳳立馬問,“怎麼了?”
“我們一個電話把蘇蘇給吵醒了,現在他們要回去了,你該放心了吧?”唐華明心頭泛起疑慮,是不是他多想了,總覺得冷昧的態度變了!
兩口子等着樓下的幻影徹底消失,才轉身進了臥房,這個家啊,嫁了女兒總是寂寞冷清得多。
幻影急速的穿梭在夜色中,穩穩停在了冷昧的別墅,唐蘇縮在座椅上,沒有去撿地上的衣服給自己遮羞,而是茫然的望着熟悉的那棟別墅。
他們曾經的家!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剛剛急匆匆的去哪了?”車門一打開,冷歡關切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冷昧瞥了眼一動不動的女人,反手將車門關上,不讓外面的人看見她,對冷歡道:“去我房間,把那牀毯子拿過來!”
“哦。”冷歡雖然疑惑,還是點頭去了,她邊走邊回頭看,嘴角扯起了冷酷的笑,唐蘇只要你敢回來,我保證讓你後悔終生!
冷歡走了,冷昧才又坐進了後車座,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皺着眉道:“把衣服穿上!”
唐蘇不動,只掀了掀眼皮,“走開!”有本事扒光她,沒本事直面她這悽慘的樣子嗎?
平時最害羞的女人竟然這樣毫不在意的裸露,這巨大的轉變,讓人莫名有些慌,毯子拿了過來,他將她緊緊圍住,從車裡抱了出來。
冷歡看見她露在毛毯外的臉,眸色狠狠厲了厲,隨即挑出殘忍且陰冷的笑意來,唐蘇沒想理她,垂着眉任由冷昧抱進了屋。
“方姨,去把車裡收拾一下!”冷昧張口就吩咐。
唐蘇冷笑道:“如果,你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剛剛在裡面做了什麼,你就儘管吩咐其他人去弄!”
冷昧眉頭狠狠一擰,立馬轉了口,“算了,讓車停在外面,待會我自己來弄,你去弄點解酒湯來!”
“好叻!”方姨在別墅寂寞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他們回來了,卻沒有看見唐蘇,她察覺到不妙,現在唐蘇回來了,似乎更不妙了,她沒多說什麼,只盡責做好自己的事。
臥房,唐蘇被輕輕放在牀上,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似乎是怕把她弄疼了,她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剛剛那麼粗暴的人是誰?
“你笑什麼?”她的笑聲不同以往,冷漠諷刺得很扎人,冷昧擰起了眉毛。
唐蘇睜開眼睛,笑吟吟的看着他,“敢對我這樣,又敢暴露給我爸媽看,怎麼到了你家,就生怕被人知道一樣?你這樣抱着我進來,誰又看不出來呢?你沒看見冷歡的臉,跟吞了蒼蠅一樣難看嗎?”
她嘲諷笑着,冷昧卻只抓住了她說的一句,他寒了眸子,“你說我家?”
唐蘇沒有心情跟他爭論這些,手朝他一伸,“現在,我已經被你抓回來了,手機可以給我了嗎?”
冷昧眸再次厲了厲,這個女人就是有特異功能,總能輕易的將她逗笑,又或者像這樣,輕而易舉的把他滿腔的怒火都給勾出來,他狠狠扼住她的下頜,“怎麼?這麼着急給你的姘夫報信嗎?”
唐蘇沒有動怒,反而笑了笑,“你這樣說,是在侮辱我呢?還是在侮辱你自己?”這樣盼着被戴綠帽子嗎?他自己明知道,她跟皇甫尊沒什麼。
冷昧冷冷的笑,“我都差點忘記,你是多牙尖嘴利,多手段狠辣的女人了!”他一把扯去她的毛毯,放肆的盯着她裸露的身軀,“要手機也可以,好好取悅取悅我,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噁心!”唐蘇沒有動,只是極厭惡的哼了一聲。
冷昧卻是徹底被激怒了,“你敢說我噁心?你憑什麼說我噁心!”
“一邊纏着不愛的妻子滾牀單,一邊寵着深愛的妹妹玩曖昧,你不覺得自己噁心,那是因爲你們倆噁心到了極點,早就沒有節操可言了!”她睜着眼睛看他,眼底淨是嘲諷的笑。
冷昧暴怒了,他粗魯的拉開她的雙腿,殘忍笑道:“說我噁心,你也必須跟我一起噁心!”
“隨你,只是快點,我困了!”
她一動沒動,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看向他的目光沉靜冷漠,那一下冷昧被狠狠紮了一針,剛好在心尖上,所有的情*欲瞬間被疼痛擊潰,他沉着眸深深盯了她一眼,然後暴怒的摔門出去。
她聽見門口,方姨說,“少爺,醒酒湯煮好了,現在給少奶奶端上來嗎?”
“拿出去喂狗!”他只丟下一句話便大步離去,幻影發動的聲音漸行漸遠,唐蘇鬆了口氣,起身把門反鎖,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才躺在牀上睡覺,好累。
冷歡盯着緊閉的門,眼底都是惡毒的怨恨,哥哥從來不會這樣怒氣衝衝的奪門而出,連個招呼都不跟她打,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夜半,臥房牀上沉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唐蘇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了聲響,才摸索着下了牀,打開房門下樓。
客廳,只有地燈亮着,空氣中靜得只聽得見時鐘秒針轉動的聲音,她躡手躡腳的往沙發的位置摸過去,固定電話閃爍着亮藍色的光,她默唸着皇甫尊的號碼把電話拿了起來。
號碼一個個按好,還未聽見接通的聲音,突然嘟的一聲,電話線被切斷了,她納悶的站在原地,難道電話被設置了禁止撥打的狀態嗎?
正沉思着,後背驀然一陣涼意,好像有一雙極犀利的眼睛在盯着她,她有些恐懼的回身,朝黑暗裡看了一眼,在餐廳那邊似乎有人,她想證實又不敢出聲,更不敢隨便走過去,兩方對峙了很久,似乎都沒什麼動靜。
她不禁放下心來,也許是冷昧派來暗中監視她的人,既然電話打不出去,她只能另想辦法了,她轉身準備上樓。
黑暗裡,突然傳來一聲諷刺的冷笑。
她後背僵了僵,立刻反應過來,“冷昧?”他有病吧?躲在餐廳監視她,還刻意在她按好號碼後切斷電話線。
餐廳的燈打開,橘黃色的燈光下,冷昧凝眉而坐,臉色極冷,在他面前有一碗熱騰騰的麪條在冒着熱氣,筷子還在他手裡。
“你幹嘛躲在黑暗裡?”有病吧!
他冷冷發笑,“我若不恰巧餓了,怎麼聽得見你半夜起牀給情人打電話的聲音呢?”
爲了去找她,他錯過了晚餐,回來後她竟給他甩臉,讓他餓到了現在,剛剛準備開吃,便聽見她房門打開,他索性把燈關了,看看她要做點什麼,果真沒讓他失望啊!
就這麼急着要離開他?
“我離奇失蹤這件事,你不關心不代表沒有人關心,報個平安還是合法的吧?”他既然老是情人情人的自己找彆扭,她何不成全他?
“合法?”隔了幾米遠的男人,轉眼之間就衝到了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頜,厲聲笑道:“到底誰跟你是合法夫妻,你弄得明白嗎?”
“合法我承認,但是夫妻……”唐蘇恥笑了一聲,眼底沉靜一片,靜得只剩下淡漠了,她輕輕拍開他的手,轉身上樓。
冷昧被那眼神刺痛,將無力出手去攔她,只冷笑道:“你記住,只要我不同意,這一輩子你都休想離婚!”
冷氏大廈。
總裁辦公室裡,冷昧眉心深鎖,一一翻閱着花年遞過來的資料,他一手點在其中一張個人簡介上,“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
“爺,這是蘇懷志,少奶奶的舅舅!”花年如實答道。
沙發上,冷歡騰地站起來,急道:“你說,爸媽當年的車禍跟唐蘇的舅舅有關?”
“這個,”花年愣了一下,只能據現如今掌握的情況如實回答,“不排除這個可能,但還沒有確認,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當年,冷氏夫婦的車禍,一直是個謎,冷昧從來沒有放棄調查過,哪怕現如今權勢如此之大,時隔多年又證據稀少,他還是很難下手,因爲唐蘇的事,這件事本以放下,若不是冷歡回來舊事重提,這件事可能會擱淺。
冷昧怎麼也沒想到,查到最後居然可能跟唐蘇的舅舅有關?
如果跟蘇懷志有關,那麼……
冷昧突然想到,唐蘇嫁給她時,他爸媽拿出來的郊區花塘的地契,他記得當時,爸媽就是在去競標的途中出的車禍,而這次的競標得主是蘇懷志,蘇懷志的公司也自此崛地而起,直到如今!
冷歡咬着脣看着冷昧神秘莫測的神色,一聽到花年帶來的消息,她就有些躍躍欲試,如果真跟唐蘇家的人有關,那殺父母之仇大於天,她該滾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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