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昧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冷歡卻嚇得白了臉,她撲到冷昧身前,緊張的擋住他的身體,哀求道:“不要不要,不要開槍!”
冷昧終於動了眉毛,他有些諷刺的看着唐蘇,她是他的妻子,她卻擋在另一個男人身前,讓另一個男人帶走她,甚至不惜讓人拿槍指着他。
其實,在皇甫尊手下掏槍的那一下,她心頭也緊了緊,手心瞬間冒出了汗,當她確定皇甫尊只是嚇嚇他,以方便帶走她時,心才慢慢放鬆,冷昧是看不到的,他現在只爲驕傲妹妹那低聲下氣的哀求動容。
“歡歡,不要怕!”冷昧伸手,將冷歡拉到懷裡,以保護的姿態擁着,不放心將她置身於槍口之下,哪怕確定對方不敢隨便動手,他也不能冒這個險。
冷歡在瑟瑟發抖,她緊緊拽着冷昧的衣服,衝他搖頭,“哥哥,不要跟他對上,皇甫世族太可怕了,我不要你揹負那麼多,更不要你冒這個險,我們回家吧,我求你了,哥!”
她的眼睛已經紅了,淚水在滴答滴答的落下來,她是真的嚇到了,全身都在發抖,她被寵了這麼久,怎麼受得了看着他危險,冷昧心疼的擦拭着她的眼睛,“別哭,哥自有分寸,我讓花越帶你回去!”
“不要,哥,你不走,打死我我也不走!”冷歡一把抱住他的腰,身體纏上了他,“你真要爲了一個女人拋下我和外婆嗎?你忘了,你答應過爸媽什麼!”
怎麼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啊!
冷昧爲難,一雙眸子已經通紅,他盯着冷着臉淡漠看着他們的唐蘇,她的樣子就好像在看着兩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一點起伏都沒有。
現在放她走了,她還會回來嗎?
她對他的冷漠越來越重,他知道這件事他傷透了她的心,沒有救她還懷疑了她,現在已經不是冷漠那麼簡單了吧,該是絕望,所以他更不敢放手,他怕就此失去她。
他在猶豫,明知道沒有勝算了,他還是想賭一賭,就賭她舍不捨得讓皇甫尊的人傷了他,她若捨得,傷了就傷了吧,反正死不了!
他突然朝前走了一步。
唐蘇心頭一緊,有些緊張的拽住了皇甫尊的衣袖,她真的很害怕冷昧這樣,怕他不顧一切的要帶她回去,那皇甫尊該怎麼做?動手麼?傷着他。不動手麼?她就只能束手就擒。
“冷昧,你別過來!”
看着站在別的男人身邊,拽着別的男人衣袖的女人衝他吼,讓他別過去,冷昧突然勾起邪魅的笑容,放肆的盯着她,“捨不得我過去?”
被看破心思,唐蘇收斂回目光,雙手握成了拳頭,“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想鬧得太難看,放心,我只是想離開散散心,等過一段時間,我自然還會回去找你,畢竟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
她清楚得很,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除非他願意放手,但現在,在冷歡還在他身邊時,她真的不想回去,不想看見他們倆出雙入對,她覺得好惡心!
“畢竟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冷昧冷冷發笑,眼神越發邪惡起來,“你忘了昨晚上我們做了什麼了?怎麼被餵飽以後,立馬就翻臉無情了,唐蘇,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人!”
“昨晚嗎?”唐蘇頓覺羞澀窘迫,但難過更多,她冷冷勾脣,“恍如隔世了!”
也許,冷歡吻他,她只是傷了心,那掉下海之後,她親眼看着他救了冷歡,而她就在他身邊,甚至比冷歡離她更近,她已經絕望了,看着他懷疑她時,她已淡漠。
若換做之前,他這樣說,一定看得到她羞紅的臉,和憤恨的表情,現在她一臉淡漠的冷笑,告訴他已經恍如隔世了,他不自覺的,再度朝前邁了一步,手朝她伸了過去。
砰——
一聲槍響,甲板被槍子打破了一個洞,正在冷昧的腳邊上,開槍的是辛塵,他冷聲道:“冷少,別再靠近了,小心槍子不長眼睛!”
那聲槍響,唐蘇臉色煞白,花越等人也驚了一跳,居然還對着爺開槍,而冷昧卻只是挑了挑眉,冷冷看了辛塵一眼,眼底不藏波瀾。
辛塵卻感覺口舌一僵,原本理直氣壯的放肆卡在喉嚨裡說不出話來,他拿槍的手微微一顫,居然在冷昧眼神的威懾力下不敢再直指向他,而是微微偏斜了點。
他不敢動,不代表皇甫尊不敢動,他劈手就奪過了辛塵的槍,一個漂亮的旋轉穩穩拿在手中,槍口直指冷昧的大腿,“我向你保證,你敢動她,我就開槍!”
不是要害,那就證明皇甫尊絕對會義無反顧的開槍!
唐蘇心跳加速,她有些哀求的看着冷昧,希望他千萬不要過來,她不想看見任何一個人受傷。
“哥!”冷歡驚慌的呼喚響起,冷昧連頭都沒回,只吩咐道:“帶大小姐回去!”
花越爲難,“爺,大小姐她……”
冷昧詫異回頭,冷歡不知道在哪裡搶了一把槍,如今正拿着槍口指着自己的太陽穴,“歡歡!”
冷昧驚恐一叫,那樣的男人眼裡居然有了慌亂的神色,他腳步都有些不穩,趕緊走到冷歡身邊,又不敢碰到她,生怕她擦槍走火,緊張道:“乖,把槍給哥哥,你這樣很危險,不要胡鬧!”
她紅通通的眼睛盯着他,“哥,帶我回家,我寧可自己死,也不要看見你受傷,更受不了你爲了一個鐵血無情的女人受傷!”
“好,我帶你回家,把槍給哥哥!”冷昧當即妥協,伸手向她要。
冷歡搖搖頭,有些固執,“我怕我一鬆手,你就又要丟下我了,哥哥,我好害怕,我的精神受不了,你知道的!”
冷昧又急又心疼,“哥哥說話算數,什麼時候騙過你!”
“哥,她可以眼睜睜看着別人對你開槍,這是要命的事,你不可以爲了她,拋下我和外婆,讓自己犯險,她對你殘忍,你不可以對我們殘忍啊!”冷歡不知是情緒太激動,精神崩潰了還是怎麼,她說完這句話後,手一鬆,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冷昧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後怕的接住了冷歡,將她攔腰抱起,暴戾的雙目劃過衆人,“是誰把槍給她的,不知道她精神不好嗎?她若有事,你們都得陪葬!”
說完,他已緊張萬分的抱着冷歡下游艇,急匆匆上了車,期間他只看了唐蘇一眼,那一眼很深很深,說不出是什麼意味。
他走了,他的人走了,皇甫尊的人跟着撤離,他擁了擁呆立在海風中的唐蘇,疼惜的看着她無神的樣子,他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可看着自己愛的丈夫當着自己的面,對另一個女人表現出這極度的在乎時,心裡不好受吧?
連他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給冷歡補上一槍,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每一步都走得極好,好得叫人看不出她的歹意,卻又下下能擊中要害,讓人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法拉利上,皇甫尊不放心一直不說話的女人,陪着她坐在後排,讓辛塵開車,他以爲她會一直沉默到底,沒想到她突然道:“冷歡不會有什麼隱疾吧?”
他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噴在了辛塵後腦勺上,他咳了咳,“你說什麼?”
“她說她精神不好,冷昧也那麼說!”她記得冷昧曾說過,冷歡承受過的東西是她無法想象的,他們之前一起經歷了什麼?所以,冷昧才那麼在乎冷歡嗎?
皇甫尊眯起眼睛,“所以,你在心裡爲冷昧開脫,纔剛剛離開他,就要準備原諒他了麼?那我費這麼大的事救你出來幹嘛呢!”
“你有費很大事嗎?”皇甫世族的勢力她略有耳聞,只是不曾想到,這兩個男人都可以那麼強悍,有訓練有素的人還有槍,那可是黑社會啊!
他自覺把這句話當成褒獎,笑道:“那也要看是誰出馬,如果換做別人,就算賭上命也不一定能從冷昧手下帶走你!”
唐蘇白了他一眼,卻被他給逗樂了,雖然笑不出來,心裡好受些了,不管冷歡出於什麼原因,她能走這一步,就證明她們倆徹底爲敵了,她不可能原諒陷害她又差點害死她的人!
至於冷昧麼?她想起他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心裡有點不安。
濱海別墅,皇甫尊站在牀邊看海景,聽着有人下樓的聲音,嘴角勾起了笑意,雖然這女人心情不好,但有她待在身邊,貌似他心情很好!
“皇甫尊……”
“打住!”他霸道的打斷她,不悅的挑起一邊的眉毛,眼神輕佻,“你忘了,你該叫我什麼了?”
唐蘇無語,但還是開了口,“尊尊,可以了嗎?”
“那還差不多,說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做!”說着,他挽起了衣袖,一身銀灰色的家居休閒服,襯得他更有一種間於男女之間的陰柔帥氣。
這兩天,她都住在他這棟別墅裡,他天天陪着她,偶爾還心血來潮的做飯菜給她吃,嚇得她每次都搶着親自下廚。
關於冷昧,他們心照不宣的隻字不提,聽他接電話,也能猜到冷昧有在找她,只是礙於皇甫世族的勢力,在海南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帶來的人少,又有冷歡鉗制。
“尊尊,我想回s市!”
她沒有嬉笑,表情很認真,好像很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認真,皇甫尊有點想笑,“想回就送你回去,幹嘛一副這樣的表情?”
s市,是冷氏勢力盤踞之地,在這裡他尚能鬥得過冷昧,在s市可能還需要部署才行,最後結局是什麼,還不一定會勝利,冷昧這個人深不可測!
“就這麼輕鬆愉快嗎?”唐蘇以爲,他好歹會有點其他的表情,比如生氣她利用完他就要走了,又或者罵她沒用,還想着回去。
皇甫尊走到她身邊,撫了撫她的頭髮,“我對你的心可謂是路人皆知,但我豈是平庸之輩?我不會像冷昧那樣總想着要霸佔你圈養你,最後只能把你越逼越遠,我選擇尊重你等你,心甘情願纔有情調哦!”
他眼神堅定溫柔語氣卻輕佻放蕩,弄得唐蘇不知該信他哪一面,她有些歉疚的道:“對不起尊尊,我只是把你當朋友,我們到最後可能都不會有什麼!”
“朋友挺好的,我稀罕你這朋友!”他忽的一笑,“再說了,你也只是說可能,爲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結局如何都不重要,你看我像是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嗎?”
也是,他這種花花大少千人斬!
唐蘇爽朗一笑,歉疚顧忌菸消雲散,休養了幾天精神狀態都好多了,這樣一笑美極了,皇甫尊貪婪的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對了,就該這樣!”
她嫌棄的拍開他,“我要回s市,但不是去找他,所以我想你幫我安排一下,我不想被他知道我回去了!”
“行,唐大小姐吩咐的事,我定招辦不誤!”他環着她,不敢靠得太近,只低低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但我需要兩天時間!”
其實不需要兩天,半天就足夠了,只是他捨不得這麼快就分開。
唐蘇不疑有他,也不想去追究,她點點頭,“好,那這兩天我繼續給你當保姆煮飯婆!”顧忌冷昧,這幾天都沒出去,有皇甫尊陪着,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s市。
唐蘇一回來,就回了唐家,離開這麼久,早就想家了,尤其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幾乎是撲到了蘇鳳懷裡,撒着嬌,“媽,好想你們了!”
“哎喲喲,都是結過婚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就是出差了一個多月嗎?至於嗎?至於嗎?”蘇鳳嘴上笑罵着她,心裡還是欣慰,女兒嫁人了,還是跟她最親。
知道她回來,唐華明特地提前下班,跟蘇鳳兩人合手,做了一桌子她喜歡吃的飯菜,繃了這麼久的神經終於放鬆,她甚至陪父母喝了點紅酒,痛快之下一家人都有些微醺了。
爸媽老是問她,冷昧爲什麼沒有陪着她來,她笑得燦爛,心也跟着放鬆,總算冷昧還有點良心,沒有找到唐家來,要算起來她已經離開五天了,他若真急了,只怕爸媽這會有點麻煩,所以她等不及要回來看看。
皇甫尊囑咐過她,不能在唐家待久了,否則容易泄露行蹤,她這次過來都是有人跟在身邊,特地加密了行蹤的,“爸媽,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都有點醉了,就在家睡吧?”蘇鳳第一個站起來,有點留戀不捨,但想起她說冷昧還在加班,估計晚上會等她回家,也不好多留,“真要回去,就讓你爸送你!”
“爸也喝了酒,酒駕可不好,我打車回去,不要緊的!”唐蘇望着一桌子狼藉,“衛生就辛苦你們啦,我去下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看見爸媽收拾着碗筷,老人的身形顯得有點落寞,沒有年輕人在家陪伴,總是寂寞的吧?等這件事完了,她會好好在家陪陪他們。
“爸媽,那我先走了!”
蘇鳳拉住她,“你等等,我們不放心你喝了酒一個人回去,已經給冷昧打了電話,他說他馬上就來!”
唐蘇的心,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蒼白。
唐華明看見她這樣子,急道:“呀,這是怎麼了?”
這就是命運嗎?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偷偷藏好的行蹤,會因爲爸媽的關心而暴露,她強裝笑顏,“我沒事,可能是醉了,我坐着歇會兒!”
蘇鳳扶着她坐好,又拿了水果給她解酒,她坐在沙發上想了想,應該馬上離開,從爸爸打電話開始到現在才十分鐘,從他那兒過來,至少需要半個多小時,她還有時間。
她沒有想,萬一冷昧過來撲了一個空會怎麼樣?她想,以他的個性,應該不至於爲難爸媽,也不會將他們的事告知爸媽吧,兩個人在家裡在爸媽面前撞上才尷尬呢!
“爸媽,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急事,我先走了,待會冷昧過來,讓他回家等我就好!”不等爸媽反對,她快步衝到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門口,冷昧緊緊盯着她。
他髮絲微微凌亂,呼吸因爲太匆忙而有些急促,他似也沒料到他還未敲門,門就自動打開,看見的竟是唐蘇鮮活的臉。
只十分鐘他就來了,好像爲了堵她,很是匆忙的樣子,眼睛裡有點血絲,下巴也少見的露出了些青茬,有點憔悴,唐蘇纔不會天真的以爲,他是因爲她而疲憊不堪,應該是因爲冷歡吧,上次她不是暈倒了嗎?
好久不見,她看他的眼神還是那麼淡漠,冷昧冷冷一笑,率先扣住她的手,將欲奪門而逃的女人推進了屋裡,手一勾親暱而自然的將她摟在了懷裡。
蘇鳳見是冷昧,鬆了口氣,“這丫頭真是的,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急匆匆的要出門,還好你來了,那我們就放心了!”
唐華明卻略有所思的看着行爲有點怪異的兩個人,並未說什麼,而是對蘇鳳道:“就你愛瞎擔心,既然蘇蘇醉了,你們就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們先走了,改日再回來看你們!”冷昧禮貌有度,語氣中的親切尊敬卻少了點,他拉着唐蘇就出門了。
對他們,他是因爲唐蘇才尊敬有加,現在唐蘇都對他這種態度了,對她爸媽,他還能怎麼親切?
蘇鳳猶在不捨和擔憂中,唐華明暗暗皺了眉毛,轉身默默收拾桌子,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一路,冷昧都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一手還摟着她的腰身,他人看來是小兩口的親熱勁,也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上到下身體裡散發出的暴戾之氣。
她沒有掙扎,男人用了這個力道,已經說明她再怎麼掙扎都無效,她安靜的任由他摟着,雙目四處掃視着,冷昧看在眼底,冷笑道:“別找了,皇甫尊的人,已經被我清理了!”
清理?
皇甫尊怕冷昧搶人,派了人一路保護着她,因爲是回家不想被爸媽察覺,她只要了兩個人,都駐守在樓下,現在連他們的車都不見了!
“冷昧,你做了什麼?”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只不過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你至於跟我橫眉冷對嗎?”他扣住她,一把塞入了幻影的後車座裡,人也跟着上了車。
狹小的空間,兩個人四目相對,她侷促極了,不安的朝後縮着,空間就那麼大,被男人強大的氣勢一逼,她只覺難受得無處遁形,她硬着頭皮道:“殺人是犯法的!”
“我要將人清理掉,還不至於非要殺人這麼極端!”藉着車裡的光線看她,她的氣色似乎比在他身邊時好些,短短五天而已,皇甫尊居然將她養胖了!
唐蘇聽說他沒有殺人,鬆了一口氣,也就沒注意到他陰沉的眼眸變得尤爲可怕,她推搡着他,不喜歡靠得這麼近,“不是要抓我回去嗎?還不趕緊開車!”
“抓?”冷昧慢慢撫上她的脖子,手指用力一收,將她提到自己面前,“你用的這個字,真是精確!”
唐蘇冷漠的看着他,“不說抓,難道說接嗎?”在父母面前,他的確是接,一轉身他這是什麼態度,如果被爸媽看見,他們得多心疼她。
她掃了掃周圍,有些不安的道:“開車吧,有什麼事離開這裡再說!”這還在公寓的小區裡,爸媽就在樓上,他們若不放心往下一看,就能看見幻影停在這,許久沒有動。
“原來你也會顧及啊?我以爲,在你鐵了心要跟皇甫尊走的時候,早就把你父母拋諸腦後了!”冷昧盯着她,殘忍的笑着。
“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仁慈,我要的婚姻就是擁有,我如果不能擁有你的心,也要擁有你的人,我只給你七天時間,乖乖出現最好,七天後你會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他深邃的眼眸暗沉如鬼,嘴角暴戾的笑容堪比魔鬼恐怖,他捏着她脖子手不斷收緊,卻又沒有剝奪她的呼吸,那種說不出的緊迫感,將她心裡後知後覺的恐懼逼到了頂點,她若不回來,他要對爸媽做什麼?
“你這個魔鬼!”
冷昧嗤笑,“知道我是魔鬼,脾氣又差,你還敢惹我?敢跟着皇甫尊走,還敢放任他對我開槍,我對你是不是真的太仁慈了,讓你如此放肆!”
“如果這樣是仁慈的話,我寧可你對我殘忍一點!”忽冷忽熱、時好時壞、若即若離是這個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三個成語,如此也叫仁慈,那麼殘忍是什麼?
聽着她的冷笑,冷昧的怒火達到了頂點,五天的內心折磨早已將他的耐心磨光,他將她拎起提到面前,邪惡的看着她,嘴脣摩擦在她耳畔,“我不揍你,不代表我不上你!”
唐蘇警惕瞪大了雙眼,身體猛地朝後縮去,還未退出他懷抱一步就被他緊跟着壓在了後座騎上,狹小的空間她無處藏匿,驚然瞪着他,“你瘋了嗎?”
這是在車上!而且還是她們家公寓的小區裡。
“嗯,瘋了,被你逼瘋的!”
這些天,他最想的事情,就是將她逮回來,狠狠佔有她,看她低泣求饒的樣子,彷彿只有那樣的緊密結合,才能填補內心的空白。
他深沉眼眸的勢在必得把她給震住了,她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撩撥不得,越是拒絕他越是瘋癲,她顫抖着聲音道:“要瘋回家去,隨你怎麼樣都行!”
別在這裡,她受不了!
“這麼乖巧的任我宰割?”他諷刺挑眉,邪魅的聲音充斥着急切,“可惜,晚了,我等不及回家的半個小時,必須現在就要了你!”
這男人向來說到做到,她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可以粗暴到這幅田地,以嫺熟的手腕清理掉她身上的所有障礙物,連一個吻都吝嗇給她,他直接佔有了她。
不適的脹痛感傳來,她拼命推搡着他,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怎麼可以?”她一絲不掛,他衣冠整潔,這樣的姿態太過屈辱,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還想怎麼樣?”他扣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他,嘴角是邪肆冷酷的笑,“你不是常常指責我強*暴你嗎?我索性讓你知道知道到底什麼叫做真正的強*暴!”
之前,哪一次他不是耐着性子等她適應,哪一次她不是享受得迷了眼睛?到頭來,她還是想逃離他身邊,簡直欠收拾!
在她家公寓的小區裡,在唐家的樓下,他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蹂躪她,唐蘇不敢想若是被不放心下樓看他們的爸媽撞見,她該怎麼辦?
看書蛧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