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戳穿了她。
輪到許歡顏怔怔的望向他。
他都知道了？
果然——無論她做什麼，都躲不過他敏銳的洞察。
小手拉大手，一起來到後花園的迴廊裡。
許歡顏坐在他的大腿上，顧笙世兩手圈着她，抱在懷裡。
靜止了幾秒。
許歡顏率先打破安靜。
“明天就是八號了。”
顧笙世自然知道許歡顏口中的八號是什麼日子，他也猜到她會和他談這件事。
輕應一聲，“嗯。”
“這些天，你和上官找到她的線索了嗎？”
確實！正如她所說的，每每找到有效的線索之後，等趕過去時，目標已經離開了。
“沒有。”
試探性一問，“那明天總統八號的計劃會如約進行嗎？”
顧笙世的眸子瞬間暗淡了下來。
許歡顏靠在他懷裡暗暗想，或許……除此之外，他也另做了打算吧。
換作其他事，不管多難，只要她想，顧笙世都會答應，但唯獨這件事，他一直在排斥、猶豫。
許歡顏並不怪他。
因爲他在擔心她。
“顧笙世我聽你的，如果這件事，你不想我插手的話，那我……退出就好了，我知道，我也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解決那個女人的。”
如同戴安娜一樣，哪怕她再怎麼強勢，作惡多端，最終，還是落在了顧笙世手裡。
“……”
顧笙世還是沉默。
不。
更多應該是說沉思。
許歡顏擡起小手，抓住眼前一閃一閃的星星，她開心一笑，“我很久都沒見到星星了，還有今晚的月亮也特別圓。”
雪花飄落在她指尖上，她沒有戴手套出門，小手早已凍得僵硬通紅，他將她小手握住緊緊裹在掌心之中，他硬朗的下顎抵在她肩上，“說說看，你爲什麼會想到，去總統八號引~誘那個女人出現？”
“因爲我猜想……那個女人並不簡單，她心思縝密，詭計多端，狡猾且棘手，如果說，我們隨便約個地點佈置陷阱，哪怕設計的再完美，也會引起她的懷疑，更不能讓她信服夏紫兒電話裡所說的一切是真的，總統八號雖亂，人際複雜，但你忘了嗎？總統八號的出入境規定，必須出示真實身份以及通行證，哪怕上了遊輪讓那個女人逃跑了，只要資料還在，想要調查她的背景來歷豈不是簡單多了？而且她的目標是衝着我來，越混亂的場面就越讓她得心應手，這樣不僅可以讓她放鬆警惕，還能助我們計劃完美進行。”
“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觀點，我知道計劃再完美都會有漏洞和破綻，我們能想到的，敵人也肯定能想到……總統八號那個女人會不會到場，還不知道呢。”
所以說，這是一次冒險。
又或者，那個女人遠遠要比他們想象中的棘手，就算上了遊輪，也未必能嗅得到她的存在。
“不錯。”
許歡顏回頭。
顧笙世不再像剛纔那樣板着一張臉，柔和了許多，“比起以前，現在的你確實成熟、周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