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世。”許歡顏縮小了聲音，“我特別難受。”
“對不起。”
許歡顏搖頭，“不，不是你的錯，你不用向我道歉，我只是……只是覺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當年如果我沒有把馨兒姐姐遺落在A市，那麼是不是就不會……”
“比起你，她已經幸運多了，至少，她的爸媽是生老病死而去世，而你，你當年也只是一個孩子，卻要承受那麼多的痛苦，你該心疼你自己，而不是自責當年你沒有那麼做，因爲，你本來就沒有義務去承擔那場火災給你帶來的痛苦之外還要費盡心思去想着如何幫助別人。”
如果真有那麼多的如果。
那十年前，他更不該因爲沒有在A市找到她而出國，他應該挨個城市挨個城市的去找，直到找到爲止。
如果十年前，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那麼或許，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是偏偏這世上沒有如果。
……
儘管這些天因爲馨兒這件事的小插曲而傷感，但也並沒有影響許歡顏去總統八號的決定。
七號那天。
顧笙世和上官一早便離開去解決帝國那邊的事，將近十一點纔回來。
一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許歡顏便匆忙下了沙發，隨手帶了兩把傘出去。
其實，今夜雪花下的並不大，但許歡顏知道，如果不撐傘，顧笙世肯定會說她不愛惜身子，她想在他面前表現的好一些。
車子停穩在顧宅門口時，顧笙世推開門，邁步下來，便看到許歡顏朝他過來，他一愣，下一秒，他加快腳步，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剛纔不是發過信息給你，讓你別等我，先休息？”
許歡顏將手裡的另一把傘遞給上官，小手稍稍舉高了一點，生怕會頂着他的頭，“信息我看到了，但是睡不着。”
上官接過，自然是識趣的離開，許歡顏側過身，“上官，餐桌上有吃的，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下了點麪條，湊合着點。”
聞言上官一愣，嫂子今天是，偷偷瞄了一眼老大，反應正常，他點頭，“謝謝嫂子。”
許歡顏，“你先進去吧。”
“好。”
見上官走遠，顧笙世低下頭問，“只煮給了上官？”
許歡顏猶豫了一下，點頭，“嗯。”
瞬間，鬆開了她。
“哦。”顧笙世涼涼應了一聲，越過她。
顧笙世有多小氣，許歡顏不是不知道。
她扔下傘，加快腳步走在他前面，張開小手攔住他，“你想吃什麼？”
顧笙世停下腳步。
因爲披着大衣的原因，以他現在這個角度望去，許歡顏有點矮小，加上她仰着頭跟他說話，那一張一合的小嘴，粉嫩、可愛。
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顧笙世上前一步，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想吃你。”
許歡顏笑了一下，“好啊。”
話音落下，踮腳吻上他，顧笙世怔了片刻，摁住她的腦袋加深這個吻。
纏綿悱惻過後，顧笙世鬆開她，又湊近她，重新吻上她的脣，才道，“說吧，你想做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