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屏幕上見到遲琛出獄後,安暖幾乎每天都會夢到他。
但,每次都是噩夢,是遲琛知道真相後,掐着她的脖子,說要殺了她。
安暖從夢中驚醒,看了一眼牀頭的時間,三點整。
她掀開被子下牀,正想喝水,卻發現杯子裡,竟有一杯溫水。
她整個人微微一僵,雙目忍不住朝外邊看。
門,被鎖的緊緊。
可是……
她記得她回來以後,太累了,直接就倒牀睡了,連澡都沒有洗,這杯熱水……
再放眼看去,熱水旁邊竟然還有兩粒藥,是她心臟復發後,每天必服的藥。
是。
她找到了爲什麼又一次被噩夢驚醒的原因,她今天,一天都忘記吃藥了。
她捂着胸口,還在隱隱作疼着。
將那兩粒藥丸緊緊握在手心裡,她顧不上沒有穿鞋,立馬快步推開門,往走廊,往電梯口尋去。
到底是誰?
這兩天,她一直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可每每回過頭,卻不見了蹤影。
甚至讓她怪異的是,究竟是誰,可以自由進出她的房間,還有,在樓下餐廳,救她的那個人,又是誰?
是遲琛嗎?
安暖的心,微微刺痛。
不可能。
遲琛從監獄裡出來以後,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給過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在香港?
可,那又會是誰?
流年哥哥?
安暖找了許久,回到房間,這時,燈已經被關了,她正要伸去去開燈,整個人卻突然被狠狠抵在門邊上。
接着,是粗重的吻落下。
安暖一怔。
這熟悉的氣息。
可是,對面的人,沒有給她一絲掙脫擡眸的機會,重重啃咬着她。
“唔……”
安暖小手抵在胸口,想推開他,可那人緊緊束縛着,她被吻的天旋地轉,最終放棄了抵抗,軟在他懷裡。
黑夜裡,她依舊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知道,他很霸道,急切的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吻,從她脣邊,一直往下延伸,到脖子,到胸口。
安暖攥住她的手阻止,伸手就要開燈,可是……卻被人一把摁下,脣,又再次被重重堵上。
“放……開。”
安暖張嘴咬下他的脣,可是,他卻沒有打算放開她,繼續狠狠跟啃咬着,吻着。
直至,安暖沒有了力氣,才緩緩鬆開她。
黑夜裡,一雙清澈的眸與幽深的眸對視上。
但,僅有幾秒,他卻避開了,繞過她,推開門離開了。
安暖呆滯了幾秒,立馬追了出去。
這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安暖憑着感覺,快步跟上。
“是你。”
安暖朝着電梯口大喊:“遲琛,是你對不對?”
遲琛的腳步一頓,身子卻剛好沒入轉角處。
“這算什麼。”
“你既然來了,就不要躲着我,爲什麼要這樣騷動我的心?”
騷動她的心?
遲琛冷笑一聲。
半個月前,她不也是這樣,來了又走了?
她在怪他?
怪他躲她?
許安暖!
這兩年,一直躲着他的人,不是她麼?
她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委屈!
“遲琛!你出來!”
安暖上前了一步,遲琛站定在那,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