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動着腳步正要追出去,酒店的經理已經趕了過來:“這位小姐,請留步。”
因爲酒店剛剛上任,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生怕遭到投訴,又不停的向安暖道歉,並且,免了她這七天的酒店入住。
錢,她倒是不缺。
但經理執意,她也不好推辭,就答應了下來。
門保護送她回到了酒店房間。
安暖脫下高跟鞋,推開落地窗,心情不禁變得有些沉悶。
她一直疑惑,剛纔那個救她的人是誰,可是,走的太快,在這裡,她和前臺又不熟,雖然她也去諮詢過,但監控室說這關係到客人的隱私設置,拒絕了。
並非她多事,只是,不知是錯覺還是?她竟覺得那身影是她熟悉的。
不管是誰,一句謝謝總要的。
安暖從衣櫃裡取了一條披肩,推開房門,正想出去,卻聽到隔壁傳來男女的****聲。
“哦,親愛的,你太棒了……你真的好厲害,弄的人家舒服死了。”
一陣享受的呻|吟過後,接着是,男人重重的粗喘聲。
安暖面紅耳赤的縮回了小腳,關上了門。
背,貼着冰冷的牆,不禁回想起了兩年前在監獄裡和遲琛的一夜。
當時,她還小,並不懂得男女之間發生這樣的關係意味着什麼,她只知道,遲琛跟她提過很多次,他想要了,她就給……
結果卻……!
她不止一次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回到兩年前,那該多好,她當初如果能夠勇敢一點,只要一點點,就不至於這般的痛不欲生。
那一夜。
她被綁架,差點遭到黑豹強暴,開槍殺死了他。
在炸彈中,遲琛爲了救她,爲了替她掩護,自首被判了刑。
而她,卻一直恨着,渾然不知,他坐牢的真相。
恨他那晚的衝動,不顧她反抗肆意的掠奪……
他爲了她,可以無條件頂替她進監獄,而她,不過獻出第一次,又算得了什麼?
每每回想到這些,她都會心如刀割。
一夜的沉澱,並沒有讓她忘記傷痛,只是,天亮了,她該拋下這些,去找回她曾經的回憶。
安暖拿着照片,邊走邊看,村莊是這個村莊,只是,根據時代的進展,很多村民已經遷移了,照片裡所在的那個魚塘,都已經長滿了草,乾枯了。
走了一天,安暖有些累了,便坐下來休息。
一個老奶奶,挑着擔子,從這裡經過,見安暖這張陌生的面孔,過來推銷她的水果:“靚女,食吾食水果?”
她講的是香港白話,安暖是外地人,但多少還是聽懂了,她猶豫了一下,買了幾顆小橘子,付了款。
老奶奶苦口婆心跟安暖講了一大堆,但她只聽懂一句,意思是天黑了,讓她趕緊回家。
安暖望了望前面那座山,她本想一個人到山裡過夜,但始終沒有足夠的勇氣,她點點頭,只好往回走。
身後,一輛車子寸步不移的跟着她,她並沒有發覺。
只是有些累了,但回到酒店,她還是堅持寫完了那篇日記。
當然,隔壁,依舊傳來男女歡愉的聲音,安暖無奈,只好套上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