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日嫁給我不就完了,和你哥哥一輩子也不會分開,做一輩子鄰居,有什麼不好?!”黑衣人用力一扯楊勇頭髮,楊勇痛得直呼,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放了我哥哥!”楊靜一臉不忍之意,說道。
“傻子一個,除了一身怪力,沒點本事!”黑衣人一腳將楊勇踹到楊靜腳邊,嫌棄道。
“放心,我會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我可不會隨隨便便委屈了你。跟着我,你就等着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吧。哈哈~”黑衣人忍不住仰天長嘯,走出楊靜的閨房。
屋內,楊勇雙手被縛在身後,看着楊靜,兩行清淚劃過,似有些清醒。
“哥哥~好好活着。”楊靜輕輕搖頭,將楊勇的頭深深擁入懷中,白皙的臉龐,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
兩天後,劉慶三人終是從岱村回來了。
“怎麼樣?”思雨急聲問道。
“沒點線索,岱村的人都知楊靜的夫家全部暴斃,但具體情況就都不清楚了。他們將楊靜趕出村子後,因爲楊靜的夫家沒有其他親戚,所以岱村的村長將楊靜夫家的家田變賣後,纔將楊靜的夫家八口人全部安葬。”劉慶深深嘆息一聲,回道。也不知爲楊靜的夫家嘆息,還是爲楊靜的命運嘆息。
“那岱村村長有沒有說楊靜夫家人的死因?”思雨有些不甘,問道。
“說是結婚當天晚上,楊靜夫家不知怎麼回事,突生大火,將八口人全部燒死在屋中。待救完火,只有八具屍骨,緊緊蜷縮在一起,看不出任何問題。岱村村長也是請人費了好大氣力,才分出八具屍體的。”昆浩路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之色,回道。
“說也奇怪,一家八口,加上楊姐姐九口人,唯獨楊姐姐一個人安然無恙。當時整個村岱村的人都在審問楊姐姐,但楊姐姐只是哭,什麼也不肯說。”劉暢接着道,“要不是當初有着大爲哥他們,帶着咱們村的年輕人護着楊姐姐,可能楊姐姐當時就會被岱村之人活活燒死。”
“楊靜姐雖然什麼也不肯說,但以她弱女子的一人之力,絕對也不可能燒死男女老幼八個人啊。而且楊靜姐也沒有殺人動機。”劉慶疑惑道,“也正是有此原因,所以大爲哥他們,以及當時咱們村愛戀楊靜姐的衆多年輕人,誓死也要保住楊靜姐,爲此,差點和岱村之人血拼起來。要不是盧村長當年教過岱村村長一些武藝,岱村村長念恩,當時定會血流成河。”
“我不信,我要去找大爲哥再問問清楚。”猼訑之事引出這麼一段陳年往事,思雨一時難已接受,騰空而起,朝西邊村子飛去。
“要不,我再問找楊靜姐姐聊聊,看看能不能有什麼進展?”劉暢看着劉慶,說道。
“嗯,去吧。”猼訑的線索斷了,還引出從小視若天人的楊靜姐姐竟然可能是殺人犯,劉慶此時的心情和思雨一樣,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也不知下步該如何去做。
“咱們先等幾天,說不定會有好轉的。”昆浩路出口安慰道。只是這安慰之語,連他自己也不相信。如今,只能期待猼訑再次出現,但五年來,猼訑只出現過兩次,第一次還無人看見。若只能乾坐着等,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他們,又不可能在張村乾耗着。難道,任務就要失敗了嗎?
這般想着,昆浩路孤身一人飛至東山之上,找到猼訑巢穴,然而,等待他的,還是空落落的巢穴,無任何異獸進出的痕跡。
……
七天過去了,劉慶、思雨和劉暢三人,似乎也接受了楊靜之事。如今想來,他們當年得是多麼的單純、多麼的快樂,村子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他們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當這也說明,張村之人是多麼的和睦友善,不好的事情,都不願讓孩子們知道。
“咚咚~”院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正在修練的昆浩路,收起五尺長棍,瞬間感知出來者何人。昆浩路雖心有疑惑,但還是開了門。
打開門,只見皮膚白皙,身材高挑,模樣頗爲俏麗的一名婦女,似乎有些忐忑,有些遲疑,正是姬易北的媳婦兒。
“嫂子,怎麼了?”昆浩路不解,問道。
“有件事,想求大人作主。”少婦狠了狠心,開口道,“我可以進去說嗎?”
“嫂子請進。”昆浩路有些遲疑,將院門未關,隨少婦坐在院中石凳上。少婦見狀,復起身將院門關上。
“這件事,其實是我個人的想法。”
……
“好好烤!”東山腳下,劉慶家中,只見劉慶在小朱喝罵聲中,正翻滾着火堆上的一頭碩大的野豬,金黃色的油澤,在斜在天邊的太陽的照耀下,散發着陣陣肉香。
隨着猼訑的消失、楊靜的緘口不言,劉慶三人也就只有在小朱要吃東西時,才能提起一些趣味。
“看來我有口福了。”從天而降的昆浩路看到劉慶手中快熟的野豬,不禁流了流口水。
“你沒有口福,沒你的份。”不待小朱說話,一旁思雨沒好氣的道。不過,一天恨不得跑三次東山的思雨,此時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畢竟,猼訑的巢穴就在那裡,但卻看不到一點異獸的影子,一次次的無功而返,任誰心情也不會好的。
“大家別喪氣啊!”昆浩路絲毫不以爲意,說道,“今天過來,就是給大家分享喜氣來的。”
“喜氣?難道有猼訑的線索了?”思雨眼神一亮,滿臉期待。
“沒有,是……”
“那就別煩我,滾!”思雨直接打斷昆浩路的話,說道。
“呵呵~思雨師弟還是這麼直性子。”昆浩路哈哈一笑,繼而說道,“我那姬易北老哥兒準備迎娶楊靜姑娘,特請我去說親,這不,我特地先過來給你們說說,想讓你們沾沾喜氣不是?”
“哈!天大的笑話,就姬易北那個樣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還想娶楊靜姐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美了他了!”思雨好像聽到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一般,斷言道。
“思雨師弟,還是口下留情比較好。”昆浩路眉頭一皺,說道,“再者說,這是姬易北媳婦兒的意思,也不是姬易北的意思。說不定楊靜姑娘就同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