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呼呼的劃過,秦宅的後山上有一大片的面積都放了數量壯觀的棺木,徐福掐着時間來到這裡,他處心積慮了這麼久,就是爲了實現他多年的夙願,倪了眼緩緩走來的梵風,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在牀上做着美夢,哪用費這般勁折騰,揚了揚手臂,一屁股坐在棺蓋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只想早點完事,別耽誤了他的美容覺。
徐福眸底閃過一絲陰冷,騰空一躍,來到了主祭祀臺,把盒子放在上面,距離儀式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梵風早已困得不行,一臉疲倦的神情,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那一抹冷笑,悅君躲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裡,靜靜的觀察那邊的動靜,徐福告訴她,他在梵風的水裡加了一點類似於催眠劑的藥物,可以促使梵風意識力衰弱,所以他纔會比平時更加疲累,才坐了不到十分鐘,便嚷嚷着要回房睡覺。
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徐福斜視他一眼,冷聲道:“振作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等這件事順利辦完,你想睡到天荒地老我懶得管你。”
若是平時,徐福用這種口味跟梵風說教,他早就出言反駁了,可今晚他的大腦不受控制,老想着打瞌睡,根本沒把徐福的話聽進去,敷衍的嗯了一聲,便沒了動靜,均勻的呼吸着,徐福回頭一看,只見他單手撐着頭部,雙眼緊閉,看樣子是抵擋不了睏意,打起盹來了、
悅君趁機從小樹林裡走出,徐福暗自嘀咕了一下,聽不起他念了什麼,但悅君卻在這時繞到梵風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長袖一甩,手裡的仙劍快速到位,筆直的朝他刺去,梵風騰地一下睜開了雙眼,轉向身後,正巧看到悅君朝自己這邊攻擊,仙劍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梵風雙手緊緊夾住仙劍,不讓它進一步往前,悅君用力一甩,掙脫開了梵風的手,瞬時往他的頭部砍去,梵風迅速彎下了腰,躲過一劫。
看着悅君氣喘吁吁的模樣,梵風彎了彎嘴角,他早就注意到有人在監視他,非但沒有戳破,反而露出破綻讓敵人有機可乘,爲的就是引出幕後之人,梵風理了理衣袖,倏地起身,望着悅君凌亂的眼神,冷聲道:“想偷襲我,再等一萬年吧”。
話音未落,剛想踏出一步,身子彷彿受到了什麼阻礙,猛地反彈了回來,梵風兩眼一眯,下意識的伸手查看,一道火光在空氣中蔓延開,梵風連忙收回了手指,把上面的火苗撲滅,如他所料,果然有道看不見的圍牆在他的正前方,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設下的結界,爲何自己渾然不知。
忽然梵風想到了什麼,這堵牆不僅是肉眼無法看見的,更重要的是,一旦裡面的人試圖闖出去,就會被牆上的火光燒死,可外界卻不會,通俗一點,誰要是被困在火牆內,就算外面的人不動手,你的下場也只有兩個,一是被困死,二是被燒死,無論哪種都是慘不忍睹的,而在梵風身邊,會這種結界的,就只有,梵風刷的轉身,看向那個從頭至尾一言不發的男人,“徐福?”
梵風握了握拳,憤怒的指向他,不可置信道:“居然是你?”
徐福微微一笑,連解釋都懶得說,倪了悅君一眼,他答應的都做到了,接下來就看她的了。
悅君拍了拍手,雙手環抱,得意的搖了搖頭,低聲道:“怎麼?很吃驚嗎?想不到你也有被人出賣的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梵風冷眸一瞥,心裡的火蹭蹭的往上漲,朝徐福破口大罵:“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就是個孬種,走狗,等我出去,看我不把你五馬分屍,大卸八塊!氣死我了!!!”
悅君慢悠悠的走到梵風面前,裝出一副同情的模樣,但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卻暴露了她真實的心情,惋惜道:“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梵風把拳頭放在悅君眼前,咬牙切齒道:“有種把我放出去,我們一對一單挑。”
悅君冷袖一揮,對他的挑釁根本不買賬,側身道:“想的美,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讓你束手就擒,又怎麼會自掘墳墓,你當我和你一樣,缺心眼啊?”
梵風氣急:“你!你這賤人,快放我出去!”
梵風雙拳狠狠砸在結界上,試圖用蠻力衝破,可惜人有餘而力不足,幾乎是一瞬間,兩隻手臂便着了火,即便是一點火苗也迅速竄上了袖口,梵風來不及思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的翻滾,來回幾次,才得以把火苗撲滅,看着燒的焦黑的手臂以及破爛不堪的衣袖,他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他的尊嚴此刻被人踐踏在地上,體無完膚。
悅君自然注意到他的變化,嘆了嘆氣,輕聲道:“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當初差點將我一掌斃命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梵風重重的吸了口氣,冷聲道:“呵,你是來向我尋仇的?”
悅君兩眼一瞪,堅決道:“沒錯,今日我便取你性命,免得你再禍害人間。”
說着,悅君手持仙劍,一躍而起,從上往下,朝梵風的腦袋刺去,梵風能活動的空間狹小,即便他身手再怎麼靈活,幾次攻擊下來,也避無可無,手臂上硬生生捱了一劍,悅君絲毫不給他反擊的空隙,招招致命,若不是梵風底子好,早就去見閻羅王了。
悅君見這樣都無法控制住梵風,索性放開了手腳,長袖一揮,身後拋出了兩條白綾,直接撲向梵風的頭部,用力一甩,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梵風一時說不出話,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身體也逐漸凌空,卻還在拼命掙扎。
悅君反手一拉,再次加大了力度,梵風的臉憋得通紅,眼看就要嚥氣了,悅君手握仙劍,朝他的胸口刺去,準備給予他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