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急的直跺腳,緊張道:“不能再等了。”
寒墨大手一揮,低沉道:“走。”
商郎隨即大袖一揮,跟着寒墨一躍而起,他們必須趕在浣尊移平整座雪山城之前,打倒他,就在商郎快靠近浣尊之時,商郎長袖一甩,眨眼便分出了數道幻影,紛紛攔截在浣尊面前,讓他產生錯覺,果不其然,浣尊一見到商郎的影子,怒火立即上升了數倍,大手一撈,試圖把商郎捉住,無奈商郎的靈活的影子在他手上,肩上,甚至臉上,跳來跳去,彷彿把他當玩偶一般,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浣尊低吼一聲:“我要殺了你,畜生!!!”
說時遲那時快,浣尊兩手一揮,輕而易舉拜散了幻影,舉着沉重的步伐朝商郎衝去,此時,寒墨抽出三把仙劍,分別位於前中後三個方位向他進攻,空中更是同時閃現三道白光,浣尊一時沒注意,剛伸出手遮擋,就被三道白光擊退了幾步,悅君趁機提起仙劍,刺向浣尊的背後,他們發現,浣尊的背部是最沒有防守,也是最容易攻擊的地方。
在身形上他們處於劣勢,但論靈活度,浣尊並沒有他們靈活,甚至一個轉身都顯得異常吃力,寒墨步步緊逼,絲毫不給浣尊喘氣的時機,悅君也穿梭在他身軀上,尋找着可以突破他的缺口,而浣尊卻和商郎較上了勁,非要置他於死地一般,根本不管悅君和寒墨。
被浣尊追的直喘粗氣的商郎,更是沒有辦法示弱,大袖一揮,掏出冰琴,在浣尊向他伸手的同時,奏響了冰琴,一陣凌厲琴聲向浣尊發起新一輪的攻擊,雖然奏效,卻很微弱,區區幾道疤痕掛在浣尊的手上,他根本就沒有絲毫懼色,反正頂着琴音,逐漸靠近商郎。
商郎兩眼一瞪,帶着冰琴躲過了他的攻擊,之前浣尊還對冰琴頗有幾分忌憚,但如今,根本不痛不癢,另一邊的悅君很是着急,幾乎把浣尊全身上下都仔細搜索了一遍,愣是沒有看到可以攻克的缺口,難道他的變異不是突發性的?
眼看商郎就要撐不住,寒墨踏着仙劍,一下躍到了浣尊面前,怒斥道:“你身爲雪山城主,知法犯法,竟然與地獄魔主勾結在一起,你難道不怕遭天譴嗎??”
浣尊兩眼瞪着寒墨,漸漸停下了動作,反駁道:“你胡說,我沒有和地獄魔主一起,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的法力。”
寒墨見自己的激將法奏效,繼續厲聲道:“你敢說你沒有和夏元朗做交易,你敢對天發誓,你不知道他和地獄魔主是一夥的?承認吧,你就是個懦夫!”
浣尊被逼的喘了幾口粗氣,怒聲道:“我和夏元朗做交易關你什麼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知道地獄魔主,我不是懦夫!”
寒墨冷眼一掃,假設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就表明,他對自己的狀況不瞭解,或者是半知半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寒墨輕咳了聲,甩袖道:“你被夏元朗騙了!他和地獄魔主是一夥的,就是爲了設下陷阱,讓你往裡跳。”
浣尊轉了轉眼珠,在考量寒墨的話,隨即大聲喊道:“不可能,我憑什麼相信你?”
寒墨冷笑一聲,看來他的頭腦還算清醒,低聲道:“夏元朗已經被地獄魔主吞噬了,下一個很快就輪到你了!”
浣尊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搖晃着腦袋,渾身都在抗拒這個消息,揮手道:“你騙人!我不信,我是不會被打敗的。”
寒墨腳下一躍,避開了他的攻擊,從他發狂的狀態,寒墨可以肯定,他已經動搖了,並且是非常強烈的,並且他在恐懼,恐懼下一個被吞噬的就是他。
浣尊越是慌亂,就越容易露出馬腳,寒墨在躲避攻擊的間隙,順利的找到了一個小孔,在他的右手手臂上,若不認真看,還真不容易發現,隨即寒墨又同樣在身體各個部位發現不同層次的小孔,寒墨推測也許正是由於這些小孔,才讓他的身體龐大起來,大手一揮,三道仙劍,分別朝小孔刺去,浣尊察覺到寒墨的動作,連連向後退,不斷劈開飛來飛去的仙劍,悅君見縫就插,在浣尊忙着對付仙劍之餘,悅君早已停在小孔出,手起刀落,準確刺向那個位置,浣尊的身體就像漏氣一般,稍稍縮小了一點。
悅君見此方法奏效,立即刺向另一個,接連不斷的幾乎把每個小孔都刺了便,浣尊的身體也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浣尊一臉的懊惱的拍着胸口,憤怒到了極點,在他看來,悅君他們阻擋了他稱霸的道路,是他最大的阻礙,凡是想攔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浣尊仰頭怒吼,一個閃身跑到悅君背後,大掌一劈,悅君立即口吐鮮血,急速下降,寒墨腳下一躍往悅君方向飛去,剛要伸出手,浣尊一道閃光劈來,寒墨猝不及防,連忙收了手,往後翻了幾下,幸好商郎就在不遠處,接住了悅君,把她交給浣雨後,前去支援寒墨。
此時的浣尊就像一頭殺紅了眼的野獸,遇佛**,遇神殺神,寒墨不斷揮着手中的仙劍,儘管抵擋住了攻擊,卻在體力上消耗了許多,再望一眼浣尊源源不斷的法力,寒墨不由的懷疑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貓膩,是他沒有想到的。
浣尊可不會給機會給寒墨,一下躍到上空,旋轉着身子朝寒墨衝去,寒墨長袖一揮,三把仙劍合在一起,兩道巨大的衝擊碰撞到一塊,發出雷鳴般的響聲,寒墨更是退到地面,力不從心的喘着粗氣,方纔那一下,已經使出了他全部的法力,卻還是隻能和浣尊打平,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打敗。
寒墨冷眸一掃,忽然瞥到一旁的水晶棺,如果浣尊是因爲它才得以解放,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只要把水晶棺毀了,他就會被重新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