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又是歧舌國人的地盤,剛剛被抓進牢中一事,可見他們的身形已經暴露,現在就算逃出來了,也難以保證接下來不回遇到其他歧舌國的人告密。
“真是煩人,都說面由心生,歧舌國人內心狡詐貪婪,難怪長相如此醜陋!”悅君不由得如此說到。
煉南想起了什麼:“歧舌國人也並不全是如此,就像我們當初救的那個人,不是還挺好的嗎?”
煉南這句話倒是給悅君提了一個醒,她滴溜溜的美目又開始轉悠:“既然我們當初救了他的性命,他又說過如果我們需要他幫助,他會義不容辭地幫忙,那我們現在無處可去,去他那裡躲一會兒應該也可以吧?”
說完她的眼神就投向了寒墨,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定奪。
寒墨心裡卻有所顧忌,歧舌國人生性殘暴,縱使遇到一個心地善良的,但是難保旁人不會因他們而連累到他:“天色已晚,再說我怕給他帶來麻煩……”
煉南嗤之以鼻:“我救的可是他的性命,現在不過是讓我們避上一個晚上,到了明天就走,談得上什麼麻煩呢?”
悅君考慮的是寒墨的身體,他還沒有完全好,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萬萬不可再趕路了,於是也跟着勸:“就是啊,只是一個晚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如此一說,寒墨也只能點點頭,三人立馬朝着那位歧舌國人家裡趕去。
如煉南所料,對他們三人的到來,此人十分願意收留,當下就收拾好了兩間隱蔽又僻靜的住所,簡樸卻整潔,還準備好了熱飯菜,還貼心地準備了符合他們的口味,不如歧舌國當地的血腥。
對於他這樣的態度,悅君三人都深受感動,趕路的時間過長,三人很快陷入了夢鄉,尤其是悅君,睡得又香又甜。
誰能料到,一大早就出事了呢?
三人逃獄的事情驚動了國王,連夜下發了通緝令,全城戒備森嚴,來來回回都是士兵在巡邏,面容陰森,腳步乖張。
到了第二天,不知道是誰告的密,將悅君三人藏匿在這裡的消息傳播了出去,不到一刻鐘,門外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寒墨的表情凜然,像是預知到了什麼似的。
悅君則是無所畏懼地翹着二郎腿,煉南依舊無聲地護在她身前。
歧舌國國王趾高氣揚地踏入院門,幫助過他們的歧舌國人跪下行禮,額頭貼於地面,一幅唯唯諾諾又卑微可憐的模樣。
悅君看着歧舌國國王王冠上碩大的寶石以及他那兩個同樣碩大的眼珠子就覺得好笑,世人都說歧舌國人醜,沒想到歧舌國國王纔是醜的極致,這麼一想,悅君的眼神又充滿了厭惡與鄙視。
國王嘴裡“嘶嘶”地噴吐着蛇信,就連說出口的話都含着陰毒的氣味:“就是你把他們私藏起來的?”
歧舌國人因爲害怕,跪下的身形都在顫抖:“國王陛下……”
“你可知道他們都是我國通緝的罪犯?”國王大喝一聲。
悅君忍不住出言維護:“是我們強迫他收留我們的,他根本就不願意,你就不用爲難他了,有什麼就衝着我們來吧。”
仗着身份高貴,就知道欺負老實人,悅君最看不起這種人了,語調也是冷冰冰的。
國王陰森森地笑了,只是那笑容看起來也是可怖的:“呵呵……我歧舌國的國民,只要是背叛了我,就不配再活下去了……”
跪在地上的歧舌國人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身形抖如篩糠,聲色俱裂:“國王饒命啊!”
只是這一句話剛說出口,國王身邊的護衛隊就已經將他的頭割下,猩紅色的血液瞬間往四處噴射,腥臭的粘液流向各處,難聞的味道也彌散開來。
“你!”親眼目睹死亡的悅君難以置信,剛剛還是一條活生生的命,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漸冷的屍體,而那個人,是因爲他們而死……
更加重要的是,那個人直到死的前一刻,也沒有出言詆譭他們一句……
他是個好人!
悅君的眼眶中盈滿了熱淚,歧舌國人雖然面向可怕,行蹤詭異再加上身有劇毒,可是大多數的老百姓本性是不壞的!怎麼能容忍國王如此殘暴就奪走性命?
“你這個混蛋!”悅君上前就要動手,寒墨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歧舌國國王的所作所爲他都看在眼裡,與悅君有着相同的感受,但是此時的歧舌國國王卻有些不對勁,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悅君明顯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