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劍架在宋三孃的脖子上,浣雨的心早已提到嗓眼上,只聽瀟然在後邊喊道:“你要幹嘛?快住手!!!”
宋三娘有氣無力的掃了一眼,當看到劍鋒對準自己的時候,發自內心的笑了笑,“原來,你真的是…”
浣雨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你猜的沒錯,我和他是一夥的,是他創造了我,賦予了我生命,我怎麼可能爲了你,反抗我的主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戲,是騙你的。”
宋三娘掙扎了幾下身體,刺骨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疼的她齜牙咧嘴的**道:“啊…”
看着她苦不堪言的模樣,浣雨冷淡道:“要怪就怪你有眼無珠,信錯人,殺了你,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宋三娘不住的苦笑道:“我,不怪你…”隨後閉上了雙眼,一副迎接死亡的模樣。
浣雨吸了吸氣,握住劍柄,一咬牙,迎面一擊,兩道紫光劈出,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煉南,放下了雙手,臉色突變,只見原本釘住宋三孃的兩道光束被砍斷,宋三娘從牆上緩緩滑落,煉南冷怒道:“你再一次背叛了我。”
浣雨轉過身,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決,指了指結冰的胸口,冷淡道:“我已經還給你了,我們兩清了。”
浣雨腳下一躍,從高空往煉南劈去,同時在他身後聳起兩座高高的冰峰,截住了他的退路,浣雨橫空一劈,發出耀眼的光束,煉南大手一揮,硬是用黑光抵擋了她的光束,兩道光束碰撞,地面頓時被砍出一條裂縫,飛沙走石中,浣雨步步緊逼,敏捷的身手跳到冰峰上,藉助冰峰的掩護,快速躍到煉南身後,手起刀落,對準他的頭部,用力刺去,不料,擊中的卻是他的幻影。
待幻影消失,浣雨連忙轉身接住了煉南的背後襲擊,吃力的抵着他的長劍,連連退後,煉南冷眸一瞪,兩道黑光擊向浣雨,只見她兩眼一瞪,連帶着冰劍滾落在地,身後血染了一大片雪地,煉南居高臨下的望着叛徒浣雨,扭了扭手腕,撇下一句不自量力,便徑直走向宋三娘,果然還是要自己解決才能放心。
煉南剛踏出了一步,便感覺腳下彷彿有千斤重,低頭望了眼,原來是冥頑不靈的浣雨,只見她用雙手緊緊的抓住煉南的腿,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都要阻止他前進,煉南悔恨的提起長劍,直接插進她的後背,一道血跡蹦在自己臉上,而浣雨只是嘴裡不斷吐出鮮血,手裡依舊沒有放鬆半分,彷彿沒了知覺,對身上疼痛毫不在意,心中只留下一個信念,也就是這個信念支撐着她。
煉南不耐煩的拔出長劍,再次凌遲了浣雨一遍,一聲撕心裂肺的的叫喊:“啊!!!”不斷迴盪在四周,宋三娘睜了睜眼,對於自己還活着感到詫異,隨之映入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幅慘不忍睹的畫面。
她看到了什麼,那個自稱要自己滅口,完成任務的浣雨,此刻正受煉南一遍遍的折磨,撕心的叫喊着,可即便全身早已體無完膚,她始終都沒有放開雙手,宋三孃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淚眼模糊道:“不要,快住手,住手!!!”
隨着宋三孃的話音落下,煉南用力一掌,直接劈向浣雨的天靈蓋,即便手上的動作依舊,但浣雨早已沒了氣息,瞪着兩隻大大的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殘象,被煉南一腳踢開,直至最後一刻,她都沒有放棄自己的信念,宋三娘懊惱的拍着自己的胸膛,泣不成聲,從頭至尾,她不過是一枚被人操控的棋子,她唯一的錯,就是擁有了自身的意識,以及最不該有的情感。
解決了棋子,煉南提着長劍向宋三娘走去,等煉南走到她跟前時,宋三娘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到了煉南,舉着雙拳狠狠朝他的臉上,身上砸去,宛若瘋婆子一般,爲的就是要替浣雨報仇,煉南大手一揚,狠推開了宋三娘,並朝着她的腦袋劈去,眼見宋三娘就要人頭落地,一道金光攔在了她面前,距離宋三娘還差幾毫米的長劍也被劈斷,嚇得煉南連退了幾步。
擡頭一看,一道飄逸的身影從天而降,宋三娘仰頭望着天上熟悉的身影,微微咧開了嘴角,竟是失蹤多時的啊瑪,煉南臉色嚴峻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若沒有記錯,她就是那個漏網之魚,只是自己佈置的幻境如此完美,她又是怎麼進來的,煉南還未來得及思考,天上又降下了一道人影,這回連宋三娘都驚訝萬分,居然是寒墨,他也來了?還帶着啊哈瓦?
面對突然出現的三道身影,煉南有些微怒,他精心佈下的幻境,怎能讓人這般來去自如,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啊瑪拄着柺杖來到宋三娘身旁,雖然看不見,但一接觸到她身體之時,便知她的氣息有多微弱,若他們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啊瑪扶起宋三娘,準備爲她療傷,她卻一把抓住了啊瑪的手,看向寒墨,艱難的開口:“悅君,悅君還在他手裡。”
寒墨凌厲的雙眸瞬時射向煉南,一字一句道:“啊瑪,你先幫她療傷。”
看着寒墨遠去的身影,宋三娘這才放心的靠在啊瑪的肩上,雙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煉南騰空一躍,一束黑光擋住寒墨的攻擊,不料身後突然冒出了啊哈瓦,啊哈瓦直接朝他的後背砍了一劍,加上寒墨連踢數腳,如此強勢的兩兩夾擊,就算是煉南一時也招架不住,然而寒墨卻絲毫不給他喘氣的機會,三道仙劍一併而發,其中兩道正中他的肩膀,疼的煉南接連發出尖叫聲。
還有一道停留在他的額前,寒墨浮在空中,眼皮都不擡一下,冷聲道:“悅君在哪?”那把仙劍只差煉南一毫,只要寒墨稍稍那麼一碰,那仙劍便會直穿煉南的頭顱,他甚至連掙扎都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