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然連忙攔住想去幫忙的宋三娘,以她現在的體力,去了也無濟於事,宋三娘只能憋紅了臉,不斷咆哮道:“浣雨!別打了,你打不過他的。”
更讓宋三娘爲之震驚的,是浣雨胸前被刺穿的傷口,浣雨爲了麻痹傷痛,便強制用冰晶凍結了傷口,而浣雨的臉更是前所未有的慘白,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不能再等了,煉南見浣雨頑強抵抗,很是不屑,她不過是自己的一隻傀儡,有什麼資格反抗自己,更不該有獨立意識,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煉南冷眼瞥向宋三娘,既然浣雨如此在乎她,那自己就將她毀掉,凡是違抗自己命令的都不會有好下場,腳下一躍,提起手裡的長劍筆直刺去,浣雨嚇的瞪圓了雙眼,她沒想到煉南的矛頭居然指向宋三娘,顧不上思考,本能的朝她飛去,同時不斷涌起聳立的冰峰,阻攔在煉南面前,試圖拖延他前進的步伐,可惜全被他一劍砍斷,浣雨拼盡全力才勉強追上煉南的腳步,此時瀟然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拽着銀線,編制出一個天羅地網。
煉南頓了頓,嘴角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彷彿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瀟然雙眼一瞪,頓時覺得異常吃力,只見煉南兩手握劍,橫空劈出一個十字,兩道黑光交叉在一塊,爆發出驚人的威力,數不清的銀線被盡數斬斷,連帶瀟然也受到一股衝擊,被彈出數十米,煉南轉頭望向宋三娘,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煉南每上前一步,宋三娘便往後縮一份,等縮至牆角,退無可退,宋三娘便扶着牆壁艱難起身,臉上依舊倔強,冷聲道:“哼!沒想到,我宋三娘一時大意,竟中了你的幻術。”
煉南一路拖着長劍緩緩走去,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側頭怪異的眼神望向她,“你們都是一羣愚蠢的廢物,你的同伴發現了我又如何,還不是照樣成爲我的手下敗將,他們的命都握在我手裡,我要想讓他們死,他們絕不會多活一秒,而你將會是第一個,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寂寞的,黃泉路上,我會讓他們,一個一個的下去陪你,哈哈哈哈哈哈…”
宋三娘暗暗握緊了寶蓮,對煉南的狂妄不屑一顧,冷聲道:“你把悅君藏哪了?”
煉南突然停下了腳步,由上往下掃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指了指張開的大嘴,輕蔑道:“在我肚子裡,你也想跟她一樣嗎?”
宋三娘冷哼一聲,心裡忽然有幾分沒底,抿嘴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快把悅君交出來,否則要了你的命。”
話音未落,宋三娘直接丟出了寶蓮,數道金光籠罩在煉南頭頂,限制住他的行動,煉南猝不及防,手剛碰到屏障,就被一陣灼燒,嚇得他連忙收回了手,這不是普通的金光,是佛光,煉南兩眼猩紅的瞪着宋三娘,一副被惹惱的模樣,怒吼道:“快放我出去!賤人。”
宋三娘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恨自己恨得牙癢癢的表情,很是不爽,冷淡道:“交出悅君,我就放了你。”
雖然宋三娘表面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實則早已體力透支,就連寶蓮她也是孤注一擲,成敗在此一舉,若寶蓮都拿他無法,那自己也無能爲力了,好在能困住他一時,也算打擊了他的焰氣,宋三娘後退了幾步,大手一揚,佛光更強了幾分,照在煉南身上,宛如灼熱般的燙傷,身上,臉上,開始呈現不同程度的燒傷,看着自己身上不斷冒着白煙,煉南慌了,不斷用手撲騰燃起的火苗,試圖熄滅,眼看過不了幾秒,他就會燒成灰燼,煉南低下了頭,求饒道:“救我,我告訴你悅君在哪。”
宋三娘側身一轉,忍住胸口即將噴出的血,握緊拳頭,咬牙道:“說。”
煉南眯了眯眼,好像發現了宋三孃的不對勁,原本急躁的模樣瞬時冷靜了下來,等不到迴應的宋三娘擡頭一看,再次追問道:“快說,她在哪。”
煉南伸出手,彎了彎食指,比了個往前的動作,示意她上前一步,宋三娘不情不願的跨了一步,在快要接近他的時候,一聲怒吼從煉南的嘴裡噴出,“去死!”
煉南全身籠罩着黑氣,直接朝屏障揮了一拳,宋三娘猝不及防噴出一口鮮血,佛光開始減弱,宋三娘意識道屏障就快被他撞破,撫着胸口艱難移動,只聽得仰頭一吼:“啊!!!”
煉南一拳打破了堅固無比的屏障,碎片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寶蓮更是裂開了一條縫,被宋三娘快速收回囊中,如今宋三娘已是無計可施,瀟然只能在不遠處,喊道:“快跑!”
煉南打了響指,一道黑光直接刺穿了宋三孃的臂膀,把她釘在牆上,宋三娘虛弱的閉了閉眼,吃痛的咬着下脣,揚起右手想把那道刺拔下,另一道黑光瞬間穿過她的右臂,她現在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一動不動,絲毫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煉南一把拍掉了身上被灼燒的痕跡,雙指夾着第三道光束,準備給予她最後一擊。
“等等。”一道清脆的嗓音在煉南身後響起。
浣雨氣喘吁吁的站在身後,她在最後時刻趕上了,煉南依舊不爲所動,彎了彎雙指,準備射擊,浣雨一把抓住他的手,嚥了口氣,冷聲道:“讓我來。”
煉南這纔回頭,頗有趣味的倪了她一眼,抽了抽嘴角,收起手中的光束,側身給她挪出一個空位,雙手抱懷,站到一旁靜靜看她的表演。
宋三娘聽到熟悉的嗓音,眯開了一條縫,艱難的仰起頭,還未說話,嘴裡的鮮血便止不住的涌出來,浣雨深呼了幾口氣,繃緊了身子,慢慢走向她,每踏出一步,浣雨的心便顫抖一分,當她完完全全站到宋三娘面前,手裡的冰劍早已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