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雨汐的笑聲,帝雲煌心中的悶氣竟一掃而空,臉上露出一絲笑,討好似的對雨汐說:“汐兒在笑什麼?與孤說說。”
“呃……”雨汐這才發現自己竟得意忘形的笑出了聲,嘴角不覺抽了抽,“那個,那個……其實,是這樣的皇上,我覺得錦香姑娘不錯,你看她爲了妹妹甘願冒此風險也要給妹妹伸冤,皇上,你覺得難能可貴嗎?”雨汐說着還俏皮的朝着帝雲煌眨了眨眼,活活把帝雲煌的眼都閃花了。
腰間一痛,雨汐微微蹙眉,唔,師兄竟然掐她?!
扭頭憤憤的瞪着他,幹嘛掐她?她有說錯嗎?
夜臨風皮笑肉不笑的繼續捏着她腰間的肉,方纔某姑娘那可愛俏皮的模樣他都沒有瞧見幾次,今日竟便宜了帝雲煌?他怎麼甘心鉍?
悶***腹黑到極致的某師兄,耍起了陰招。
“哎喲!”帝雲煌驀地眼睛一痛,雨汐驀地扭頭看了過去,只見帝雲煌雙手捂着雙眼不停的揉着。
雨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合上了,畢竟使壞的是她師兄南。
過了不知多久,帝雲煌的眼睛終於舒服了許多,只是看着雨汐的時候有些模糊,看向其他人時倒也沒有,這讓帝雲煌很是不解,不禁喃喃出聲:“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你說什麼?”雨汐好奇的看着帝雲煌。
“沒,沒什麼。”帝雲煌尷尬的扯了扯脣,他總不能跟心上人說他看不清她的模樣吧?
“哦,沒有就好,那個,皇上我方纔說的你聽懂了嗎?”雨汐試探的問。
“什麼?”帝雲煌蹙眉,一臉的不解。
雨汐不着痕跡的撇了撇嘴,後宮美人一大把,竟然還裝純潔,也不嫌丟人,收起心裡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想法,雨汐指了指殿中跪着的錦香,道:“皇上,我看就封了錦香爲錦嬪吧?她這樣的女子也應該成爲後宮的表率?你說呢?”
“汐,汐兒,你說什麼?”帝雲煌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雨汐,她竟然大方到讓自己封嬪?
“我說,請皇上下旨封錦香爲錦嬪,以此來鼓勵後宮女子。”雨汐耐心的重複道。
殿中不止帝雲煌風中凌亂了,就連承德與錦香都像是在大風中颳了好幾圈纔回到現實中一般,對於雨汐所言的震驚已不足以用言語來形容。
說她人才吧,她竟然給自己添敵?說她大方吧?她又不像是那種人。
“皇上……”錦香雖然震驚卻很快收拾好了心態,她要的不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嗎?既然此時正在得寵的汐妃娘娘都推薦了她,那她還怕皇上不要她嗎?
收回心中的震撼,帝雲煌看雨汐的眼中柔情更甚,此時聽到殿中的女子用嬌滴滴的聲音喚自己,不禁偏了偏頭,這女子雖不如後宮中許多佳人豔麗,卻有着一股子嫵媚風情,看上去也別有一番情味。
雨汐急急的催促道:“皇上,如何?”眼見這二人之間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火花,還不在家一把火讓他們燒起來?
帝雲煌收回視線,揚手道:“就如汐兒所說的辦吧,不過汐兒方向,孤心中只有你一個人。”
雨汐心中瞬間飛過無數只烏鴉,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說這句話?
佯裝羞赧的推了帝雲煌一把,“知道了,知道了,那就請皇上下旨吧,莫要耽擱了錦嬪妹妹的冊封禮。”
看到帝雲煌與雨汐之間打情罵俏,錦香袖中粉拳握的死緊,不過轉而又聽到雨汐催促帝雲煌封嬪,她的心有放鬆了許多,儘管如此,她也要竭盡全力讓自己得到帝雲煌的歡心,將其他女人都比下去。
有些時候男人或者女人的自信心就是如此膨脹,覺得自己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好品種,除了自己誰也配不上站在頂端的那個人。
“好,既然汐兒這把說了,那孤就遂了汐兒的意。”帝雲煌笑着說,轉而朝着一旁呆愣的承德出聲:“去,傳孤旨意,宮女錦香替妹伸冤不畏權貴其情可嘉,令此女秀外慧中,端莊賢德,特賜封爲錦嬪,賜封德居宮。”
德居宮?那不是蕭妃娘娘的宮殿嗎?這皇上到底是幾個意思?
承德奇怪的瞄了皇上一眼,隨即領了旨又將呆愣中卻不肯離去的錦香拉出了帝宮。
手上拽着錦香,承德不由嗤聲:“走吧,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好好的居在德居宮,若是運氣好有了龍子你就能升爲妃。”
錦香一掃先前的柔弱,強勢的說:“放開我,本宮現在可是皇上親封的錦嬪娘娘,你怎可對我無禮?”
承德張大了嘴看着錦香,半晌都沒有吐出一句話,心中卻已經有了結論,此女如此不知收斂,恐怕命不久矣,罷了罷了。
“走吧。”承德懶得再理她,甩了甩浮塵走在前面。
錦香仰首挺胸的跟在承德身後,那模樣似在俯視天地一般。
帝宮中,雨汐好勸呆勸的終於是將帝雲煌送去了錦香身邊,自己終於得了空,朝着帝宮中的一個角落彈了下手指,一縷金光飛了出去,隨即一個白衣身影落了地。
“師兄~~”雨汐花蝴蝶般的撲了過去,在夜臨風懷中扭啊扭的就是不肯安生。
“這會想起爲兄了?”夜臨風酸溜溜的說了句,某神尊此時還在吃雨汐朝着帝雲煌眨眼的醋。
“一直都在想啊。”雨汐也沒多想,隨口說了句。
不過顯然,這句話很是讓某悶***人士滿意,嘴角微微揚起,夜臨風心中悶氣一散而去。
“想不想知道凌汐顏與凌雪瑩之間的情況?”夜臨風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嗯?”聽到凌汐顏,雨汐從夜臨風懷中退了出來,臉上褪去幾分嬉笑,多了幾分認真。
“凌雪瑩回凌府了,不過……”夜臨風欲言又止,而後蹙了蹙眉才繼續說:“回府之後便開始找凌汐顏的麻煩,聽說今日晨起,凌汐顏被凌雪瑩誣陷偷了東西,被凌展施了家法。”
“那個妖物腦袋有坑吧?凌汐顏哪兒惹到她了?她怎麼總是找她的麻煩?”雨汐越說越氣直接跳離夜臨風很遠,手舞足蹈的在那罵罵咧咧,沒一刻消停。
夜臨風見她氣的不行,有些後悔與她說這些了,只是不說又怕她之後知道了會怪他,“好了好了,彆氣彆氣,爲兄今早去時候剛好趕上施家法,所以用了障眼法,她沒事。”
聽到他說凌汐顏沒事,雨汐方纔吐了口氣,隨即又驀地精神起來,“不行,我決定了要儘快解決掉凌雪瑩那個妖物!”
夜臨風挑眉,儘快?她怎麼儘快?
“你別不信我啊,我倒是想要會會那個妖物,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雨汐說着眼底滑過一抹精光。
皇后宮中,嘩啦嘩啦的碎瓷聲,宮女太監們已習以爲常只默不作聲的清理着。
獨孤湮對着殿門眯起眼,雙手緊緊的攥成拳,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尖銳的嗓音頻頻在殿中響起:“夜雨汐那個賤人,竟然越俎代庖直接挑戰本宮皇后的權利爲皇上封嬪?!好,很好,真是好啊!”
宮女太監們低垂着頭,偶爾微微擡起同情的看上獨孤湮一眼,哎,皇后當成這般也真是沒什麼意思,還不如人一個妃子來的光鮮華麗。
“你們在同情本宮嗎?嗯?”獨孤湮陰測測的嗓音在殿中響起,嚇得一衆宮女太監齊齊抖着身子跪了下去,“娘娘息怒,我們只是爲娘娘感到不值。”
獨孤湮閉上眼儘量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本宮也知道不值,可本宮想不到好的辦法!”還有凌雪瑩那個賤人,利用完了自己竟然真的撒手就跑!
不過轉而想到蕭宛如那個賤人,獨孤湮的心漸漸平靜了,冷宮這幾日應該很熱鬧吧?以前被蕭宛如欺負過的人現在該是報復的時候了吧?想到此,獨孤湮竟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卻陰森可怕,讓整個皇后宮中的宮女太監嚇得連着幾日都睡不好覺。
許是新鮮感過了,帝雲煌只在德居宮新妃錦嬪處住了五日便回到了帝宮之中,在沒有去過。
不過,帝宮之後的日子,倒是比以往精彩許多,比如時不時的會有幾個不速之客,都想與錦香一樣靠着點小伎倆成爲妃嬪的,可是終究都被承德與帝雲煌打發掉了。
而錦嬪因着是自汐妃娘娘得寵之後帝雲煌寵幸過的第二個妃子,以至於她將自己的地位擡的很高,甚至超過了汐妃娘娘堪比皇后。
宮中一時間流言四起,帝雲煌看着衆人送來的奏摺皆是說錦嬪這錦嬪那的,竟然還有些從她口中所出的混賬之詞,比如汐妃娘娘是看中了皇上對自己有意才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誰會領啊?再比如皇后娘娘算什麼?不過就算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連汐妃都比不過,她拿什麼跟我比?
……
諸如此類,帝雲煌看着手中數本奏摺本本不同,卻言辭犀利,不覺有些惱了,將奏摺一把推倒桌案下,怒吼道:“混賬!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小宮女竟然傲慢至此?辱沒皇后也就算了,竟敢將一手助她封妃的汐兒說的如此不堪,看來這個女人是留不得了了,否則後宮之中一定會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承德!”
吱嘎,殿門推開,承德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皇上,您叫我?”
“去差人將錦嬪抓了送人天牢,交由左右丞相處置。”帝雲煌閉着眼揉着眉心道。
“啊?”承德愣了一瞬,以爲自己聽錯了。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莫不是讓孤自行去往?”帝雲煌驀地睜開眼,犀利的雙眸想要看透人心一般。
“去去去,奴才馬上去辦。”承德連滾帶爬的走出了帝宮。
隔日,欽天監判定錦嬪乃誤國妖孽,禍亂朝綱、擾亂後宮,判處凌遲之刑,左右丞相監刑。
那日之後再也沒有人再去挑戰汐妃娘娘的權威,也再也沒有人想借由容貌博得皇上的好感,因爲誰都不想死。
帝宮內寢,雨汐歪在軟榻上,一手翻着札記,嘴巴塞得滿滿的卻還不忘嘟囔了一句:“她怎麼這麼快就死了,不是說一月之後嗎?現在還不到半月呢。”
“有人推波逐流,她自然是活不久的。”夜臨風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往那張微嘟的小嘴送去。
“誰啊?是獨孤湮還是凌雪瑩?”雨汐瞄了師兄一眼,追問道。
“都有,爲兄不過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想不想聽?”夜臨風斜眸看着她,嘴角揚着淡淡的笑。
雨汐一聽有好消息說,立馬來了精神,放下手中的札記,一下子就竄到了夜臨風面前,眼睛撲閃着問:“什麼好消息?莫不是雪映寒生寶寶了嗎?是男孩還是女孩?”
“……”夜臨風翻了個白眼,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雪映寒那孩子才幾個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