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舉着火把,走在空蕩的大街上,與白天的熙熙攘攘相比,倒是另有一番別緻,穿過幾條街,走過幾條巷,兩人很順利的就快到達內城城門了,此時內城城門上有兩個火把,把城門這一塊照得通明,而城門卻緊閉着,守衛在一旁來回走動。
“臨走前,小二交代過,說到達內城城門前務必把火把給熄滅了,因爲這裡是個敏感的地方,特別是深夜沒人的時候,搞不好被人發現當竊賊或是什麼人抓起來就不好了。”敖烈把手中的火把熄滅。“我們再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看着城門就好了。”
此時從遠處傳來三聲梆響,上官銘知道此刻已經是寅時了,在過一個時辰就是卯時了,上官銘和敖烈躲在隱秘的地方,也不敢出大聲,只是盯着內城城門。
“梆,梆,梆,梆。”隨着四聲梆聲的傳來,現在已經到了卯時了,上官銘有些興奮了,但擡頭看看天空,在看看周圍,現在還是一片漆黑,要換作普通人,此刻還是做好夢的時候,而這些位高權重的人就要從溫柔的被窩裡面爬出來上朝議事嗎,這也太辛苦了吧,上官銘有些不相信。
“上官銘,你聽,那邊好像有人過來了。”敖烈小聲道。
在寂靜的深夜,任何一丁點兒的響聲都能聽得很清楚,上官銘聽見有很多人的腳步聲朝內城城門趕來,那聲音是越來越大了,而且能看到閃爍的燈光。上官銘和敖烈在往裡面躲了躲,以確保這些人看不見他們。
很快那些人就在內城城門口停了下來,從一頂紫色的轎子裡走出一位年紀約六十多歲的老年人,那老人滿頭銀髮,但在火把的照耀下,滿臉紅光,倒也精神矍鑠。
“國師辛苦了。”守衛趕忙過來扶着那老人。“快開城門。”
“吱,呀”一聲厚重的城門打開了,只見裡面燈火輝煌,和漆黑的外城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
老人擡擡腳,用穩健的腳步走了進去。隨後吱呀一聲,城門又關上了。
那些隨從擡着空轎子原路返回。
“敖烈,你聽見沒有,剛剛那個老人真的是當今國師,我們這一晚沒有白等。”上官銘興奮道。
“是,我也聽見了,只是難爲這老人了,沒想到這麼早就要上朝,現在天都沒亮,看來做什麼達官貴人也不見得怎麼好,還沒咱在漁村好呢。”敖烈道。
“敖烈,我們跟在那轎子後面,跟着轎子走,就知道這國師住哪了。”上官銘道。
“恩,這些天的功夫也算沒白費啊,我們跟在他們後面,小心別讓它們發現了。”敖烈道。
就這樣,兩人尾隨着,一路跟來,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好像來過,但又好像沒來過,經過一段茂密的竹林,突然間豁然開朗,映入他們眼睛的是一棟高大的宅院,裡面就像內城一樣燈火通明,在燈光的照耀下,只見屋檐下一塊匾上書“國師府”三個氣勢雄渾的大字,那些人擡着轎子直接走了進去。
“原來國師府在這啊,害得我們好找,這下終於放心了,不行,我得一路做個記號,免得到時候又忘記了。”上官銘道。“好了,敖烈,現在大功告成了,我們先回客棧休息吧,那國師看樣子也不可能這麼早就回來,我們先回去睡上一覺,在來這裡等他。”
當上官銘和敖烈回到客棧時天已經亮了,街上又開始熙熙攘攘的熱鬧了起來。
“哎喲,兩位客官可算是回來了,怎麼樣,這回該有收穫了吧。”小二笑着迎了過來。
“託您的福,總算是給找着了,一個晚上沒睡,還真是累的荒。”上官銘道。
“找到了,那你們運氣可真不錯。在哪找到的呢?”小二道。
“想知道啊,就不告訴你,想知道自己深更半夜蹲內城門守着去,我們可要睡覺了。”敖烈打着呵欠道。
“瞧您說的,我這不也就是跟着高興,我蹲那去幹嘛啊,就算我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處啊,我還得開我的店,您說是不。”小二這樣說道,心裡卻想着還真讓這兩個傢伙給找到了,也不知道他們跟國師見面了沒,我在傲來城呆了幾十年也不知道這國師長什麼樣。
由於昨晚兩人一夜沒睡,所以剛剛躺下就已經進入夢鄉了,醒來時已經日近黃昏,快到戌時了,兩人匆匆吃了點便飯就朝國師府趕去。
按照已經做好的標記,兩人很順利就到達了國師府,此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國師府已經是燈火通明瞭。
“你好,我們有事想面見國師,不知道國師回來了沒。”上官銘對着一管家模樣的人說道。
“去,去,哪裡來的野小子竟然想見國師,國師也是你們這些人想見就見的,識相的還不快點走開,走,走,走。”那管家模樣的把上官銘給轟了出來。
“等等,我身上有個東西,國師看了肯定會見我們的。”上官銘不甘心掏出憑信給管家。
“這不就是一破爛木頭嗎,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再不走我可要放狗咬人了。”管家喝道。
無奈,上官銘和敖烈只能暫時離開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