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快黑了,上官銘幾乎把整個西街都翻了快來,依然沒有任何線索,那些有些規模的房子,上官銘都前去問了個遍,也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繼續找下去也不可能了,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了,沒辦法,只有先回客棧了,希望敖烈能帶來好消息,上官銘拖着沉重的腳步向有間客棧走去。
當上官銘回到客棧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客棧也點起了燈,此時敖烈也坐在客棧裡等上官銘回來,並且還不時的捏捏自己痠痛的腳。
“敖烈,今天找的怎麼,找到了嗎?”上官銘走到敖烈身邊道。
“沒有,我把東街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你看我腳都走腫了,長這麼大還從沒走過這麼多路。”敖烈一邊搖頭,一邊雙手捏着腳。“上官銘,你那邊怎麼樣。”
“跟你一樣,也沒有任何消息。”上官銘嘆道。“難道國師真的不住在外城。”
“什麼啊,那小二不是說國師就住在外城嗎。”敖烈道。
“我今天碰到一個賣麪條的老闆,他就說國師不住在外城而是住在內城。”上官銘把今天吃麪的事情說了下。
“這個老闆可真有意思,不過他也只是猜測,不能肯定。”敖烈道。
這時客棧小二從廚房中出來,看見上官銘和敖烈坐在那捏腳,貌似很辛苦的樣子,於是湊了過來。
“喲,兩位客官可回來了,怎麼樣,找到了沒。”小二道。
“看我們坐在這捏腳,又是這樣的表情,你說找到了沒。”敖烈道。
“哦,這麼說是沒找到了,不過這也不奇怪,本來就很難找的。”小二道。
“你說國師住在外城,可我們今天把外城翻了個遍,也問了很多人,怎麼就沒找到呢,店家你是不是記錯了。”上官銘道。
“這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記錯,這個國師啊他就住在外城。”小二道。
“那我們找了一天了,怎麼就一點消息也沒有呢。”上官銘道。
“你們這樣漫無目的的找,當然很難找得到了,何況這些人住的地方又很隱秘,普通人當然很難找到他們。”小二道。
“那照你說應該怎麼找纔有希望啊。”上官銘道。
“客官,其實啊這些個當官的人每天卯時都要去王宮上朝議事的,他們要去王宮自然就要經過內城城門了,你們不妨在內城城門口守着,這樣機會反而大些。”小二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好,那我們就在卯時前在那等着,我就不信國師不出現。”上官銘說完就上樓了,現在他想好好睡一覺。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上官銘醒來柔柔眼睛,此刻敖烈卻睡的正香,打着呼呢。上官銘推開窗戶,只見外面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也非常安靜,只有些小蟲子在歡快的叫着,上官銘此刻沒有一點睡意,想着自從來到傲來城的一切遭遇,本以爲非常順手的事情,沒想到卻這麼難辦,看來自己是想得太過簡單了。
上官銘索性走下樓,只見客棧裡還亮着燈,小二在一旁打着盹。
“哎喲,客官,這麼晚了,你不睡跑下來幹什麼?”可能是上官銘下樓的聲音吵醒了小二,小二對着上官銘道。
“店家,不好意思把您吵醒了,我睡不着,看見下面還亮着燈,所以出來走走,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上官銘道。
“沒事,沒事。現在應該快到丑時了,我們一般是在丑時關店門的。”小二道。
“哦,快丑時了,那離卯時還差一兩個時辰,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乾脆現在就去內城那守着,免得錯過了。”上官銘道。
“客官您真的要去那守着啊,那可挺辛苦的,哪有在牀上睡着舒服,在說了外面黑燈瞎火的,你知道往哪兒走啊,萬一走錯了道那怎麼辦啊。”小二道。
“沒事,這麼多天早把這裡摸熟了,就是閉着眼睛也能走到那裡,你就別擔心了。”上官銘說完就跨出了店門,朝內城走去,一股冷風吹來,上官銘不禁打了個哆嗦,看來秋天就快到了。
一路跌跌撞撞,在加上些白天的記憶,上官銘在黑夜裡走的倒也順暢,此時整條大街上只有他一個人,讓他有種孤零零的感覺,鼻子也有些泛酸,他想起了珠珠,想起了爹孃,也想起了水生叔。
“上官銘,上官銘,等等我。”從後面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在空寂的夜晚,那個聲音尤爲的清晰。上官銘轉過身來,發現有個人舉着個火把正朝自己跑來。
等火把靠近時,上官銘發現那個人就是敖烈。
“上官銘,沒想到你沒有火把,在這麼漆黑的晚上也能走這麼遠。”敖烈喘着氣道。
“敖烈,你不是在睡覺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上官銘道。
“是小二不放心你,他看你一個人就這樣跑出去,又沒有火把,所以就把我叫醒了,讓我過來跟你一起去。”敖烈道。
“這小二可真是個好人。”上官銘道。
“是,確實是個好人。我說上官銘,你去之前幹嘛不叫醒我。”敖烈道。
“我看你睡的那麼香,哪好意思叫醒你,在說了,這幾天爲了我的事情,讓你受了不少罪,我真過意不去。”上官銘道。
“上官銘,瞧你說的,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要知道我們可是一起玩到大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幫忙嗎。再說了臨走前,珠珠可是一再交代讓我好好照顧你的,要是你出了什麼差錯,我回去怎麼跟珠珠交代啊,好了,不說了,現在沒事了,有了這火把,我們想去哪都行。”敖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