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說銘哥不是。”敖珠珠道。
“好,好,我不說他壞話了。那現在該怎麼辦啊?”敖烈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想攔住他,不讓他出海,可我知道,他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就不會回頭的,我真的很替他擔心。”敖珠珠道。
“出海?傲來國就沒有人能夠安全的出去過,他敖銘憑什麼出海,難道他不怕死啊,一艘那麼大的戰船都能被毀了,他一個人去還不等於是送死。”敖烈道。
“是啊,我也是這樣跟他講的,可他不聽,最後急得我哭了。”敖珠珠道。
“城爺爺知道這件事情嗎?”敖烈道。
“還不知道,我想,等銘哥回來後,肯定會跟爹孃說的。”敖珠珠道。
“珠珠,放心吧,城爺爺肯定不會讓他去的。要實在不行,我把我爹叫過來勸敖銘,我爹村裡面唯一一個見過那個陣的人,他知道那個陣的威力。”敖烈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啊,水生叔的話最有說服力了,如果水生叔來勸肯定就能讓銘哥打消這個念頭。”敖珠珠破涕爲笑,頓時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
日近午時,敖銘盤算好出海計劃,就往回走,他要跟敖城交待一下,雖然他知道敖城不會同意讓他出海冒險,但他已經決定了,就算是偷偷的出海,自己也要一試。
“爹,娘,孩兒有些事情想跟二老商量下。”敖銘道。
“你想出海去尋找你的生身父母?”敖城問道。
“看來,珠珠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我知道你們肯定是想讓我打消這個念頭。”敖銘道。
這時敖珠珠朝敖烈看了看,敖烈會意便跑了出去,敖銘也沒注意到。
敖烈急衝衝的跑回家,只看見香梅,沒看見他爸。
“娘,爸呢?”敖烈因爲跑的太快,臉上都出汗了。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滿頭大汗啊,先歇會兒吧,你爸下地去幹活了。”香梅道。
“娘,敖銘要出海尋找他的父母了,我得找爸回來,讓他勸勸敖銘。”敖烈道。
“喲,這麼說敖銘已經知道他的身世啦,這該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我去找你爸,你先過去吧。”香梅道。
等到香梅找到敖水生,到敖城屋內時,那裡已經圍了不少得知消息的村民,當然有一部分是來看熱鬧的,大部分是來勸敖銘的,這裡面也包括了說漏嘴的述亥。
“銘哥,看見相親們的面上,你就不要去了,那可不是好玩的。”敖珠珠到。
“銘兒,敖城雖說不是你的生身父母,但他們把你拉扯那麼大,也不容易啊,現在他們老了,你就這麼忍心拋下他們,獨自去外面尋找沒有一點線索的生身父母,這對他們公平嗎。”述亥道。
“是啊,銘兒,你可要想清楚啊。”敖霖道。
“水生叔來了,水生叔,你是村裡面唯一一個見過八卦陣的,你知道八卦陣有多厲害,你勸勸銘哥吧,我們怎麼勸他都不聽,真是急死了。”敖珠珠哭道。
“銘兒,你可不要去啊,那真不是鬧着玩的,現在都過去二十年了,我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後怕了,聽你水生叔的勸,咱別去找什麼生身父母了,你看,城叔把你養這麼大也不容易,現在你就這樣走了,那他們怎麼辦啊,作爲一個男子漢可不能這麼自私啊。”敖水生道。
“水生叔,我知道是你從海上把我救了上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話我不能不聽,其實我這次出海,也不完全是爲了尋找生身父母,我只是想知道大海那邊的世界是怎樣的,我想出去闖一闖。”敖銘道。
“要去闖也不一定非要去出海啊,男子漢想出去闖,那是好事情啊,水生叔不攔着你,等明天,我們替你準備些乾糧,你帶着我家烈子去傲來城闖闖,闖出名堂來,我們臉上也光彩,闖累了,想回來,我們也是歡迎的,這兒還是你的家啊,這樣行嗎。”敖水生道。
“水生叔,這次出海是我打算了很久的,你們的好意我也知道,我就想看看海那邊的世界,以後我還會回來的,我會回來告訴你們,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敖銘道。
“看來你是心意已決了,我們在勸也沒多大作用,但父母在,不遠行,好歹你得先讓城叔同意吧,咳,孩子養大了,終究有自己的路要走。”敖水生道。
“爹,娘,我知道我這樣做很不孝,我答應你們,會回來看你跟珠珠的。”敖銘道。
“銘哥,珠珠不讓你走,你那根去送死有什麼區別啊,還怎麼談回來看我們,你騙我。”敖珠珠哭道。
“珠珠,我走後,你要好好的照顧爹孃,知道嗎,就算哥最後求你了。”敖銘道。
“珠珠不答應你,孝敬爹孃,你責任最大,你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我不讓你走。”敖珠珠哭道。“娘,你倒說句話啊。”
花妹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知子莫如母,她知道敖銘決定的事情是不會在改變的,這次她要永遠失去這個兒子了。
“銘兒,爹最後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決定了要出海。”敖城道。
“爹,孩兒決定了。”敖銘肯定地答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留你了,你能否出海也不是你能決定的。”敖銘道。
“爹,這是什麼意思。”敖銘道。
“對了,我差點忘了,我們傲來國的國民要是想出海,必須得通過國王的批准才能出行。”述亥道。
“好,那我明天就去傲來城,面見國王,請求他的恩准,讓我出海。”敖銘道。
“看來你真的已經下定決心了,明天就勞煩各位村民到祠堂一趟,畢竟出海是趟大事,我們要向老太公稟明此事,讓他在天之靈保佑你一路平安。”敖城道。“大家都散了吧。”
敖城說完,背了過去,抹了抹控制許久沒有流出來的眼淚。明天之後,他就要永遠失去他養育了二十年的兒子,他只希望國王不要批准他的銘兒出海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