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爹,早啊,銘哥呢,怎麼沒看到他。”敖珠珠道。
“昨天大家都沒睡好,可能還沒起牀吧,你別去吵他,讓他多睡會兒。”敖城道。
“纔不會呢,他起得比我都早,我知道他去哪了。”敖珠珠說完就跑了出去。
依然是那塊熟悉的大石頭,和那熟悉的背影。
“銘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你不好好的睡覺,一個人跑到這裡想什麼?”敖珠珠道。
“珠珠,你說我的生身父母是不是在大海的另一邊啊,我真想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敖銘道。
“銘哥,你恨你的生身父母嗎?”敖珠珠道。
“不知道,我只想見他們。”敖銘道。
“那你見到你生身父母了,會跟他們說什麼?”敖珠珠道。
“我會問他們爲什麼生下了我,卻又要把我拋入大海,他們怎麼這麼狠心。”敖銘道。
“銘哥,不要難過了,天下做父母的誰會這麼狠心拋棄自己的孩子,可能是他們帶你出去打漁,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放你的木盆自己漂到海上去了,或許他們現在還在到處找你呢。”敖珠珠道。
“珠珠,你說的對,我也不相信我的父母會這麼狠心拋下我,我要去找他們。”敖銘道。
“銘哥,這都過了二十年了,你怎麼找啊,一點線索也沒有,而且我們也出不了傲來國,銘哥,算了吧,我們不找了,我們就在漁村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一起孝敬我們的父母,好嗎?”敖珠珠道。
“珠珠,雖然沒有人出過傲來國,但我也要試試,凡是總有個第一的。”敖銘道。
“銘哥,珠珠真的不希望你去冒險,我們一起過平靜的生活。難道你忍心拋下養育你二十年的父母,就這樣不辭而別嗎?”珠珠哭道。
“珠珠,敖銘。”你們又在這裡啊。“珠珠,你怎麼哭啦,誰欺負你啦,告訴我,我狠狠揍他。”
“就是你欺負我了,敖烈。”敖珠珠說完就哭着跑開了。
“我欺負你,這是那跟哪啊,我纔過來。珠珠,等等我,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敖烈又跑着追珠珠去了。
整個海灘就剩下敖銘一人,在那計劃他自己出海的事情。
“珠珠,珠珠。”敖烈跟着珠珠跑回了家,可是珠珠跑回去之後就把房門關了,任由敖烈叫喊,也不理他,只是一味的哭着。
“烈子,珠珠這是怎麼啦,怎麼哭着跑回來。”敖城道。
“城爺爺,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看見珠珠跟敖銘在一起,等我過去時,她就哭着跑回來了。”敖烈道。
“哦,原來是這樣,可能是他們兩兄妹鬧矛盾了,過會兒,等氣消了就好了。”敖城道。
“哦,城爺爺,那我先回去了。”敖烈道。
敖烈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裡。
“兒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去找珠珠啊。”香梅道。
“找了,她正在生氣呢。”敖烈道。
“哎喲,兒子,你欺負她啦。”香梅道。
“娘,我哪裡捨得欺負她,是敖銘欺負她,而且弄得她哭了。”敖烈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下。
“這可不常見的,他們兩兄妹平時不是處的很好嗎,怎麼今天就,你們年輕人也真是的,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珠珠哭了,你不去安慰她,跑家裡來幹什麼啊。”香梅道。
“娘,你以爲我不想啊,只是珠珠把門關了,不管我怎麼叫她都不理我,所以只好跑回來了。”敖烈道。
“傻孩子,去,快去那守着,這可是你派上用場的時候到了,你怎麼能臨陣退縮呢,就你這樣,什麼時候才能把珠珠娶進門啊。”香梅道。
“哦,知道了,我這就去,這時候我不關心她,誰關心她啊。”敖烈道。
“對了,女孩嗎,你只要多哄哄她就沒事。”香梅道。
“娘,當年爹是不是也這樣哄你的,把你哄高興了,然後你就嫁給了他。”敖烈道。
“去。他哪有那麼好,我跟他結婚前,連個面都沒見過,更別說哄了,還好,我運氣不差,嫁了你爹,娘這輩子也知足了,現在就盼望着你給我帶回來個兒媳婦了,這就功德圓滿了。”香梅道。
“娘,你們真可憐。居然沒談過戀愛就結婚了,換作是我,打死也不幹這事。”敖烈道。
“誰說你爹孃沒談過戀愛,我們是先結婚後戀愛,比你們效率高多了,還不快去,在這磨蹭什麼。”香梅道。
“先結婚後戀愛,娘,你就編吧。我去了,你慢慢編你和爹的戀愛故事吧。”敖來說完就跑了出去。
“這孩子,還真跟他爹小時候一個樣。”香梅啐道。
“城爺爺,珠珠現在好些了沒,我過來看看她。”敖烈道。
“還悶在屋內呢,看樣子這氣還沒消。”敖城道。
“哦,那我進去安慰安慰她。”敖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珠珠,好點了沒。”
“要你管。”敖珠珠沒好氣道。
“你看人家特意過來關心下你,你卻對我沒句好話。”
“我又沒叫你過來,是你自己過來的,關我什麼事。”
“珠珠,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啊,你這麼傷心。”
“銘哥要出海尋找父母。我要他留下來,他不聽。”
“等等,等等,什麼出海尋找父母,我都弄糊塗了。”
“哦,你還不知道吧,我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昨天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原來那天在海上述亥大叔說的是真的。”
“珠珠,你是說敖銘真的是我爹從海上撿的。”
“恩,水生叔是敖銘的救命恩人。”敖珠珠點點頭。
“這麼說,我跟敖銘還有層兄弟關係。那敖銘知道事情後,就想出海尋找他的父母,而你勸他不要去,他不聽,所以你們就起來爭執。”敖烈道。
“恩。”敖珠珠點點頭。
“這敖銘也太不象話了,你這麼關心他,他怎麼能這麼對你,不行,我找他去,看他怎麼說。”敖烈道。
“不準去。這不能怪他,這事情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此刻最受傷的就是銘哥了。”敖珠珠道。
“你看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你心地怎麼就這麼好呢,他這麼對你,你還替他說好話,我真替你不值。”敖烈道。
“我不許你說銘哥不是。”敖珠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