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的輪迴交替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他們雖然很討厭黑夜,但每天白天過後,黑夜還是會如期而至。
經過那次強暴娘子的未遂事件後,珠珠上牀睡覺後,已經不脫衣服了,而且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防範着她的相公對她的侵襲。敖烈自然還是睡在地上,不過跟珠珠不同的是,經過那次事情後,他對男女之事再也提不起興趣,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在他眼裡跟其他物體沒什麼區別了。這或許真的是一個人生的悲劇,只是這個悲劇來的有些毫無道理,甚至是有點無法讓人正常理解。
房間內十分安靜,敖烈和珠珠的呼吸聲都比較平穩,看來他們都已經睡着了。當一個人已經無所追求的時候,那麼他是睡的非常踏實的,這個時候的敖烈或許就屬於這個類型。但如果一個人心中總是在惦記一個事情的時候,那麼不管他怎麼裝着要睡着,或者要睡好,那都是徒勞的,甚至還適得其反,而這樣的人很多很多。
“銘哥,銘哥。”睡夢中的敖珠珠突然滿頭大汗,坐在牀上,她發現敖烈正睜着大大的眼睛瞪着她。
“敖烈,我,我只是做了個夢,你別多想。”敖珠珠道。
“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你爲什麼一直不肯跟我圓房,原來你心裡還一直惦記着上官銘,但我告訴你,上官銘已經死了,他死了。”敖烈道。
“沒有,我知道銘哥他沒死,我能感覺到他還活着。”敖珠珠道。
“你醒醒吧,上官銘已經死了,海灘上還有我們替他做的墳墓,你親手爲他做的布鞋不也還埋在那裡。”敖烈道。
“敖烈,我知道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的。”敖珠珠道。
“那你想幹嘛,你想離開我去找上官銘嗎,要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纔是你的夫君。”敖烈道。
“我知道這對你來講確實不公平,但我實在放心不下。要不,你讓我出去找找他吧,如果真的找不到他了,那我也就死心了,我會回來跟你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以後你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甚至,甚至我願意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你。”敖珠珠道。
“珠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把我敖烈當什麼人。”敖烈道。
“敖烈,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一直以來都無法解開心中的那個結,在這個結沒有解開以前,我真的很難跟你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敖珠珠道。
“好,既然你把事情講的很明白了,不就是要出去找上官銘嗎,那我就成全你,找個機會我帶你出海。”敖烈道。
“敖烈,我。”敖珠珠道。
“好了,什麼也要說了,我說過,爲了你,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而且我也不會逼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敖烈道。
經過幾天的準備後,敖烈看到爹孃都不在家,於是駕着自家的漁船,帶着珠珠,出海了。
香梅回家後,發現家裡非常安靜,感覺有點不對勁,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最後她在桌子上發現一張字條,看完字條後,香梅頓時臉色發青,她抓起字條,朝外跑去。
“水生哥,出事了,出大事了,敖烈和珠珠不見了。”香梅對着正在地裡幹活的敖水生大聲哭喊道。
“先別哭,這是怎麼回事啊。”敖水生放心農活道。
“走,我們快去找城叔。”敖水生看完字條後,扔下農具,帶着香梅朝敖城家跑。
敖城用顫抖的雙手拿着字條,聲音哽咽的讀道:
“爹,娘,城爺爺,花奶奶: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跟珠珠已經走了。
珠珠說她能夠感覺到敖銘沒有死,她要出去找他,否則她一直都無法面對我,無法跟我過正常的夫妻生活。珠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現在她有這個想法,而我卻沒辦法解開她心中的鬱結,所以我決定帶着珠珠出海去尋找敖銘。
請你們原諒我們的不辭而別,我知道如果告訴你們,你們肯定是不會同意讓我們去的,我跟珠珠在此對你們說聲對不起。
你們含辛茹苦的把我們拉扯大,我們不但沒有盡到應有的孝心,現在還要讓你們擔心,我們真是不孝。
我知道此次出海,兇險異常,吉凶難測,如果我們順利回來了,那以後的日子我們就會呆在你們身邊,替你們養老送終。如果我們遭遇不測,沒有回來,那還請你們不要傷心,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纔好。
敖烈,珠珠泣瀝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