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賭約,不管輸贏,都要堂堂正正。” 枉嘆聽了神色稍緩,問:“那你說的血光之災是爲何意?” 姜北不答反問:“先生,我們都已經解讀了卦象,如果我們都說中了那如何判別勝負呢?” 枉嘆想了想,說:“如果我們都說中了,則誰預測的事情先發生,便算誰勝,你覺得如何?” 姜北撫掌笑道:“好!先生果然快人快語,就這麼定了。先生預言今夜有異物入侵,如果在此之前先生遭遇血光之災則是我勝了,反之,則是先生贏了,對嗎?” “正是如此。”枉嘆說。 “好,陳兄弟可以在一旁爲證,我們今夜就看看誰的預言先實現吧。” 姜北說着,已經坐回來原位,神色坦然,顯得成竹在胸。 一旁的陳楓想勸,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他知道枉嘆的卦象一向很準,心中不免爲姜北擔憂,但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又不免起疑,心說:“難道這位姜兄弟真有什麼過人之處?自己還是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吧。” 姜北坐在位置上,表面上波瀾不驚,實則剛坐下就開始召喚小耳鼠了。 他集中精神,心裡默唸召喚語,果然在他剛唸完的時候,小耳鼠便出現了。 它依舊坐在姜北肩上,問:“主人,你找我什麼事?” 姜北不敢出聲,在心裡默唸:“小耳,我現在不便說話,我在心裡默唸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姜北剛唸叨完,肩上的小耳鼠便開口說:“是的,主人,我能聽到,雖然這樣交流比開口說話麻煩了些,但還是能勉強溝通的。” “那好,小耳,你幫我個忙?”姜北心中念道。 “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主人。”小耳鼠說。 “剛纔我跟那人打的賭你都聽到了嗎?”姜北問。 “沒聽到,剛纔我在睡覺,主人。” 姜北:“……” “那好,我再跟你說一遍。” 於是,姜北以在心裡
默唸的方式,將剛纔發生的事向小耳鼠敘述了一遍。 “怎麼樣?明白了嗎?”姜北問。 “明白了,”小耳鼠說:“只要我上去讓他見點血,主人你就贏了,是吧?” “對,就是這樣,普通人是看不見你的,你突然讓他放點血,一定會嚇傻他的,到時候我就贏了。” “可是,主人,你剛纔不是說不會指使別人這麼做嗎?” “我剛纔說的是不會指使別的‘人’這麼做,你算是‘人’嗎?頂多算是個齧齒類的獸。” 小耳鼠:“……” 小耳鼠伸出自己的小前爪,撥弄撥弄自己的長耳朵,說:“好的,主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給他放點血。不過,主人,你可真卑鄙啊。” “謝謝,不客氣,你去吧。”姜北心中默唸。 “主人,我剛纔不是在誇你。” “那是因爲在你們齧齒類動物的字典裡,‘卑鄙’一詞的定義與人類字典裡定義的不同。” “主人,你臉皮真厚。” “別廢話,快點去,別磨磨蹭蹭的,我困了,還等着早點回去呢。” 小耳鼠張開小嘴,對着姜北一陣呲牙,一臉的鄙視。 然後它在姜北的肩膀上站起來,尾巴快速的旋轉起來,兩隻長長的耳朵平鋪張開,如一個展翅待飛的滑翔機。 接着,小耳鼠雙腳用力一蹬,向枉嘆飛了過去。 枉嘆坐在上首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正渾然不覺,小耳鼠已經飛到他頭上,對着他的頭皮便是狠狠的一口。 它這一口咬的很重,連着四方巾帶着頭皮咬下來一大塊,疼的枉嘆“哎呦”一聲痛呼,頓時鮮血直流。 坐在下首的陳楓見了這一幕嚇了一跳,從他的角度來看,就是枉嘆好端端的坐着,突然腦袋就開了瓢兒,血流如注。 就連早有心裡準備的姜北看到枉嘆的慘狀都不禁身子一震,他看着枉嘆已經變成血葫蘆的腦袋,心中暗道:“這個小耳,沒輕沒重的,下嘴也太特麼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