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上一卦?” “賭就賭,你要賭什麼?”枉嘆問。 “先生最擅長什麼?”姜北反問。 “鄙人不才,雖然學識淺薄,但八卦推演、陰陽術數無一不精,龜殼、銅錢、竹籤、還是占星都略通一二,不知這爲小哥所問爲何?” “那好,既然先生這麼全才,那我們賭一現卦如何?”姜北問。 “鄙人孤陋寡聞,敢問何爲現卦?” “就是現場馬上就能知曉結果的卦象。” “哦?還請明示。” “先生可知龜甲灼卜?”姜北問。 枉嘆不屑的一笑,說:“這位小哥,你在侮辱鄙人不成,但行占卜之人,哪有不識龜甲灼卜的?” “那好,我們就用龜甲灼卜來測一測今夜會發生何事如何?誰說的準誰便是贏了。” “好,既然爲賭,那賭注如何呢?”枉嘆問。 姜北微微一笑,說:“如果我贏了,就請先生歸還之前卦資,並拆了門口‘鐵口直斷’的招牌,如何?” 枉嘆聽了,氣的臉色發紫,憤聲說:“好,如果你贏了我不僅歸還卦資、拆了招牌,我還從此以後再不行卦。但是我贏了,你得給我磕頭認錯,並給我終生爲奴!” “好!我們一言未定!”姜北笑道。 旁邊的陳楓一聽兩人賭得這麼大頓時有些慌了,他趕忙出來打圓場,對枉嘆說:“先生冷靜下,我們從長計議,我一向相信你的卦象,這賭還是不要賭了吧。” 但此時的枉嘆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陳楓的話,他冷“哼”了一聲,便回身去後堂拿東西去了。 陳楓見枉嘆走了,不由得責備姜北道:“姜兄弟,你也太莽撞了,這位先生每卦必準,你跟他賭這個不是自討苦吃嗎?況且我們本來就是有求於他,即使贏了他也不免把他得罪緊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你這又是何苦呢?” 姜北笑道:“陳兄,我說過我要找的這個人事關重大,容不得被神棍忽悠。如果他輸
了證明他水平不行,到時我得不得罪他又有什麼關係?如果他贏了,那就證明他確實是有本事的,他要是真幫我找到了那個人,我就是給他爲奴又當如何?” 陳楓知道木已成舟,此時說什麼也都晚了,他急的一跺腳,長嘆了一口氣。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枉嘆已經從後堂回來了,這次他一改之前慢悠悠的踱步,而是一溜煙的大步流星奔到了中堂。 他手裡捧着一個一盆炭火,腋下夾着一個龜殼,將東西全都放到桌上之後,對姜北說:“這位小哥,東西都準備好了,你需要檢查一下嗎?” 姜北笑笑,說:“不必了,這點我信得過先生,我們這就開始吧。” 所謂龜甲灼卜,就是在占卜時,用火灼烤龜甲時會發出噼啪之聲,這種聲音往往被理解爲是神在傳達旨意。同時在灼烤龜甲時會出現裂紋,在占卜者看來它充滿無窮的玄妙,這些在龜甲上的裂紋有如飄逸玄幻的文字,行之疏密,字之結構迴環照應,能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枉嘆將炭火放到中堂正中,然後搬了把椅子坐在旁邊,雙手握着龜甲,在上面灼烤起來。 隨着龜甲表面溫度的不斷上升,果然出現了噼啪之聲,並在堅硬的甲殼上慢慢出現了裂紋,紋路迴環抽象詭異,外行人乍看之下完全不得要領。 過了約一炷香的時間,灼烤完畢,枉嘆將已經燙手的龜甲正面朝上,放在地上,對姜北說:“這位小哥,你先請吧。” 姜北笑道:“你是主,我是客,況且挑戰是我發起的,於情於理還是先生先來吧。” “那好,”枉嘆聽了也不客氣,他端詳龜甲片刻,臉色漸漸嚴峻,有些意外的說:“有意思,從卦象上看,今夜果然有大事發生啊。” “先生請講。”姜北說。 “從龜甲的回紋上看,中宮坍塌,四紋不齊,是邊角破牢之象,主大凶。看來今夜城裡不會太平了,可能會有異物入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