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有研究證明,一個人有無性.生活,以及性.生活質量如何,和這個人的工作狀態有着極大的關聯。
李如楠以前只覺得是扯淡,但是現在他信了。
送走了居麗,李如楠這廝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祖承訓那邊在忙着出兵的事,李如楠這邊也不閒着,命人將之前抓住的那幾個日軍探子都帶了過來,要親自審訊。
朝鮮大臣一直都說,平壤那邊自由小西行長所部率領的一千多倭寇,朝鮮人說得話,李如楠一向都是當放屁的,後世那些高麗棒子還叫囂着說,是他們創造了人類文明呢。
歷史上明軍在朝鮮的第一仗,就發生在平壤,具體細節如何,李如楠身上沒帶着百度,他也不甚了了,只記得最後明軍是吃了敗仗的。
如果歷史發展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偏差的話,五千多明軍如何會敗給一千倭寇,李如楠承認日軍的戰鬥力很強悍,但也不至於強到那個地步,以一擋五,大明將士都是菜包子不成。
所以最後的結論就是,朝鮮人爲了忽悠大明儘快出兵,說了瞎話,在平壤的日軍絕對不止一千人那麼少。
昨天的酒宴上,李如楠也提醒了祖承訓,只可惜人家根本就每當一回事兒,這還沒開打,李如楠就已經看出來了,和他組團的就是一幫,豬一樣的隊友,全都是腦袋盯着不勝光環的大坑,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若是跟着這些人,大模大樣的去了平壤的話,李如楠估計連自己這點兒家底也要填在裡邊。
在祖承訓來之前,李如楠就已經派李鋒率領着將軍衛隊去探查過了,他現在手上沒有可用之人,只能把將軍衛隊當成萬能藥,什麼地方都在用。
結果得來的情報是,平壤那邊現下還真的不止小西行長一支人馬,還有黑田長政和大友義統的人馬,合起來足有上萬人。
五千人進攻一萬多人,單單從人數上來看,那就是必輸無疑,更何況倭寇還有堅城作爲依仗。
李如楠好心好意的準備把自己得來的情報資源共享一下,商量出一個對策,這樣一來,自己這邊有心算無心,雖然不能說大勝,但是不輸卻是有些保準的。
可是哪裡想到,實際情況偏離了他的計劃,祖承訓這廝自信心爆棚的厲害,根本就不容李如楠說,隨手就給他扣上了一頂怯戰的大帽子。
李如楠氣不過,一醒過來,就讓人把那幾個日軍探子全都帶來,想要好好審訊一番,確認一下李鋒探查而來的情報。
不過忍者爲什麼能叫忍者,還真他媽的能忍,一幫親兵打得幾乎脫力,那幾個忍者居然連個屁都不放,李如楠看的心焦,親自上陣,賞了一個忍者一連環電炮,也沒能起到什麼效果,眼見那廝居然還對着李如楠陰森森的笑。
靠!
還真有這賤骨頭,越打越爽!
這時候,來順悄無聲息的湊了上來,道:“少爺還是把這幾個人都交給小的吧!不用半個時辰,少爺想要問什麼,小人都能給問出來!”
李如楠聽了一楞,來順這狗腿子還有這本事?
“那好!你去試試!”
把接力棒交給了來順,李如楠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酷刑,來順這廝居然還有SM的愛好,以前跟在李如楨的身邊侍候,經常在錦衣衛行走,別的沒學會,怎麼玩人到是學了一個通透,眼瞅着那幾個日軍探子被折騰的都不成人形了,終於有人開口了。
鬧了半天,平壤那邊現下還真就不止小西行長一支人馬,黑田長政和大友義統也在,兵力共有一萬三千多人。
問出了想知道的,而且還有意外之喜,李如楠不禁心情大好,賞了那幾個日軍探子一個痛快,然後讓人將屍體拉出去餵了野狗。
情報是有了,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李如楠又爲難了,現在擺明了祖承訓已經自我調整到了戰爭勝利,準備慶祝的模式。
這會兒對祖承訓說,前面小日本兒太多,您老當心着點,別沒事上去送死,最好還是在嘉山這邊等着,等後續大隊人馬全都到了,再進兵不遲。
祖承訓能聽得進去嗎?
現在別說平壤那邊有一萬多人馬在等着大明軍隊上去送菜,就算是日本天皇和豐臣秀吉都在那裡,祖承訓都不帶怕的。
什麼將魯者無懼,看看祖承訓就知道了。
可是不提醒的話,李如楠的心裡又實在不安,趁着大軍還沒有整備完,他急匆匆的找上了祖承訓。
“祖將軍!昨夜天降暴雨,道路泥濘,不利大軍趕路,依末將之見,還是暫緩出兵,等到天氣轉晴再行商議的好!”
祖承訓昨日衝撞了李如楠,正想着找機會緩和兩人的關係,今天李如楠主動來找他,他原本還挺高興的,可是一聽李如楠的話,登時就不樂意了。
“九少爺怎的這般膽小了,在遼東小人也聽李寧兄弟說過,少爺在草原上和數萬蒙古韃子廝殺,都不落人後,還擊殺了那巴嘎巴圖爾,如今平壤不過千餘倭寇,又有什麼可怕的,少爺還請慎言,沒得平白折了老爺的威風!”
李如楠還要再說,卻被趕來的參將戴朝弁拉到了一邊:“少將軍!這話還是不要再說了,說了也沒用!”
李如楠一聽就急了,道:“怎麼就沒用了,現在擺明了是朝鮮人在誆騙我們,平壤那邊少說也有上萬日軍,前些日子,我抓了幾個倭寇探子,全都招認過了,如今我軍不過才五千多人,就算還有幾千朝鮮兵,可那些朝鮮人是個什麼慫樣,你們會看不出來,這要是冒冒然的上去,非中了倭寇的計!”
戴朝弁拉着李如楠,無奈道:“少將軍!這些話說說也就算了,祖將軍也知道,現在咱們的兵力不足,就算是拿下朝鮮,也守衛不住,無力再南進,可是~~~~~~~~可是~~~~~”
李如楠見戴朝弁吞吞吐吐的,急道:“可是什麼?”
戴朝弁的手偷偷的往天上指了指,小聲道:“聖意難僞,聖上要打,我們這些當兵的又能如何?總不能抗旨不尊吧!”
李如楠這些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祖承訓就好像個混不吝一樣,聽不進去人勸,他輕敵是一方面的原因,萬曆皇帝的聖意就是另一方面的原因了。
李如楠這會兒都能想象出一幅畫面,畫面上,穿着龍袍的萬曆皇帝拍着胸口,對着幾個低眉順眼,一副可憐相的朝鮮官員,承諾許願,說着不日就能將倭寇盡數驅逐的大話。
原來吹牛.逼,不是大明將軍的專利,他們只不過是上行下效,因爲萬曆皇帝這個大明朝的坐館,纔是最大的吹牛.逼者。
想明白了這件事,李如楠也就消停了,他總不能逼着祖承訓違抗聖旨,他是穿越者,自小受的是新時代的教育,自然沒把皇帝當回事兒,但是祖承訓不一樣,他是指着萬曆皇帝發工資生活的。
李如楠不折騰了,還幫着忙起了出兵的事,滿腦子都在想着,弄出個什麼招來,能避免這一次的慘敗纔好。
歷史上此戰的過程,李如楠不記得了,但是有四個字,他卻記得清清楚楚一一祖承訓,僅以身免!
簡單來說,就是隻有祖承訓一個人活下來了,這個問題可就大了,他李九少爺也在軍中,豈不是一樣不再身免之列。
李如楠可沒有那麼高尚的思想,爲了朝鮮人的解放事業,貢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很熱愛生活,尤其是在剛剛得到一個女人之後。
李如楠他們這邊正在忙着,李德馨卻對明軍的遲緩動作大爲不滿,還跑到了祖承訓的面前大放厥詞。
“祖將軍!襄助我國驅逐倭寇,乃是天朝大皇帝的旨意,可是貴軍卻在嘉山遷延時日,止步不前,坐視倭寇在我朝鮮國土上任意妄爲,朝鮮百姓流離失所,難道你們就是這麼辦差的嗎?”
祖承訓黑着一張臉,卻也無可奈何,李德馨是遼東巡撫郝傑的座上賓,他雖然是遼鎮的副總兵,可在大明朝這個重文輕武的國家,他的地位是怎麼都比不上郝傑的,郝傑的命令,他只能遵從。
李德馨見祖承訓不說話,頓時更爲得意,大叫道:“祖將軍!今日你是出兵不出兵,給本官個痛快話,若是再不見大軍南下,本官便要到郝巡撫面前說上幾句了!”
話雖然說得不重,但是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濃了。
恰好這會李如楠走了進來,他的千戶所已經整裝待發了,這會兒和幾個千總一起來向祖承訓請命,正好聽見李德馨像個潑婦一樣指着祖承訓的鼻子叫囂。
他們這些人都是耿耿武夫,哪裡受得了這個,馬世龍,楊德功幾個當即就要出言呵斥,李如楠更是險些氣炸了肺,正要動手,卻被戴朝弁給攔住了。
“少將軍!千千萬萬不能動粗,這李德馨和郝巡撫交情莫逆啊!”
李如楠聞言,也只能強忍着一口氣,上前道:“這位李大人,我軍正整裝待發,不知李大人來尋我家督率作甚!?”
李德馨轉過頭,眯着眼看着李如楠,好半晌才道:“你便是那個李如楠,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個粗鄙武夫,本官自然知道你們在整軍,可是未免動作慢了些,這纔來催促,既然整軍已畢,這便出征吧!”
李德馨頤指氣使的模樣,恨得李如楠牙根癢癢,但是一旁的祖承訓連連給他使眼色,卻也只能忍耐,道:“李大人!昨夜突降暴雨,道路泥濘,便是出兵,用不了到平壤,將士們便要疲憊不堪了,方纔在下與祖將軍商議,是否暫緩出兵,等待天晴!”
也不知道老天爺是否在一旁偷看,還是怎的,李如楠的話音未落,一個霹靂,稀稀拉拉的又下起了雨。
李如楠見狀,心中暗喜,他現在是能將出兵的日期拖一天,就是一天,等待後方大軍到來,總歸會有些保證。
可是誰知道李德馨卻根本就不顧這些,見李如楠推諉,反而惱了,道:“你一個小小的千總,這軍國大事,也是你能胡言亂語的,還不與本官退下!”
說完又轉向了祖承訓,道:“祖將軍!本官讓你們出兵,可是你和你的部下卻三番兩次的推諉,到底是據戰,還是有意違抗天朝大皇帝的旨意,今日你必須出兵,否則的話,本官~~~~~~~~啊~~~~~~~~~~~~”
李德馨的話沒等說完,就覺得腮幫子上一陣肉緊,緊跟着人都飛了起來,橫着出去了三四米,一頭栽倒在爛泥當中,掙扎了半天,才做起來,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祖承訓已經被驚呆了,總聽說李如楠的脾氣暴烈,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打人,今日這才見識到,李如楠哪裡只是脾氣暴烈,簡直就是性如烈火。
“李千戶!你~~~~~~還不速速退下!”
當着李德馨等朝鮮官員的面,他自然不能以下人自居,此刻他的腦子也亂了,只得呵斥李如楠,讓他退下先躲躲爲上。
李如楠卻滿不在乎,上去照着李德馨的下巴又是一腳,他多大的力氣,這一腳上去,險些將李德馨給踢暈過去。
“你這狗殺才,好不通情理,小爺看你年紀大,這才三番兩次的忍讓,你這廝卻蹬鼻子上臉,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朝鮮國內的領議政,小爺說打便打了,更何況是你,出不出兵,自有我家督率做主,哪裡輪到你來放屁,再敢放肆,當心小爺結果了你的狗命。”
李德馨被打懵了,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堂堂天朝,怎的出了這麼一個莽夫,不過攝於李如楠的虎威,也不敢再說了。
祖承訓雖然也覺得李如楠打得痛快,可是出不出兵,還真不是他能做主的,對着李如楠道:“李千戶,去準備吧!皇命在身,不得不出兵,你也不要再說什麼了!”
李如楠聞言,也不想再爲難祖承訓,只得拱手應了,心裡卻又盤算起了,該怎麼辦,才能不至於像歷史上那樣吃了那麼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