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別去,我也可以
可喝昏頭的溫建良早就淫蟲附身,也不管周沉在場,用一隻手死死摁住連翹的手臂,另一手便去腿根扯她的絲襪…
“不要!”
這一聲“不要”連翹喊得短促慌張。溫建良根本聽不見,整個人幾乎快要壓在臉上身上。
“嘶-”地一身,絲襪被扯開一個洞。
“真軟真熱,果然是個小妖精…”淫浪的笑聲,連翹被壓得喘不過氣,咬牙想推開他。可下一秒。一個高大身影從眼底晃過,直接將趴在連翹胸口的溫建良拎起來。
“走!”耳邊是冷沉的命令。
連翹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腕已經被周沉握在掌中,重重一拽,她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那樣半拖半拉地被周沉拽了出去。
溫建良當時都傻眼了,欲熱被嚇掉一半,就那樣歪着身子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連翹被周沉拖出去……
她就那樣一身輕浮衣衫,長而白的腿上掛着被溫建良撕破的絲襪,像個美卻破敗不堪小妖精。
周沉就氣沖沖拖着這隻小妖精一路穿過餐廳的大堂,路過蓮花池,路過青燈和古佛
。
耳邊全是焚音。王菲的《心經》,依依嫋嫋地唱着那句“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這真tm是個清明肅淨的地方,可她卻在這樣的地方做齷齪的勾當。
“你拉我出來做什麼?”連翹甩手想掙開,可前面的男人死死拽緊不鬆,拉着她悶頭往前走。
眼看就要下樓梯,連翹的腳傷還沒好。被他這麼硬拉着走了一段,扭到的腳踝處又開始錐心疼。
這男人要幹什麼!
連翹連續掙扎了幾次掙脫不了,只能死死揪住他的手,將指甲往他虎口的肉裡摳,以爲他吃疼會鬆開,可這男人竟然無動於衷,背影堅定又冷森,像是連翹做了很嚴重的錯事。
就這樣一路被他拖着走到樓梯口。
周沉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連翹雙手拖住他,站在樓梯最上層的臺階上。
“喂,你放手,放我回去,溫建良還在等我!”
這話純粹是要氣死他。
周沉總算回頭看了她一眼,可那一眼的目光啊,寒到連翹戰戰發抖。
她記憶中的周沉可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就算戴着廚師帽讓她誤以爲是廚子的時候也是優雅溫瑩的,卻沒想到他還會有如此寒戾的一面。
結果被周沉這麼冷冰冰地刺了一眼,連翹站在臺階上失神片刻,他卻又在那片刻間拽住她的手臂往樓下走。
砰砰砰…
她踩着八公分的細跟鞋,包臀窄裙,腳踝還疼得厲害,根本跟不上前面男人的步子,眼看就要被他拽得摔下去,連翹是徹底火了,鞋跟在木質樓梯上一蹬。
“喂!”
馮厲行回頭,還是那副寒颼颼的表情
。
連翹本想發飆,可一見周沉那道冷光便一下子沒膽量了,憋了半天氣,氣鼓鼓地就冒了一句:“我腳疼。”
周沉一開始沒聽懂的樣子,眉頭皺了皺。叉坑節才。
連翹重複:“我腳疼啊,你聽不見嗎?我說我!腳!疼!”
後面幾個字她幾乎用吼的,吼得周沉有些心焦起來,鬆了她的手,走回她下一層臺階上,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一側腳踝明顯腫脹。
“什麼時候扭的?”
“昨天!”
“剛纔爲什麼不說?”
“也得你給我機會說啊!”
連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男人明顯有嚴重的大男子主義,可能是當boss當慣了,言語中那股“唯我獨尊”的氣勢總是擺脫不掉。
可連翹纔不吃他這套,她現在要巴結的對象是溫建良,她今晚要取悅的對象也是溫建良。
“麻煩,你把我拉出來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我能回去了嗎?溫先生應該還在包間等我,我這樣半路離場不禮貌,他該生氣了!”羅裡吧嗦地說了好多,其實她知道自己明顯是在掩飾心裡的慌張。
周沉聽她講完,眸中那股寒氣越積越重。
“你要回去做什麼?”
“回去陪他吃飯!”
“那是吃飯嗎?他分明是在吃你!”
連翹一瞪,繼而笑出來,原諒她這麼嚴肅的時候還會笑場,可她真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周大叔還這麼幽默。
“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吃完能得到什麼!”
“那你說說,你能得到什麼?”
“得到瞑色進入香港市場的機遇和渠道
。”
“就爲這個?”
“是,就爲這個!”連翹語氣篤定。
周沉目光中有些許痛心。
“我以爲你至少還有一點羞恥心。”
“呵呵……”她也只能笑,“周先生,您這樣的人才配談羞恥心,而我沒有資格。你知道思慕當初花了多少錢讓了多少點才讓溫建良成爲代理商嗎?至少這個數!”
她揚了揚一手指頭,笑得更加冷淡。
“當初陸清姿承諾給溫建良在每季度的銷售中返5個點,就這樣的條件才讓溫建良簽約,而我呢?你知道溫建良答應我什麼條件嗎?”
她又豎起三根手指,輕輕笑了一聲:“他承諾簽約後一年之內在香港開一間瞑色旗艦店,兩間二級分店,而且不需要返點。”
如此豐厚的條件,幾乎史無前例。
“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嗎?”
“對!”
“那得到這些,你需要付出什麼條件?”
他如此聰明,雖不染這些圈內規則,但不代表他不清晰。
連翹被他問得卻失了神,怔怔看着周沉的臉,他臉上有明顯沉痛的表情,似乎在替她惋惜。
她不喜歡這樣被人惋惜的感覺,且她一直認爲這是一樁很划算的生意,她既然已經咬牙豁出去,就不想再受到任何外界阻擾。
“周先生,你不需要這麼看着我,你在的那個圈子,藝人模特富商品牌高管,類似事情你看得還少?”
言下之意,她這次是打算被溫建良潛。
完了連翹也不想再在這裡跟他多廢話,再晚回去溫建良就該惱了,這老色鬼有多小氣她知道
。
“行了,謝謝你剛纔替我解圍,我先回包間了,你呢?你應該不會回去繼續吃完這頓飯了吧?畢竟那麼齷齪的場合不適合你!”連翹說完就一瘸一拐地轉身又往樓上走。
篤篤篤…高跟鞋的聲音一深一淺,走路也不穩。
周沉就站在底下的臺階上,看着連翹那幅完美白皙的裸背,隱隱圓潤的臀線託着細緻的腰身,他忍不住沉了一口氣。
他明白她這樣回去意味着什麼。
他也至今仍然記得第一次在機場見到連翹的場景,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子,他不甘心她能夠做到如此輕浮隨便。
“站住!”
連翹停了停,沒理。
腳步繼續往前。
“給我站住!”
連翹輕笑,奇怪,他憑什麼阻止?跟他有什麼關係,所以她也絲毫不回頭,繼續往樓上走,結果後臂連着手袋被重重一扯,連翹整個人都被他扯到下一層臺階上。
因爲力度過猛,連翹腳又站不穩,一下子跌到他懷中,手袋的搭扣也被扯開,裡面一大把太妃糖全部撒了出來…
“嘩啦啦”一地,…馮厲行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停了一拍。
還記得她那整整一箱子的糖果,各種口味各種顏色各種品牌,再用各種漂亮的玻璃瓶子裝着,琳琅滿目,像是裝了一箱子美好和甜蜜。
“你根本不想去,對不對?”
“沒有!”
“那爲什麼在包裡藏這麼多糖?”
周沉問這些問題的時候依舊抱着連翹,她就斜在他懷裡,手臂上枕着她柔軟溫熱的身體。
他已經不止一次這樣抱她,可是從未像今天這樣捨不得鬆手
。
連翹被他問得更加慌張。
她來香港之前不斷催眠自己可以接受溫建良,哄得自己都已經相信了,可這男人一句話便將她內心最深處的絕望全部挖出來了。
她不想去,可是她不能不去!
“沒有,我只是喜歡吃糖。”連翹睫毛微微抖了抖,擡眸,牽強一笑,轉身就要走,卻被周沉一下子又攬回來。
已經如此反覆過幾次了,他最終沒有捱住,就在樓梯口那樣抱着連翹,開口:“不準去,不要去,他能做的我也能做,他承諾你的東西我也可以給你!”
……
馮厲行本來想坐中午的航班飛香港,可臨時有事沒走得成,處理完已經下午,所以乘坐私人飛機直接降落半島酒店的樓頂停機坪。
臨行之前已經查到連翹入住的房間號碼,還是頂層的蜜月套房。
他下了飛機直接從停機坪去客房樓層。
走的是私人通道,通道鏡頭有道小門,打開便是客房的走廊。
馮厲行闊步走出去的時候不遠處的電梯門剛好也同時開啓,他一眼便見到了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兩個人。
那是馮厲行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死都無法從腦海中抹掉的場景。
“腳還疼嗎?”
“嗯,有點。”
“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房間了…”
周沉摟着幾乎將身子全部貼在他懷裡的連翹,而連翹一身性感小短裙,明顯被撕破的絲襪掛在膝蓋上,整個後背真空,周沉的手剛好纏在她細柔的背部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