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總是在這個時候迷離,龍穎憤怒的狂奔,“該死的,是誰”。
明明鎖定好張亮的氣息,有信心三十秒內追上,甚至模糊的看到,他在向這邊揮手。
忽戛然而止,身影倒下,氣息皆無。
這個結局不是龍穎想要的,抓住張亮,揪出幕後黑手。
可惜有人不願她如意,而那人就站在張亮倒下的屋頂。
兩人眼神在黑夜中交鋒,一個憤怒,一個冷漠。
誰也看不清彼此的臉,距離實在有些遠,可能再呆上幾秒,兩人就可以好好端詳。
廖凡側過身,不是相面的時候,腳下柔和騰起,輕飄飄的在屋頂起落,消失在原地,消失在黑夜。
生命是脆弱的,你奪取別人的,有天也會被別人奪去。
這是張亮的命運,龍穎觀察着現場,溝通着隊員過來。兇器腦海裡也有了個大概,只是用這種武器的高手,可從未有耳聞。
看來幕後隱藏着太多,或是有人蓄謀已久。
會是誰,問題不敢深思下去,只能期盼陳真那邊不會失言,可是這傢伙靠得住嗎?
四組傳過來的信息是陳真失去蹤影,去向不明。
“該死的”,龍穎這回罵的是誰,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
“哈欠,哈欠”。
接連打了兩個噴嚏,某人不驚懷疑,是誰在心裡算計他。
停下攻擊的手,望着臉上血淋淋的泰勒,試探的問,“是不是你在罵我”。
想想又不對,無辜的說,“我都說了我頭很硬的,你偏偏要比頭功。
一幅不想言喻的表情,明顯的寫着兩個字,“欠揍”。
戰鬥繼續,不管是誰在罵他,或是想他,還是這陰冷天氣在提醒他。
不早了,打完回家睡覺,否則容易着涼。
泰勒兇狠,拳腳如影相隨,招招斃命。
陳真不敢有半點輕視,對於傷害他女人的人,基本上釘上死刑。
雖是和平年代,雖崇上以和爲貴,但人終有逆鱗。
你可欺我,壓我,殺我,欺我女人者,只有一個字“死”。
血飲刀自然的出現在手中,這一刻陳真周身似地獄,血氣迸發。好似人都有兩面,一面天使,一面魔鬼。
在愛的人面前是天使,在敵人面前是魔鬼。
刀直刺泰勒的喉嚨,又快又準,生死之戰,那來武德,能勝就好,陳真並不是頑固之人。
泰勒冷笑一聲,那張血淋的臉更顯陰森,不見後退,反而逼向前。
這是在找死,當然不可能。相比於死,他更喜歡與人玩命搏鬥。
血魔怎麼來的,一是對敵人狠,兇殘。二是對自己更狠,血腥的氣味,能讓他心中的陰暗處徹底燃燒。
這個時候拼得是勇氣,誰後退,誰就輸,或是最後兩敗俱傷。
泰勒的手挑向陳真的心臟,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
空氣似靜止,動作如慢放,接着煥然快進。
刀割破了泰勒的臉,怎麼會是臉,在刀快刺中喉嚨的時候。泰勒選擇用左邊臉去迎接,因爲這個角度,手才能更狠更準的掏破胸口。
手指如五根鐵爪,陳真胸前的衣服,瞬間穿破。接着便是骨皮,“咔咔”,“怎麼會這樣”,泰勒心驚。
煉皮大成,怎麼可能,陳真明明習武不到半年。難到扮豬吃老虎,一直隱藏着。
鐵手遇到銅牆,孰輸孰贏。
泰勒的左側臉,刺破揚起一條血線,血飲刀迅速吸取。“太少”,這是陳真的感嘆,也是刀靈的感嘆!
血飲刀每次可吸取人十分之一血液,而這回不足百毫升,這是高手可控制自己的血液流動,而泰勒也是早有防備。
知道陳真有把專吸人血的短刅。
戰鬥沒有停止,兩人雖有驚訝,搏殺的念頭卻更甚。
刀動了,手也動了。
“雙拳託海”,泰勒的手由爪變拳,雙拳呈頂鼎之勢。如果有人問,泰拳與緬拳那個厲害,如果比搏殺,一定緬拳。
也就是這一點,從小練泰拳的他,一接觸緬拳,果斷有想把兩種拳法合一的念頭。
他做到了,“雙拳託海”,全身力氣的匯聚於雙臂,摧枯拉朽,他的目的,震碎陳真的五臟。
不可爲不絕,不狠。
當然陳真不可能站着捱打,血飲刀橫刺出去,目標還是泰勒的喉嚨。
泰勒笑了,陳真笑了。
同樣的招式,你還期待特別的結果。
刀橫刺過來,卻忽然脫手,什麼情況……
刀旋轉起來,沒錯,陳真使出斥敵術第三式,旋轉式。教官曾說過,練成這三式,就能擠上一流高手。
現配上血飲刀的靈性,人刀和一,天衣無縫。
兩個人是生死交戰,而不起眼的黑暗角落,擠出一個黑影,接着迅速閃來。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