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慌亂操作,還好火勢燃物不多,十幾盆水下去,火全部澆滅。
重重的呼吸了口氣,須便捋了兩下頭髮,龍組成員這時也趕上來了兩位。
火是不用救了,龍穎環顧下,低聲說,“把這裡好好搜一遍”。說完頭也不回的從陽臺跳了下去。
不知道還以爲她在自殺,知道的會明白,這是隊長急了。
耳邊不停的有彙報,人只抓住兩個,還有三個在逃。
樓下,火警一響,整棟樓的人被驚醒,而小刀,阿力,也是借勢這一點,擠在人羣。
在賀州不甘的目光中,笑着揮手離去,同時隨去的還有一個因父母匆忙,遺忘掉的小女孩。
“隊長,人往西邊跑了,另外兩個駕車正往雀子橋”。
龍穎沒作思索,腳下一蹭,人已在五米外,迅速潛入黑夜,方向正是西邊。
人的氣息被鎖定,除非你不呼吸,在高手的桎梏下,你只能逃,離的越遠越好。
張亮急迫中,衝出一條路,拼命的奔向西邊。後面幾個與他不相上下的高手,正尾在身後。
由於這一塊屋舍多,對地形瞭解熟悉,幾個轉彎,他便甩開了追捕。
再穿過這條街,那邊有間老房子,是他開始來租住的地方。氣息是藏不住,只能的寄託於那女高手,顧不上這邊。
那間房子旁有輛摩托車,房主兒子時常扔在那。爲此他還開過玩笑,等那天無路可走的時候,一定帶走它。
沒想到今天真的要靠它,遠遠的看見車倚在牆邊。老舊的街燈一閃一閃,都這麼久,還是沒人換掉這該報廢的燈泡,
不知是忽然性起,還是早有計算,張亮腳下一挑,挑起一顆小石頭。腳尖一甩,石頭破空而出。
只聽見鐺鐺兩聲,一聲是燈碎,擊破燈罩。一聲是擊穿後落在屋頂,慢慢滾下。
車的鑰匙他有一個,當然不是偷的,是房東那兒子給的,說是無聊時可練練手。
扶正車,插上鑰匙,張亮看了看油表,望了眼老房子,感嘆一下啓動摩托車。
一切很順利,車迅速的駛離,接下來他要去青雲湖,幾人約好突圍後在那會面。
“糟糕”,張亮驚呼不好,轉彎時沒注意減速,黑漆漆的不知從那冒出個醉漢,眼看就要撞上。
顧不上了,張亮甚至閉上了眼睛,心裡唸叨,“怪就怪你命短”。
車掀起陣風,卻並未出現撞擊,在驚訝睜開眼那刻,車忽然靜止,張亮本人飛了出去,像個炮彈直射冰冷的牆面。
只見他雙手觸牆勁推,借力一個迴旋,人穩穩站住。
“撞了人還想跑,光天化日還有王法,還有法律嗎……”。醉漢低着頭,在那自說自話,可能真的喝高了,說話時站都不站穩。
可這一切迷惑不了張亮,能隻手把車拉停住,需要多大的力氣,剛車速最少六十碼以上。讓他疑惑的不是此人力大,而是這人是熟人,正是摩托車的主人,廖凡。
可能醉漢覺得再說下去,挺無味,擡起頭微笑說,“偷車,得先看看主人在不在,你這賊不合格。那張帥氣的臉,配上這迷人的微笑,如果面對是個少女,絕對能輕鬆拿下。
氣氛並未緩和,張亮邊握拳頭邊蓄力,當一切看似巧合的時候,往往是落謀許久。嘴裡不客氣的說,“別在隱藏了,你袖子裡的刀已經露餡,這麼久來,看不出你還是個會家子”。
廖凡眼角寒光閃過,刀霎時出現在手心,接着在手指間盤動。刀很小,似支寫字的墨筆,只是筆尖鋒利無比。
人似變了個人,臉上再無笑意再無不羈,注視着張亮,冷冷的說,“叫你多殺幾個警察,你偏偏只顧逃命,爛泥扶不上牆。
“本想給你機會出人頭地,結果顯示你終究無能,可惜我煞費苦心”。
張亮神色愣住,眼前出現一幕幕,從兩人遇見,到飲酒夜談,再到遇到那位神秘客戶。
想着不禁冷笑,原來他這枚棋,早被人盯上。同時也高看了一眼,這個整天無所事事,胸無點墨的富二代,還是個演技派。
“不知我還有沒有機會”,面對熟悉陌生的廖凡,張亮似真似假玩笑的開口。
一切合乎情理,能低勢活命,誰願殊死搏命。
手中的刀依舊轉動,廖凡側頭望了眼遠處,嘴邊擠出兩個字,“找死”。
說完人就動了,不對是刀動了,是人刀合一。
張亮本想拖延一下時間,在廖凡面前,他生不出抵抗的心,氣場完全被控制住,那是絕對的實力。
只能把希望寄託於追他的警察,感覺到有股強大氣息,毫不掩飾向這奔來,正是那名女警察。
可惜廖凡識穿,沒給他機會。張亮腳下迅移,人往牆上蹬去。
沒錯,他的選擇是閃避,不是迎擊。
牆上像按了梯子,張亮輕鬆的蹬上屋頂,瓦片在腳下碾碎開。他看到一個身影,正火速向這邊奔來。
“有救了”,這是張亮心中的叫喊,也是最後一次凝視。
身體不受控制的掉下去,頭留在了屋頂,不甘的眼神吃驚的望着。
他剛站腳的地方,多出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