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越打開cd盒子看到裡面裝着一張光盤,他有點驚訝的挑眉。這個年代用光盤儲存東西的很少了吧,大部分都在用記憶卡和u盤。
嚴震聳肩:“不要問我爲什麼,我不知道。”
沈澤之看着他問道:“除了這樣東西,他還和你說過什麼沒有?”
嚴震搖頭:“沒有,他五月份和我一起帶着我媽去醫院裡檢查身體的時候把這東西交給我的,他說他要出一趟遠門。如果有人能找到我這裡,就讓我把東西交給來的人就行。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紀子越道:“也就是說,他只讓你把東西交給找到你的人,沒說這個人是誰?”
嚴震點頭。
沈澤之道:“好吧,謝謝你能把東西交給我們。不過你還是暫時不要住在這裡,不太安全。”
嚴震道:“我知道,我本來就是等你們來拿東西,現在東西交出去了我也該走了。”
紀子越問:“你打算去哪兒?”
嚴震笑:“去雲南,我打算去那裡待一段時間。”
沈澤之和紀子越聽他這麼說就不再多問,拿了東西離開了。兩個人開車回特案組的時候紀子越忽然說道:“你說嚴震是不是知道蔣至誠去哪兒?蔣至誠會不會去雲南了。”
“你的意思是說嚴震是去找蔣之誠了?”沈澤之問道。
紀子越點頭,沈澤之想了想:“應該不會,蔣至誠不會把他的行蹤告訴任何人的,不光是信任問題,更多的是他怕自己帶給他們危險吧。”
“那我們用不用派人跟着嚴震?”紀子越問。
沈澤之搖頭:“不行,現在很多人盯着我們,我們派人跟着嚴震,他們就會注意到嚴震,恐怕會給嚴震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紀子越聽罷也不再堅持了,的確沒必要把嚴震扯進來,就算他知道些什麼,他已經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他們。
回到特案組後,沈澤之把光盤交給關辛:“把這東西放出來看看。”
關辛接過來打開cd盒子翻着看了看:“這是什麼?”
紀子越道:“線索,或者是證據。”
關辛立刻把東西放進電腦裡放出來給大家看。爲了方便大家一起看,關辛特意把畫面接到大屏幕上。
“嗯——啊——”
但是電腦音響裡的第一聲聲音出來就讓大家愣住了。就算他們三個都是未婚人士,但是這聲音也知道是在幹什麼。
關辛面紅耳赤的把音響聲音關小,他看着紀子越問道:“這是什麼啊。”
沈澤之一直面無表情,彷彿畫面上交疊在一起的男女他看不見似的。
紀子越也很尷尬,和女同事一起看a|v什麼的,也太勁爆了吧。
“要不,這一段快進?”紀子越建議道。
沈澤之道:“不。”他拿起鼠標暫停畫面,畫面上恰好拍到了正在的一對男女的臉。
“認出來了嗎?”沈澤之問道。
紀子越現在也冷靜下來了,他仔細看了看說:“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啊,女的是方琦吧。”
沈澤之說道:“關辛把畫面截下來,查查上面這個男人是誰。”
“是。”
等關辛把畫面截留下來後沈澤之就把光盤退出來拿回辦公室裡看去了,這東西的確適不適合大家一起看。
沈澤之走的時候還把紀子越一起叫走了,他一個人不能單獨看這些資料。
剛纔有女同事在場紀子越特別不好意思,現在和沈澤之在一起倒是好多了。沈澤子的表情一直很嚴肅,所以兩個人看起這段讓人熱血沸騰的牀|戲也沒什麼感覺了。
不過還好,這段很快就過去。從拍攝的畫面來看,他們所在的房間應該是在酒店裡。辦完事後男人和方琦在牀上溫存了一會兒起身去衛生間洗澡去了。這時女人披着浴巾去翻男人放在穿旁邊椅子上的公|文包,他從裡面翻出幾張文件,用手機快速的拍攝下來,然後把文件裝回包裡又躺回牀上去。
男人出來後穿好衣服就走了,女人也很快收拾離開了。兩個人說的話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看偷拍的角度,攝像頭應該就藏在正對着牀的某一個角落裡。
看完視頻後,紀子越道:“方琦從那個男人包裡偷拍的是什麼東西?”
沈澤之道:“認出那個男人是誰了嗎?”
紀子越想了想,說道:“張敬的秘書。”
沈澤之道:“沒錯,張敬要看的文件他的秘書必然要過一遍手,所以這份材料我猜和機密計劃有關。”
紀子越道:“這東西是誰拍的,蔣至誠嗎?”
沈澤之搖頭:“不可能,鏡頭的焦點明顯是在牀上,所以我覺得安放攝像頭的人可能是想拍他們上|牀,但是沒想到拍到更重要的東西。”
“這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一個秘書和間諜上|牀導致機密文件泄露,他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蔣至誠逼走嗎?“紀子越道。
沈澤之不自覺的用手指輕輕敲着桌面:“秘書當然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只能說明這件事和其他你有關係。”
“你是說,張敬?”紀子越問。
沈澤之沒說話,但是他的確在懷疑張敬。沈澤之把光盤交給關辛,讓他保存好後就和紀子越去找戚凱,看看他那邊有什麼線索。
戚凱這邊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一家一家排查,而且因爲何家銘這個人身份特殊,戚凱還必須盯着。
沈澤之和紀子越找到戚凱,他剛從一個小區裡出來,紀子越給他一瓶冰水問道:“有線索嗎?”
戚凱又熱又渴,接過來灌了半瓶才道:“沒有,這個小區已經排查完了,沒有符合條件的房子。”
沈澤之問:“外面的店呢?”
戚凱和他們一邊走一邊回答道:“正在查,賣冷飲冰棍的商店還有小餐廳和飯店都是有冰櫃的。但是就是查到了冰櫃也沒辦法確定他的屍體被放在這些地方過。”
沈澤之點頭,的確是這樣。就算找到冰櫃也沒辦法確定這裡有沒有藏過屍體。只能從店主這裡找線索。
沈澤之拿起手機給桑雲清打電話,問問她那邊的詳細屍檢出來沒有。
“屍體被水浸泡過,基本上沒有任何有效的指紋。但是從屍體雙手指甲縫裡發現了一點東西,脂肪碎粒,經過分析應該是豬肉。”
沈澤之道:“好的,知道了。”
“詳細的驗屍報告下午就可以出來。”桑雲清道。
沈澤之掛掉電話後說道:“屍體的指甲裡發現了豬肉碎粒。”
戚凱道:“那就是飯店的可能性大一些,但是不可能是大型飯店,他們一般都有專門的冷藏室,藏個人進去不容易,而且就算藏個人也不大可能能碰到肉。我覺得小餐館可能性大一些。”
紀子越道:“何鈞是被殺後被冷凍的,他死後自然不可能掙扎,所以應該是冷凍的過程中碰到了豬肉。還能陷進指甲縫裡,只能說明冷凍他的地方很小,讓他的屍體很擁擠。”
“冰櫃。”沈澤之道:“應該就是那種很常見的冰櫃,體積不大,但是一個成年人足夠放下。”
戚凱高興道:“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太多了,我現在就去查。”
沈澤之和紀子越沒有跟着他一起排查,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上次讓元寧給他們查鷂子的詳細檔案,元寧終於查到了。
這次見面的地方還是那個小餐館,何朗和元寧都在。沈澤之和紀子越走進房間坐下,元寧把檔案袋交給他們。
沈澤之拿過來翻出來看,裡面有張照片,的確是鷂子。
鷂子的真名叫馬濤,西北人,1998年入伍。2008年進入國家安全局。五年前和蔣至誠一起加入這項秘密計劃。
檔案中還有馬濤家人的情況,他父母都健在,家裡面還有個哥哥。父母現在和哥哥一起生活。而他自己也早就結婚了,妻子就在老家,是個教師,他還有一個兒子,今年才五歲。
紀子越看完鷂子的資料道:“鷂子之前就送過藥品,以前都是搭飛機,爲什麼這一次乘坐高鐵。”
元寧道:“這件事我也查不出來,鷂子是蔣至誠全權負責的,他的一切行動都聽蔣至誠的指揮。現在蔣至誠也失蹤了,沒人知道爲什麼最後一次變成了他坐高鐵回平京。”
紀子越猜測道:“鷂子上車的時候差幾分鐘就開車了,會不會他換車是臨時決定的。”
沈澤之道:“他是軍人,不會擅自決定,就算他換車也一定是聽蔣至誠的命令。”
紀子越道:“之前何家銘說,他看到鷂子手裡有一個特別老土的手機。鷂子會不會就是用這個手機和蔣至誠聯繫的。不過鷂子死後手機就失蹤了,而且何家銘也有問題。”
元寧聽他說完後拿出來一個手機放在桌子上:“他說的應該是這種手機吧。這的確是我們國安給專門配的。雖然樣子很老土,但是安全性能很高,不容易被監聽。”
紀子越拿過來看了看說:“果然很土。”
沈澤之問何朗:“我哥,有消息了嗎?”
何朗搖頭:“沒有,因爲顧及沈處的安全我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但是暗地裡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