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之和紀子越拿到地址後沒有直接去這個地方,而是先回特案組了。
“組長,你讓我查的那兩個人有結果了。”關辛看到沈澤之和紀子越回來,就把查到的資料交給沈澤之。
沈澤之順手把剛纔從蔣洪波那裡拿到的地址交給關辛:“查查這個人和蔣至誠的關係。”
“是。”
沈澤之讓關辛查的這兩個人就是那天在機場接走周杰和蔣欣的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叫孔傑,一個叫安立明。檔案都掛靠在國安,但是和蔣至誠一樣,具體什麼部門查不出來。關辛雖然技術不錯,但是無奈他倆的電子檔案實在簡單,基本上沒有什麼線索。
紀子越看完資料道:“這也看不出什麼來,他們兩個頂多能說明國安現在還在摻和這個計劃。”
沈澤之道:“既然能讓人出來接周杰和蔣欣,就說明他們沒有藏着掖着的意思了。”
紀子越道:“那我們怎麼辦?還繼續往下查嗎?”
沈澤之搖頭:“不,他們兩個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來。估計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要接的這兩個人的身份。”
紀子越道:“周杰和蔣欣已經到中科院了。”
沈澤之點頭表示知道了。幾分鐘之後關辛把那個地址查清楚了。
“這個地址的房主叫章姝玉,今年68歲,她是蔣至誠的高中班主任。她身體不好,前幾年就坐在輪椅上了,這幾年的醫療費一直是蔣至誠給她繳的。看樣子和蔣至誠關係不錯。”關辛道。
沈澤之問道:“章姝玉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關辛道:“章姝玉的丈夫也是老師,但是在四十多歲的時候就患了癌症去世了。她還有一個兒子,今年二十五歲,是個自由撰稿人。”
紀子越道:“蔣洪波說蔣至誠很敬重章姝玉,你說他會不會把那樣東西交給章姝玉。”
沈澤之道:“如果將至誠真的敬重章姝玉,那他一定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章姝玉。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什麼事情,有多危險。他如果真的把那些東西交給章姝玉,會害死她。”
紀子越道:“我們要去見見章姝玉嗎?”
沈澤之站起來道:“去。”
章姝玉的家在當年她教學的家屬院裡,十多年的小區了,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感覺。沈澤之找到章姝玉的家。
門打開後,一箇中年女人看着他們問道:“你們找誰?”
紀子越露出個笑容來:“您好,我們來找章老師。”
“你們找章老師,那你們一定是她的學生吧。快請進。”女人說着打開門。
沈澤之和紀子越跟着女人來到客廳,就看見一個滿頭白髮但是衣着得體的老人正坐在輪椅上給陽臺上的花澆水。
聽到人的腳步聲他轉頭,在看到沈澤之和紀子越後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紀子越道:“您是章老師吧,我們是蔣至誠的同事。”
一聽蔣至誠的名字章姝玉臉上露出笑容來:“是至誠的同事啊,請坐。張嫂給客人們倒茶。”
“唉。”被叫張嫂的中年女人,也就是剛纔給他們開門的人連忙去廚房燒水泡茶去了。
沈澤之和紀子越依言坐到沙發上,兩個人看着眼前這個一臉慈祥的老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看章姝玉的樣子她肯定不知道蔣至誠的近況,她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
章姝玉看着沒有出聲的兩個年輕人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了,她問道:“至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紀子越低聲道:“是,他和我們現在調查的一起案子有關係。但是現在我們找不到他。”
“找不到他是什麼意思?”章姝玉問道。
紀子越道:“他失蹤了,在兩個月前。”
“什麼?”章姝玉臉色變得很難看。
人年紀大是受不了打擊的,紀子越急忙安撫老人:“章老師,現在我們只是找不到蔣至誠,並不代表他一定出事了。您先不要激動。”
這時,張嫂從廚房裡出來,看到客廳的氣氛她放下茶壺和茶杯走到章姝玉身邊,一臉警惕的看着沈澤之和紀子越。
章姝玉轉頭對張嫂道:“我沒事,你去做飯吧,我餓了。”
現在這個時間並不是飯點兒,章姝玉這麼說就是支開張嫂了。
張嫂離開後,章姝玉道:“你們想知道什麼?至誠工作上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紀子越道:“他最後一次和您見面或者通話是什麼時候?”
章姝玉回憶了一下道:“五月份的時候吧,他回來陪我去檢查身體,之後就沒有再聯繫過了。”
這符合關辛的調查,蔣至誠最後一次給章姝玉繳醫藥費的時候就在五月份。
紀子越又問:“那他沒有和您說任何有關工作的事情嗎?”
章姝玉點頭。
沈澤之和紀子越對視一眼,這也符合他們的猜測。蔣至誠不想把章姝玉攪合進這些事情裡。
“至誠他,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章姝玉問。
紀子越微笑着說:“不嚴重,調查清楚就好了。”
章姝玉聽完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沈澤之看着她道:“如果您知道什麼關於蔣至誠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們,任何線索都有可能幫助到我們查清楚事實,也有可能幫助我們找到蔣至誠,洗清他的嫌疑。”
章姝玉聽完沈澤之的話開口道:“至誠不會和我說這些事情,但是他有可能和小震說。”
“小震?”
章姝玉道:“嚴震是我兒子,他和至誠的關係很好。”
紀子越眼神一亮:“我們能和嚴震談談嗎?”看到章姝玉的擔心,他接着說:“您放心,我們只是和嚴先生談談,瞭解情況,不會有危險的。”
章姝玉點頭:“好吧。”她把嚴震的聯繫方式告訴沈澤之,又不放心的說:“至誠不會做壞事的,你們一定要找到他。”
沈澤之點頭:“您放心。”
沈澤之和紀子越從章姝玉家離開後立刻按照她提供的嚴震的聯繫方式打電話給嚴震。
“喂?”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紀子越眉頭一挑,他道:“嚴先生嗎?我是警察,
有個案子需要和您瞭解一下情況,所以需要見面。”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個地址。紀子越掛了電話後看着記下來的那個地址對沈澤之道:“組長,這個地址好像和蔣至誠家很近。”
沈澤之開車抽空瞟了一眼那個地址道:“是蔣至誠家小區對面的一家冷飲店吧。”
紀子越猛地轉頭看着沈澤之:“我知道嚴震是誰了?”
沈澤之疑惑的看着紀子越。
紀子越道:“嚴震就是蔣至誠家對面住的那個鄰居。”
沈澤之立刻就知道紀子越說的是誰了,主要是這個人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沈澤之當機立斷:“我們立刻去他家。”
車子轉頭後立刻轉頭往蔣至誠家的方向飛馳。
中科院,“睚眥計劃”辦公室。
周杰這蔣欣被人帶進來後,有人給他們送上茶水後就一直沒再進來人。兩個人有些緊張,這次突然被調回平京這件事讓他們兩個人心裡格外不安。
五年前參與這項計劃的時候他們並不清楚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麼,但是等到他們知道計劃內容的時候已經沒辦法抽身離開了。之後發生的事情更是始料未及。張志恆被殺,鄭明遠車禍身亡,吳偉傑重傷昏迷。五人小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這次的平京之行對於他們而言到底是好是壞還未可知。
蔣欣皺眉,她有些不安的看着周杰:“周老師,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杰端起杯子和了一口茶道:“還能什麼意思,藥劑被偷,配方又找不到,肯定不信任我們了吧。”
周杰的聲音很低,似乎顧及這裡的環境。
“那我們怎麼辦呢?”蔣欣問道。
周杰到:“按規定辦,他們是我們的上級單位,讓我們研究我們就研究,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聽到周杰這麼說蔣欣似乎是放下心來,不再像剛纔那麼緊繃了。
另一邊,沈澤之和紀子越把車停到樓下,立刻上樓去找嚴震。來到嚴震家門前紀子越剛敲了一下,門就打開了。
“你就是嚴震。”紀子越道。
嚴震轉身往房間裡走:“你們不是去我媽家了嗎,何必多此一問。”
“你明明認識蔣至誠,爲什麼不和我們說?”紀子越跟着他走進房間裡,身後的沈澤之進來後把房門關上。
嚴震把自己摔進沙發裡看也不看紀子越說道:“我爲什麼要說。”
紀子越被堵的什麼也說不出話來。
沈澤之走進來隨便找個地方坐下道:“現在我們算是彼此認識了吧,直說吧。”
嚴震看着他道:“你們想知道蔣至誠的事?”
紀子越心道:這不是廢話嘛。
嚴震接着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沈澤之道:“你和蔣至誠的關係很好,那他失蹤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事情?”
嚴震道:“說過。他說自己可能有危險,要離開一陣子。但是他沒有說要去那兒。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從不和我說何和工作相關的事情。”
紀子越道:“那他有沒有交給你保管過什麼東西?”
嚴震看着沈澤之和紀子越,似乎在評估他兩個人可不可信。
沈澤之看着他道:“現在我們是唯一可以幫助蔣至誠的人,你應該也看到他家被怎麼搜過,也應該瞭解到他到底有多大的麻煩。所以你現在只能相信我們。”
嚴震知道沈澤之說的是實話,而且沈澤之這個人是蔣至誠之前和他提起過的。蔣至誠對他的評價很高。
嚴震站起來去書房拿出來一個裝cd的盒子交給沈澤之。
“這就是他交給我的東西,裡面的內容我沒看過。”嚴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