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陳哥,謝謝張哥,”我唯唯諾諾的點頭。
老花匠生氣道:“好了,快忙你的去。”
說着,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就朝那兩個保鏢笑了笑,徑直向門外走去。
出了門口,就是一片修剪整齊的大草坪,上面除了幾塊景觀石,就剩幾棵稀稀拉拉的景觀樹,顯得十分開闊。
草坪前面是一條寬闊的河流。
我稍稍鬆了口氣。正要幫他推着車子向遠處的垃圾回收站走去。
身後卻忽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李叔,你過來一下。”
我嚇了一跳,迴轉頭去,就看見一個管家模樣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身筆挺的西裝,眉眼中,裝着三分傲氣。
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要領着老花匠離開。
老花匠說道:“列主管,我跟他交待一下,馬上就來。”
列主管皺着眉,不奈煩的催促道:“快點,那邊還等着呢。”
“哎,馬上就好,”老花匠連聲答應着,走到我身邊,握了握我的手。
我只感覺手心裡有個東西,好像就是先前的那把銀鎖。
攥緊拳頭,把銀鎖捏在手心裡,我點了點頭。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感覺到,木板下面的小狄弘是乎動了動。
凝目看去,我的心幾乎快要跳到嗓子眼裡。
我的弘兒醒了,睜開雙眼,正伸展着四肢。
保鏢近在咫尺,如果我現在奪路狂奔,一片無遮無攔的大草坪,將會把我和兒子完整的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
到那時,列府的保鏢一齊出動。我將很有可能會被他們困住。
這時,身後傳來了那個姓陳的保鏢的聲音:“李三,你怎麼還不走?別擋在路中間啊。”
我應了一聲,慌忙推着小車,向草坪上走去。
離開後門幾十步之遙,我心裡正暗自慶幸,我的弘兒沒有哭鬧。
正在這時,一聲嘹亮的哭泣,從手推車裡傳了出來。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仔細的感知着周身的事物。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身後園門口的那兩個保鏢。
埋頭推着車子,我加快快步向列府側面的停車場走去。
“站住,”怕什麼來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呵。
我頭也不回,裝作沒聽見,體內卻像是翻江倒海似的,真氣四處走竄。
我的目力幾乎已經達到極致,可以洞穿整個列府,看見裡面所有的一切。
身後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那兩個保鏢厲聲讓我站住。我轉過身,驚恐的發現,其中有一個保鏢,甚至拿出了對講機,開始向府內的保鏢們求援。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迅速的拔出腰間的匕首,狠狠的投向其中一個保鏢。
匕首瞬間洞穿了他的手掌。對講機掉落在地上。
另一個保鏢看見我這般兇猛,轉身就想跑。
我飛奔向前,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了他的後頸,把他狠狠的帶翻在地。
他後腦勺咚得一聲,磕在地板磚上,暈了過去。
地上的對講機裡,傳來急切的問詢:“021,021,報告你的方位,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撿起地上的對講機,我說道:“我是021,後門位置,一場虛驚。”
“爲什麼會有小孩兒的哭聲,請報告通訊密碼。”
我一下慌了神,扔掉對講機,掀開那塊木板,從手推車裡抱出狄弘。
一手夾着狄弘,一手脫掉了那個高大的保鏢身上的外套,把狄弘小心的包起來,捆在自己胸前。
對講機裡還在不停的傳來嘈雜的聯絡聲:“位置花園後門,失去通訊聯絡,請一三小隊,立刻趕赴,查看狀況。”
“一小隊收到。”
“三小隊收到。”
捆好我的弘兒,我邁開腳步,向停車場的方向飛奔。
不一會兒,身後傳來一陣轟鳴。
我回過頭張望了一眼,只見一大隊保鏢從後門處跑了出來。
甚至還有兩個人,騎着兩輛輕便型摩托車,向我狂奔,眨眼間已經快要追上來。
我向前面一塊高大的風景石奔去,一左一右兩臺摩托車瘋狂的向我包抄過來。
那些人嘴裡含着尖銳的哨子,不停吹出刺耳的尖嘯。把我懷裡的狄弘嚇得哇哇大哭。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我飛身踏向風景石光滑的表面,借力反彈,躍上半空,凌空一腳踢在了其中一個騎手的胸前。
只聽見砰得一聲,那傢伙倒飛出去,六根肋骨齊斷,暈死在地去。
那臺失控的摩托車撞擊在風景石上,轟得一聲,七零八落的**開來,向四周飛散。
另一臺摩托車調轉車頭,再次向我衝過來。
本來我只須背靠風景石,他就只能停下來,丟掉車子與我爭鬥。
可時間緊迫,草坪上的那些保鏢們,還在飛速的向我接近。
後園門口外又再次涌出來更多人。
我心急如焚,撿起那個肋骨齊斷的騎手手中的電棍,屏氣凝神,盯着那臺急馳而至的車子,狠狠的扔出了手裡的棍子。
又是砰得一聲,人仰馬翻。
摩托車貼着地面,旋轉着向那羣趕到的保鏢衝去。
我拔腿就跑,那些人很快從左右包抄過來,眼見就要將我圍住。
正當此時,只見前方盡頭的一排樹叢裡,一臺邁巴赫猛然竄了出來。狠狠砸在草坪上。
厚重的車輪,在整齊光潔的草坪上,砸出一個大坑,然後飛速的向前急馳,衝進了人羣。
車窗裡,鄭雄奇高聲大叫道:“風哥,快上來。”
他一邊猛打着方向盤,一邊極速在人羣裡橫衝直撞。
那些保鏢手裡的電警棍,狠狠的向着車身上招呼着。
我一腳踹飛一個試圖接近的保鏢,另一個接近我的保鏢,被邁巴赫狠狠的撞了出去。
鄭雄奇猛踩剎車,車子頓了頓,副駕駛的門瞬間彈開。
我縱身竄進敞開的副駕駛。
人還沒坐穩,鄭雄奇一腳油門,飛速向着剛纔的樹叢碾壓過去。
電棍砸在車身上,噼裡啪啦的直冒火星。
車身猛烈的抖動了一下,騎上花壇,終於重新回到了停車場。
鄭雄奇直接把油門踩死,奪路而走。
衝出停車場崗亭的限車杆,我們的車,向山陽縣城效的方向飛馳。
身後,追出一隊列家的迎賓車隊,急速向我們尾隨而來。
“風哥,你沒事吧,”鄭雄奇興奮的喊道。
我背靠在座椅上,深吸一口氣,問道:“老爺子走了沒。”
“我爸他早走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