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莊曉的語氣哽咽的說不下去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落。
葉清澄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眼淚,“別哭了,不說了,都過去了。”
“他後來還爲了報仇,取了別的女人。”莊曉越說越傷心,“我爸見我對他念念不忘,還因爲他自甘墮落染上毒品,最終他不知道和樓逸陽達成了什麼協議,讓樓逸陽離婚娶我,我們結婚後不久我爸就被抓了。”
葉清澄問:“你爸告訴你這一切的?”
莊曉搖頭,“樓逸陽跟我坦白的。”
她吸着鼻子,勾脣自嘲,“我真的很看不起我自己,沒錯,是我爸的失誤導致了他父母慘死,後來我爸花錢堵了知情人的嘴,行爲也很卑劣,可能怎麼辦呢?那是我爸爸呀,他再壞再不好也是我爸爸,樓逸陽就那樣一步一步把他逼上死路。”
“我現在卻和我的殺父仇人在一起。”
聽到這一切,葉清澄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就像在聽一本小說,她感覺莊曉說的那些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可那些都是真真切切在曉兒她身上發生的。
她幫莊曉擦乾了眼淚,安慰她,“如果你還愛樓逸陽,你就不該放棄他,也不要這樣折磨他了,畢竟是你爸傾盡所有給你換來的,應該珍惜。”
‘哎’她嘆了一口氣,接着道,“樓逸陽他應該比你還痛苦,被仇恨折磨了這麼多年,在愛着你的情況下報復你爸爸。”
莊曉聞言,目光徐徐轉向葉清澄,眼神迷茫,“清澄,你覺得他是愛我的嗎?”
葉清澄點頭,“嗯,我覺得他是愛着你的。”
拋開一切,她不否認樓逸陽是一個好男人。
要說先前他接近莊曉是因爲報仇計劃,但是現在仇已經報了,他爲什麼還留在她的身邊?任由她折磨?
她第一次評判別人的感情。
而且十分肯定。
“曉兒,別再折磨他了,其實折磨他就是在折磨你自己不是嗎?”葉清澄抓着莊曉的手,心疼的說道,“你愛他,承認吧,你折磨他的時候其實你比他更痛苦。”
莊曉低頭不語。
葉清澄端起酒杯,與莊曉的杯子碰了碰,然後很豪氣的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接着倒第二杯。
兩個人就這麼聊着,這麼喝着。
烈性酒,葉清澄這種酒量從來沒有練過的女人,幾杯下肚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莊曉本來就喝了酒,現在幾杯酒下肚,也倒在沙發上胡言亂語。
兩個人瘋了一樣,還高舉酒杯左一口‘幹’又一口‘幹’。
葉清澄上了個廁所回來,倒在沙發上,抱着莊曉說道:“我剛纔在廁所裡聽到一個女人打電話,這裡竟然有鴨子。”
聞言,莊曉笑了起來,“有鴨子不是很正常嘛?雞鴨同樂嘛。”
葉清澄問:“鴨子是不是都很帥?”
莊曉笑着說,“有帥的,也有體力好的,各種市場。”
說完她忽然心血來潮,“要不我們也叫兩個過來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