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回去吧,此事我們天機門不便插手!”陳、週二長老,擋住餘可馨,並不去管雷雨他們的死活。
“三個外來的煉氣期修爲的人,死了就死了,只要小姐沒事,就當是讓他出口惡氣吧,門派之間的矛盾,絕不能因他們三個小人物,公開化,對天機門是大大不划算!”
幾個築基期期修爲的跟班,見他們三人如此低的修爲,根本就是仗着天機門的長老在撐腰,此時,見陳長老攔住餘可馨,明顯想涉身事外,心裡也就踏實了許多,四柄長劍齊出,帶着強烈的氣勢,想一下制服他們三人。
“給我朝死里弄,弄死了我負責!”朱天傑大聲地命令道。此話一出,那四個跟班,再沒了顧忌,手中的長劍,在真氣催動下,一下就直逼雷雨而去,“先收拾了他,再拿下其他二人!”
“哼,自不量力,現在看你如何收場?”陳長老、周長老明面上是護着小姐,其實是攔住她,不讓她衝動,惹火燒身,不管怎麼說,兩個門派還存在着聯姻關係。
“不…!”餘可馨拼命想掙開陳、周兩位長老的夾擋,想救雷雨,但在兩個金丹期修爲的人,存心攔阻之下,哪是她一個煉氣期修爲的人,在瞬間能夠衝破的,見瞅着四柄帶着強烈氣勢的長劍,就要刺向雷雨,穿胸而過,血濺當場。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發出歇斯底里、不甘的嘶吼。
四柄長劍的速度,從十來丈的距離發出,那是相當的快,如箭般襲來,倏然就齊刷刷到了雷雨身面前,所用時間可能最多一息不到,所有的人,在場的,路邊的人羣,此時都眼睜睜地看着那四柄長劍直刺的軌跡,猶如電影中回放的慢鏡頭一樣,時間顯得是那麼的漫長,猶如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哼!”只聽雷雨一聲冷笑,也沒見他如何動作,四柄劍離身不到半尺時,明顯停頓了一下,藉着力道,倏然向兩旁分開,以急速繞彎折返,以更快的速度,反刺向了那四個用劍的跟班。
“撲、撲!”聲響過,那四個跟班反而應聲中劍,向後便倒,只是回刺的長劍,帶着強列的氣勢,並未刺向他們的要害之處,僅是讓他們失去了反抗之力,在地上痛苦地掙扎!
“這是咋回事?”衆人全都吃驚地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回不過神來,朱天傑更是睜着一雙大眼,嘴巴大張,半天合不攏。
雷雨倏然伸手,一團霧氣飛向朱天傑,‘萬幻冰魄劍’以一化無數,將他完全的籠罩。
“啊!”隨着將其籠罩的冰魄劍霧,朱天傑頓時發出了一道淒厲的慘嚎,蜷縮在地上,痛苦地不停掙扎。片刻後,全身的衣衫盡數被割成了碎片,隨風飛揚,上半身裸露在外,無數道傷口,泊泊地冒着鮮血,如同血人一般,在地上鬼哭狼嚎。
“我說過的話,你聽清楚了吧,給你三天時間,拿出一半的財產,否則就滅了你仙劍門!”雷雨再次對地上打滾的朱天傑說道,不屑地望了望地上掙扎的幾個跟班。
“餘道友,後會有期!”雷雨對仍在震驚中的餘可馨說道,完全無視陳、週二人的存在,正眼都不瞧他們一下,轉身三個人倏然飛向半空,消失在了人羣之中。此時,整個街面上已是擠滿了圍觀之人。
“哇,太厲害了!竟然眨眼間就懲治了眉武縣的這幫惡徒,這下有好戲看了。”街面上,觀看的人羣,心裡不禁拍手稱快,作惡多端的惡棍,終於有人出面來替他們解口氣了。
金丹期修爲的陳、週二人,眼瞅着變生肘腋的一幕,驚異地交換了個眼神,拉着餘小姐,二話沒說,也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他們前腳剛消失,仙劍門的三位金丹期修爲的長老,聞訊就出現在了朱天傑的面前。一看此情況,一位長老架起朱公子,就從人羣中消失,另外兩個長老,一手提着一個跟班,也緊跟着離開現場,回到了宗門。
趙老闆在餐館的門後,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前後,不由得也是一身的驚悚,敏感地猜測到,“眉武縣要出大事了!”
“那三個外來之人,究竟有何背景?你們查過沒有?”仙劍門掌門朱羽涼,化嬰中期修爲,聽完他兒子的訴說後,沉聲地問向大長老,化嬰初期修爲的張文彬。
“查過了,只知道他們是今早入城,住在‘興隆客店’,上午因出手相救街上一個擺水果攤的中年母女倆的性命,與那小丫頭相識,他們說話的口音,也是標準的昆鴻大陸語言,其餘就不清楚了。
“他一個小小煉氣期修爲,怎會瞬間就能反敗爲勝,輕鬆地借力制服四個內門弟子,然後對待天傑的手法,也非普通煉氣期修爲之人能夠做到的,是不是天機門的兩個長老暗中相助?”掌門人朱羽涼沉聲問道。
給他服用丹藥時,他查過了他兒子的傷口,那是被無數利刃劃過,留下的傑作,儘管不深,但整個上半身幾乎無一完膚,憑他一個小小煉氣期修爲的人,就那麼一瞬間,怎麼也做不到!
“你去向天機門要人,此事他餘禹辰絕對脫不了干係!”說着他倆商量起來。
天機門大殿,化嬰中期修爲的掌門人餘禹辰,聽完陳、周長老對此事的彙報,也是吃驚不小:“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之人,竟然行事如此的不可思議,陳長老居然還認爲,他使用出了時間法則,那更是駭人聽聞、匪夷所思。若是這樣,他究竟是來自哪裡,有着什麼樣的複雜背景?”
“他真的說過,三天後,若他們不能拿出一半的財產,爲那個‘滾!’字買單,否則就要滅了仙劍門?”餘掌門再次問向陳長老,確認道。
“是的,餘掌門,他最後離開時,又重複了一遍,我們都是親耳聽到的,儘管他表面的修爲不高,但說句實話,他的一舉一動,無不透着久居上位的風範,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弟子,能夠做得出來的,那種冷靜、掌控一切的神情,我真的猜不透,他隱藏的實力,究竟有多大!”陳長老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還有一點,令我也很是不解,他看我們兩位時,並沒有絲毫敬畏的神情,如同見到一個普通人,最後與小姐告辭時,更是連正眼也不瞧我們一下,肯定是因爲我們攔着小姐,沒出手相幫,被他看出來後,心中很是不滿,哼!一個煉氣期修爲的人,目無尊長,根本沒將我倆沒放在了眼裡!”周長老,悻悻的補充道。
“暗中聯絡五行門的申掌門,做好兩手準備,或許這次是我們兩個門派翻身的良機,靜觀事態演變!”待一番交待後,陳、週二人告辭,掌門餘禹辰,對大長老黃詩陽說道,他也是化嬰初期修爲,兩人從小就在一起,關係相當的密切。
“看來陳、週二位長老,儘管行走江湖幾十年,眼光卻還不及可馨丫頭!”黃大長老搖着頭,感慨地說道。他問過可馨,爲何要請他三人吃飯時,小丫頭回答說:“憑直覺,感覺他們非常的不凡,所以纔有心結交!”
“馨兒,你還在想什麼呢?”餘禹辰、黃長老一番交流後,來到他女兒的書房,餘掌門見她雙手支在書桌上,連他們進來,也沒從沉思中回覆過來,輕聲地問道。
“他會到哪兒去呢?我真笨,居然連他的傳音都不知道交換,…,不行,我要出去找他!”猛一轉身,才發現他的父親和師傅就在她的書房。
“父親、師傅,您們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你這個丫頭,一人坐在那想什麼呢?”餘掌門又問了一遍。
“我要出去一下,等會再同您們講。”說着起身要離開。
“可馨,天傑的事,仙劍門現正在四處搜捕兇犯,你就不要出去添亂了。”餘禹辰說道。
“就是擔心他們的安全,我纔要出去,若有機會找着,正好可以幫幫他們,或許只有他才能幫馨兒擺脫仙劍門的糾纏,讓我天機門崛起!”
“掌門,仙劍門的白長老,帶着十幾名弟子,堵在大門口,向我們要殺人兇手,此事如何應對?”說話間,陳長老又急衝衝地折了回來,彙報道。
“我去仙劍門走一遭,探望下天傑,你好好安撫下白長老!”餘掌門說道,轉身對餘可馨說道:“你最好呆在家裡,免得他們找到口實,對我們不利!”
仙劍門大殿客廳,仙劍門掌門朱羽涼,天鑑宗化嬰初期修爲的掌門舒文軒,天機門掌門餘禹辰,坐在那裡講話。餘掌門來時,天鑑宗的掌門,早已來到了仙劍門。
他探望了服下丹藥、正臥牀休息的公子朱天傑,在丹藥的作用下,傷口已經癒合,只是臉上、身上無數道長出的嫩肉,顯得很是猙獰可怖,失血太多,正沉沉地睡着了。
忍痛拿出二枚四品療傷療毒的丹藥、一根五百年的人蔘,送給朱掌門,表示了慰問。
“餘掌門的千金,也就是朱公子即將過門的媳婦,竟會勾結外人,讓朱公子受到如此傷害,太不應該了,不知餘掌門事前是否知曉此事?”身材瘦小,一對精明小眼睛的舒文軒,挑起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