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嫺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渾身一顫,激動道:“是他!我們有救了。”
只見文秋衣抉翩翩,順着微風,踏着落葉,穩穩地落在了兩方中間。
“還好沒有來晚。”
“你也是來送死的?”風衣男人不耐煩道。
文秋點點頭:“不錯,專門來送你去死。”
“狂妄。”
簡短交流,文秋直接雙手作刀,和八個黑衣人戰做一團。
頓時樹林裡狂風大作,落葉紛飛。
一道又一道激烈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片刻功夫後,文秋一個人對上八個人也有些吃不消,低喝道:“臭小子還不上來幫忙,你再抱着她,等會兒大家都得玩完。”
“哦哦,來了。”
張峰連忙將紀雨嫺放到樹林靠着,隨後撿起一根一米多長的樹枝,以木做劍,加入戰局。
“我還以爲你一個人就能搞定了,文兄你讓我很失望啊。”本來正在和紀雨嫺濃情蜜意,情意綿綿,軟玉溫香之際,卻被打亂了雅興,張峰不禁吐槽道。
文秋眉頭一黑,沒好氣道:“要不你來。”
“開個玩笑,別當真。”
風衣男子見兩人渾然不把他們當回事,頓時怒火中燒,雙目圓睜,拼勁全力攻擊過去,其餘七人亦是不敢有絲毫停歇。
張峰以樹枝做劍,將李白傳授的四顧劍發揮的淋漓盡致。
原本是一根平平無奇的樹枝,此刻在張峰手下,仿似成了天下最霸道的武器,渾厚的真氣下,其樹枝表面還能隱隱看到一層淡淡的淡黃色熒光。
打得七名黑衣人節節敗退,苦不堪言。
忽然張峰一聲長吟,直接念起了李白的傳世經典:“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全都給我破!”
手中樹枝恍若驚雷,沖天而起,帶着無比凌厲的氣勢,猛地掃向衆人。
剎那間,哀聲四起,四名黑衣胸前直接被挑破了一道一指長的口子,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一旁的紀雨嫺目光詫異,他居然這麼厲害,那他先前還……
一想到先前的情景,紀雨嫺整個人都不好了,嬌俏的臉頰紅透了耳根。
文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同時也不甘落後,猛地發力,打倒三人。
風衣男子眼看奪鼎無望,再糾纏下去,自己都難逃跑,忽然轉身看向地上的衆人,神情漠然道:“我主會賜予你們榮耀,安心地去吧。”
不等張峰,文秋反應過來,風衣男人忽然從口袋裡摸出一道白沙,迅速咬破嘴脣,將白沙撒到地上躺着的衆人,猛地一口鮮血噴出。
白沙遇血,瞬間變成了非常霸道的腐蝕性藥劑。
那些黑衣人剛接觸到帶血的白沙,臉部便迅速潰爛,一道道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震得人頭皮發麻。
等兩人想要阻止的時候,地上的人早已沒了呼吸。
“好狠毒的手段!”文秋厲喝一聲,沖天而起。
風衣男子早已萌生退意,眼見已經沒了活口,沒有人會把這次的行動目的再透露出去,服下一顆血紅色的藥丸,瞬間體內能量暴漲,又比先前強了許多。
文秋還以爲他要拼命,頓時謹慎起來。
結果那風衣男子大喝一聲,轉身就跑,速度之快,令人駭然。
眼下冰花芙蓉玉還沒有着落,張峰哪肯讓他離開,起身追趕,然而剛一上去,那風衣男子擡起一腳,正中胸口,巨大的力道讓張峰不住往後退去,而那風衣男子則是藉着這股反彈之力,往前一竄,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在百米開外,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見對方逃跑速度如此驚人,文秋也沒有追趕的意思,低頭看向那些已經死去的黑衣人,皺眉道:“沒想到這個組織的人下手竟然如此狠毒,連自己的人都殺,倒是我大意了,不然也能留下一兩個活口。”
張峰摸了摸被踢中的胸口,強忍着劇痛沒有表現出現,看着地上瘮人的場景,無奈道:“人沒事就好。”
先前那些被打倒在地的警察,此刻也都勉力站了起來,還好先前那些人並沒有對這些警察下殺手,不然這次的行動損失,就算是董局長,也承擔不起。
張峰忽然想起還躺在一旁的紀雨嫺,正要回身去看。
就看到紀雨嫺臉色通紅,怒目圓睜的朝着他衝了過來,狀若瘋狂道:“混蛋,我要殺了你。”
“你幹嘛,你們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張峰握住了她的手,故作一臉茫然道。
紀雨嫺咬牙切齒的瞪着他道:“你的身手明明這麼厲害,你剛剛還裝……”
一想到先前兩人的姿態,還有這麼多人看在眼裡,紀雨嫺整個人都快奔潰了,瘋狂道:“啊……你的混蛋,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紀雨嫺。”
“別啊,我先前是認真的,絕對沒有弄虛作假。”張峰訕笑道,“其實你先前那樣也挺好的,女孩子嘛,還是要溫柔一點的。”
“混蛋!”紀雨嫺一拳打在張峰胸口上。
“唉喲……”張峰剛剛把風衣男子的那一腳平復下去,結果紀雨嫺又是一拳打下來,此刻傷上加傷,張峰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着胸口渾身發抖。
紀雨嫺恨恨道:“你還裝!”
“你這個臭婆娘,你還真打啊。”張峰此刻眼淚都快痛出來了。
回到水果店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左右,他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看着已經被砍得全是窟窿的捲簾門,水果也散落的到處都是,張峰一陣哀嚎,“哪個天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