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張峰的電光神行步才達到第二個階段,面對一個金丹中期燃燒壽元的血盾,還是差了一些速度。
剛剛追出去,那人已經消失不見。
中州距離豫州萬里之遙,如此遠距離的血盾,就算是回到豫州,也命不久矣。
見消息走漏,已經成了不可挽回的事實,張峰也沒有後悔殺了成雲,成家的人若是敢來,到時候迎戰便是。
帶着鍾麗雪和陳月月離開天恩大酒店,回到家中。
鄭亮已經在屋裡,一見到鍾麗雪平安回來,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口,連忙迎了上來,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自責道:“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鍾麗雪看着渾身是血的鄭亮,心疼道:“不怪你,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你傷的怎麼樣了。”
鄭亮強撐着,笑道:“沒事,看到你平安回來,我什麼傷都好了。”
說着,一直在咬牙堅持的他,鬆了口氣一口,再也堅持不住,暈倒了。
鍾麗雪大驚失色,死死的被抱着鄭亮,着急道:“張先生,小亮他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太過勞累,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張峰嘆了口氣,至於鄭亮經脈具斷,成爲廢人的事情,他並沒有說出來。
等這件事情過後,再給他煉製生生玉髓丹。
陳月月也上前安慰道:“姐姐你別擔心,有我哥在,鄭亮不會有事的,將他扶到房裡去吧。”
鍾麗雪流着眼淚,點了點頭。
回到家裡,張峰冰冷的臉色才稍微正常了一點。
剛剛的目前,陳月月都不敢和他說話。
張峰坐在地上打坐起來,問道:“月月,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陳月月道:“還好有鍾姐姐和她拖延時間,才能讓哥你及時趕到。”
張峰點點頭,冷冷道:“成家若是敢動你一根汗毛,我要他成家雞犬不寧。回房休息去吧。”
“嗯,知道了哥。”
陳月月知道今天的事情讓自己表哥廢了不少心,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不再去打擾他。
張峰坐在客廳,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神色複雜,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是我錯了麼?”
以前以爲家人只要不修煉,過普通人的生活,就可以避免捲入這些紛爭,所以這些年來,他也只是讓家人吃一些延年益壽的丹藥,並沒有傳授任何修煉的功法。
然而今天陳月月的事情,卻徹底的將他潑醒了。
只要自己在這個圈子,一旦遇上沒有底線的人,打不過自己,第一個想到的,就會是拿自己的家人開刀。
這一次還好自己及時趕到,可要是下一次呢?
想到這裡,張峰背脊直冒冷汗。
“以後還是教月月修煉吧。”
張峰打定了主意,就連江海的父母,魏鍾靈,他也準備抽個時間,回去給他們普及一下修仙知識。
小萌忽然道:“你早就該這樣了,哪有你自己修煉,家裡還是普通人的。”
“死狗,你不早點提醒我。”張峰瞪了他一眼。
“有些事情不去經歷,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小萌淡淡道,“你和那些七八歲的小孩講得通道理麼,等他們吃了虧,自然就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了。”
“這能相提並論麼。”張峰沒好氣道。
爭吵間,屋子裡忽然飄來一陣清風,窗簾隨風而動。
下一秒,紀乘風便出現在了陽臺,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張峰面前,連忙道:“剛剛我感受到了城內有金丹期修士的打鬥波動,小峰,是不是那個成雲對你動手了。”
張峰點點頭,直接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成雲雖然已經被我殺掉。”
“此子不擇手段,善惡不分,陰狠毒辣,殺得好。”
聽到成雲被殺,紀乘風的反應還不是很大,反正只要消息不走漏,豫州就算是想過來找麻煩,也師出無名。
“可惜其中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用血盾跑了。”
紀乘風渾身一顫,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神色再不復先前那般從容,有些氣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提前知會我一下。你剛剛若是和我說一聲,我立即封鎖中州,他就算是血盾,也別想離開。”
要回豫州,必須要經過樂山市樂家的地盤,如果在逃遁的時候,張峰就通知紀乘風,紀乘風直接打電話通知樂家家主,那人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樂山市的。
可惜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紀乘風還再打打電話,已經晚了。
“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張峰搖搖頭,“給紀叔叔添麻煩了。”
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光是嘆氣也沒什麼用,紀乘風想了想道:“成雲是程家老太爺的心頭肉,更是成家的希望,如今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中州,成家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事我一人所爲,他們若是敢來,我自會迎戰。”張峰斬釘截鐵道。
到時候實在不行,那就放出天覆陣,將他們全部滅了。
諸葛孔明曾經說過,化神之下皆是螻蟻,張峰不信豫州之中,還有化神期的老祖。
紀乘風瞪了他一眼:“胡鬧,此事你不用在管,以後也不用在出面了。
你如今承載着我們中州的希望,是唯一有機會進入七星學院的人。
我紀家就算是拼死血戰,也要保住你。”
張峰心中一暖,很感動的看着紀乘風,柔聲道:“紀叔叔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此事因我而起,我又怎麼敢將您牽扯進來。”
張峰眉頭微皺,這豫州成家,竟然有這麼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