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方的戰事便被西門不夜平息了下來。
就因爲何潤西的一絲僥倖心理。
幾分鐘的時間,地上已經躺着幾十名返虛期,上百名金丹期的山賊。
何潤西看的內心滴血,此刻卻不敢有半點怨言。
大堂之中,此刻只剩下他和張峰,西門不夜三人。
其餘的人,已經被遣散離開。
見到無人之後,何潤西跪在地上,臉色發白道:“大人,非是我有意隱瞞,而是此事事關重大,和御屍宮有些聯繫,我們纔不敢聲張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小河村的人,是你們抓走的?”張峰面色一寒,渾身殺氣迸發,令人顫慄。
何潤西打了個哆嗦,連忙道:“不是,我們並不負責這麼遠的距離,小河村的人,是九龍寨抓的,我們只是負責方圓百里的村子。”
“他們抓村民幹什麼?”
“不知道,上面沒說。”
撕拉!
何潤西另外一隻手臂應聲斷裂,落到了地上。
“大人,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您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何潤西強忍着劇痛,不停的在地上磕頭。
面對這個只有少年模樣的張峰,早已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心思。
“我只知道,有好幾處山寨,都在虜獲附近的村民,然後集中送到白池山去,具體要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張峰看他樣子,應該是沒有說謊,“這些村民,現在可已經被送到白池山了?”
“還沒有,據說要等這個月十五,統一送過去,我們連雲寨,也虜獲了將近一萬的村民,準備後天送過去。”何潤西膽戰心驚道。
聞言,張峰而懸着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下。
看樣子,是背後有什麼勢力,再搞什麼祭祀之類的事情,自己的父母他們,目前應該還沒有什麼事情。
“馬上帶我去九龍寨。”張峰起身,他已經不想等了。
何潤西頭搖的卻像是撥浪鼓一樣,“大人,去不得,九龍寨這幾個月來,關押了數萬的村民,是幾大重點山寨之一,裡面還有不少化神期,甚至是合道期的強者鎮守,防止發生意外。我們這樣過去,根本就是在找死啊。”
“動身,你若不去,我現在就讓你死在這裡!”張峰不容否置道。
“大人,還請給小的一條活路,九龍寨的人認識小的,一旦過去,小人非死不可啊。”何潤西渾身發抖,臉色慘白。
張峰承諾道:“到時候你自行離去便是,不會讓你和我們一起下去。”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爲了防止何潤西在路上失血過多死掉,張峰又用先天青木神通止住了還在流淌的鮮血,勉強恢復了他的一些行動能力。
“把山寨裡的村民都放了,山寨就地解散。”
“小人明白。”到了這個地步,何潤西也不能在耍花樣,只能照做。
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後,偌大的山寨,頓時變得安靜無比。
何潤西最後一看了一眼他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家底,神情傷感地帶着張峰等人,前往九龍寨。
九龍寨,並不在天南國的地界,而是在距離連雲寨相隔約有三千里以外的流雲國邊界,九龍山上。
三人經過一夜的跋涉,當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座高山之上。
下方,是一個看起來足有一個小鎮那麼大小的山寨,山頂山腳四處,都搭建着木屋,關押着不少的村民。
張峰立即展開神識,籠罩這一片大山。
很快,張峰渾身一顫,立即感應到,在山腳下的一片木屋之中,正關押着小河村大部分還活着的村民,其中自己的養父母,還有陳靈兒也在裡面。
感應到這一幕,張峰長長地鬆了口氣,緊繃了多日的神經,終於在此刻鬆懈了下來。
沒事就好。
“大人,小的可否離去了。”何潤西膽戰心驚道,“下面就是九龍寨了,據說有不下三名合道期的強者坐鎮,還有十幾名化神期,小的不敢下去送死。”
“滾吧。”此刻張峰心情大好,便沒有要了他的命。
何潤西一聽到張峰竟然真的要放了他,臉上頓時浮現出狂喜之色,連連鞠躬道謝:“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祝大人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小的就不打擾您了。”
話落,連忙朝着相反的方向飛去,不敢在此逗留。
“廢物,竟然將外人帶到這裡來,留你何用?”
忽然一聲陰寒的聲音響起,才飛了百來米的何潤西,被一股渾厚的真元,打成了血霧。
張峰眉頭一揚,就看到,在他面前三十米外,已經站着一個面容奇醜,穿着古怪衣袍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的屍氣,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人不但醜,修爲還不低,已經是合道初期。
他在看着那中年男人的時候,中年男人此刻也同樣打量着張峰。
“年紀雖小,卻已經有返虛初期的修爲,不知閣下,又是哪個山門老怪,奪舍了這幅身軀?”中年男人道。
“這些你沒有必要知道。”張峰冷冷道,“你只需知曉,今天這裡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哈哈,好大的口氣。”中年男人不屑一顧,“你若是全盛時期,本座可能還要顧忌你兩分,如今修爲不過返虛,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來,讓本座……”
中年男人肆意狂笑,然而話纔剛剛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眼睛忽然爭得斗大,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他低下了頭,看着胸膛前一個碗口大的窟窿,渾身發出驚恐的顫抖,看着此刻距離他只有一米的張峰,聲音嘶啞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死人,沒有必要知道。”張峰漠然回答。
呯!
一聲炸響,一名合道初期的強者,在張峰面前還沒能堅持三秒鐘,便已經化作了一道血霧。
如此大的動靜,立即驚動了九龍寨的人。
一共十八名化神期,兩名合道初期的修士,劍拔弩張,將張峰圍住。
“閣下是誰,竟敢殺我御屍宮長老?”
“嗯嗯,陳大嬸我明白了,我不喊了。”陳靈兒睜着烏溜溜的眼珠,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