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士卒的救護下,此時的王邑卻是已經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他在馬上坐了起來,這麼擡眼一看,自己這是在?難道真是在曹孟德的援軍中了不成?
想自己從懷縣的東門騎馬跑了出來後,就是一路直奔雒陽。在途中遇到了不知是從哪兒來的探馬,但肯定不是涼州軍的就是了。結果自己就抱着僥倖的心理上前表明了身份,最後確定了對方果然就是曹孟德的兗州軍。再之後,自己就不知道了,應該是直接暈倒了吧。
其實因爲王邑他這些日以來,一直都在指揮着懷縣的守卒守城。而且精神說是高度緊張也並不爲過,之後因爲自己屬下爲了讓自己逃走,是捨身攔阻涼州軍。說實話,王邑他不只是身心疲憊不堪,更是遭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他逃走了,並且碰巧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兗州軍的探馬。他一聽是兗州軍,心中的感覺那真是無法形容。心說來晚了,來晚了啊,你們怎麼就不能早來點兒。結果在王邑他一激動的情況下,他就直接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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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曹仁則對王邑說道:“王太守,醒了?”
王邑看着曹仁,他可不知道曹仁是誰,但是卻也知道,這個應該就是曹孟德手下的大將了。
於是他很是疑惑地問道:“不知將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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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一笑,“在下乃是兗州牧帳下,曹仁曹子孝!”
王邑聞言是微微點頭,還別說,曹仁曹子孝,這個名兒他還真就是聽人說過。曹孟德是讓此人帶兵來了。不過這時候王邑心裡很是傷痛,因爲他在責怪自己啊。怪自己沒能多堅持一會兒,哪怕就是半日呢。這雒陽的援軍也會到了,可是如今卻是說什麼都晚了。
王邑看向了司馬懿。他問道:“敢問先生一句,爲何援軍到了今日纔到了此處?”
司馬懿心說,王邑啊王邑,可惜你卻是不懂曹孟德和程仲德啊,援軍來是來了,但是這種沒什麼好處的事兒,他們會全力幫兵嗎。
司馬懿則搖了搖頭。卻是沒多說什麼。因爲他確實對王邑也沒什麼可說的,而王邑卻不知道啊,還問道:“先生因何如此啊?”
曹仁他倒是知道些司馬懿的意思,所以他說道:“如今懷縣城破。還請太守能看開!”
王邑看衆人也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他雖有疑惑,但是還能如何,如今曹仁他們根本就不搭理你啊。
而他此時則自嘲地一笑,說道:“此時懷縣城被馬孟起涼州軍所佔。不知各位如今卻是有何打算?”
這句話,王邑倒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他比較關注這個,而曹仁他們何嘗也不是如此呢。
不過曹仁他們雖然是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懷縣可能在己方援軍還沒到達之前。就可能被馬超的涼州軍攻破。但是之後他們到底要如何,他們確實是沒怎麼想過。而且關鍵是,自己主公也沒說這個,就是見機行事就可以。
曹仁看了眼曹純還有關羽和徐晃三人,他則對王邑緩緩說道:“王太守,本來主公是要我們來援助懷縣的,可是如今的這個情況卻是,懷縣城卻已失守……”
王邑諷刺地一笑,“曹將軍,你不用多說,我已經都明白了!”
曹仁見王邑如此,他則苦笑道:“說實話,王太守,主公他並未命令說,如果懷縣失守後,到底要我們如何。而如今以仁的意思,我們卻還可以繼續進兵懷縣,會一會馬孟起,會一會涼州軍,也好給王太守一個交待!”
王邑聽了這話後,對他來說,確實是比較出乎意料。因爲本來在他的想法中,既然援軍是來救援懷縣的,但是懷縣卻早已失守,那麼曹仁他們就可以直接回轉雒陽了。但是卻沒想到啊,他曹子孝居然是沒有如此,反而是要進兵懷縣。
見曹仁如此,王邑自然不會不答應,他忙說道:“如此,便有勞將軍了!”
曹仁點點頭,對曹純幾人問道:“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曹純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點頭,對他來說,曹仁做什麼,只要不是去造反自己主公,那麼他都會跟着做。至於關羽和徐晃兩人,對他們來說,其實在他們的心裡,確實是比較贊同曹仁這個主帥的。
所以兩人此時是異口同聲地說道:“一切但憑大帥做主!”
司馬懿見此情況,他則是在心裡暗笑啊。要說曹仁如此表現,卻是在他的所料之中。只是曹仁如此,其實在他看來,更多不過就是做個樣子罷了。你還真當曹仁他是真要去和馬孟起和涼州軍開戰嗎?怎麼可能,那樣的話,就違背了曹孟德的初衷了。不是曹仁他不會戰鬥,但是絕對不會讓己方的士卒出現什麼大的傷亡就是了,要不就拭目以待吧。
就這樣,幾人再次出發,兵進懷縣。這次可不是緩慢行軍了,畢竟王邑在這兒呢,而且懷縣都已失守了,所以再那樣兒已經是沒有必要了。可以說這次曹操是讓兗州軍士卒是急行軍,一路向着懷縣是撲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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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從佔據懷縣後,這纔剛過了半日,此時就見探馬前來稟報:“報主公,城外二十里外發現敵軍蹤跡!帥旗爲曹,認旗爲曹、關、徐!”
馬超一聽,直接就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諾!”於是探馬又重複了一遍。
馬超一聽,心說這是曹操的兗州軍來了啊。
他趕緊對探馬說道:“傳我軍令,城門緊閉,不得任何人出入!”
“諾!”
探馬下去傳令,而馬超則對旁邊的李恢還有吳班苦笑道:“看來。曹孟德還是坐不住了啊!”
李恢自然也是知道,這是曹操派大軍來了,至於是他曹孟德本人?這個倒是不太可能。所以這個帥旗曹字是曹操帳下曹氏的將領。曹仁、曹洪、曹純都有可能,但是估計還是曹仁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他比其他兩人是更爲適合做主帥。
吳班此時則說道:“主公,所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他曹孟德既然派兵來此,那麼就咱們殺他個落花流水不就完了!”
馬超聞言則是一笑,心說哪有那麼簡單啊。只是馬超他倒是也不是太在乎曹操的兗州軍,只是他這時候在想。那個關,到底是誰。要說姓關的武將,一共也沒誰吧,所以估計也只能是關羽了。但是馬超就不太明白。關羽怎麼到了曹操帳下呢,這個就有些亂了。不過不管是誰,反正他們要戰,那便戰!
此時李恢則說道:“主公,此事怕也不是那麼簡單!”
馬超眼眉一挑。問道:“德昂先生有何想法?”
“主公請想,曹孟德對司隸並非是勢在必得,對他來說,如今卻是可有可無。所以以其人的性格來說,會因爲一個懷縣。乃至於一個河內郡,就與我軍開戰嗎?”
馬超點頭,李恢和自己所想得倒是差不多。要說自己的話,那倒是有可能。因爲自己對司隸是勢在必得啊,所以曹操他要是佔着雒陽不走,那麼自己早晚也得出兵河南,不惜和他曹操還有兗州軍一戰。但是曹操的話,還真就是沒有這個必要如此,他犯不着爲了一個郡,甚至是爲了一個縣城,還是已經丟了的縣城,交惡自己,這個根本就沒什麼太大的好處啊。
“那麼以先生看來,如今兗州軍他們這是要如何?”
李恢說道:“主公,如果恢所料不錯的話,今日兗州軍來懷縣,定是有些不爲我們所知之事。但是即便如此,恢想來他們也並非是真要與我軍一戰,所以我軍只要是隨機應變即可!”
馬超不住點頭,“先生之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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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曹仁的大軍到了懷縣城下的時候,都已經是夜晚了。
“傳我軍令,大軍在此安營紮寨!”
“諾!”傳令官下去傳令。
畢竟今日是第一次來,還趕上了夜晚時分,而對曹仁來說,他也不可能去讓士卒攻城或者做什麼,只能是先安營再說了。
此時的王邑心裡還是不好受,自己是剛從懷縣跑出來沒多久,這時候就又回來了。雖然是有着曹孟德的援軍在此,但是他卻也明白,人家可能是冒着得罪馬孟起涼州軍的風險,爲你開戰嗎?王邑心裡苦笑,之前自己想得不對啊,這時候纔想明白,你說人家憑什麼如此啊。懷縣都已經丟了,人家直接就可以退兵了,還用得着這樣嗎。
其實曹仁的用意很簡單,王邑他不太清楚,但是有個人可明白呢,那就是司馬懿,他心裡倒是清楚曹仁的一些想法。
因爲在曹仁看來,如今懷縣失守,那正好是在主公所料之中,所以這個沒什麼。但是就因爲懷縣失守了,己方纔更不能直接就這麼撤退。因爲要是這麼一退的話,很容易是讓有些人利用起來,成爲天下人的詬病啊,倒是怎麼去堵住天下人悠悠衆口。也許就會被人利用,就像司馬懿說得那樣兒,說己方兗州軍是怕了他馬孟起,怕了涼州軍了。
作爲兗州軍的人,曹仁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的。更何況,他們如今卻是爲何而來,還不就是爲了兗州軍的名聲嗎,就怕人說兗州軍怕了他馬孟起,怕了涼州軍,所以主公纔出兵的。所以要是這次懷縣失守後,不進兵,直接撤退了,那麼這個目的卻是沒有完全的達到啊,還是差了一些,所以曹仁他才毫不猶豫就進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