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邑他是心有不甘啊,因爲自己還沒有支持到雒陽援軍的到來,城池就快要被涼州軍攻破了,他怎麼能甘心?一切和他所預想的都不一樣啊,差距太大了,差得太遠了啊。*--*.
而他知道此時是大勢已去,是無力迴天了。可王邑這時候他卻是先冷靜了下來,是強忍着,剋制了自己的衝動。他並不是怕死在懷縣這兒,但是他去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死了,因爲自己還得去親自問問他司馬懿,到底雒陽之事是怎麼個情況?爲何如此啊?
爲何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雒陽援軍卻還是沒有到。如果說真是他曹孟德根本就沒有派援軍來那也就罷了,那是天意,不可強求。但是要是如果他真派了援軍,可是如今援軍卻也沒有趕到……
王邑偷偷下了城頭,他逃跑了,這個不是他苟且偷生,而就只是爲了尋找一個真相,一個爲何援軍遲遲沒有到來的真相,所以他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逃走。
剛跑得時候就聽有人喊他的名兒,應該是涼州軍那個年輕小將,想到此處,更是堅定了他逃走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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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班上了城頭後,陸續就有涼州軍的士卒也都登上了懷縣城頭。
他上去後,第一眼就是尋找王邑,結果卻是沒有發現。而這個時候,懷縣城頭的守卒卻已經向他殺來,而此時他卻突然看到了想從城頭逃跑的王邑其人。
吳班隨即是大喊道:“王邑,哪裡逃!”
不過他這話卻也只能是讓王邑更是抓緊時間逃命,而且此時吳班正是被懷縣的守城士卒所包圍糾纏着。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在吳班他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有好幾個士卒都像是瘋了似的,是直接奔着他就殺了過來。
“弟兄們,掩護太守逃走,咱們和涼州狗拼了!”
“他孃的,拼了!”
“殺啊!”
……
你必須要承認的就是,明知道自己的太守正在逃走,別管他到底是爲了什麼,但是這個逃走卻是實實在在,是一點兒都沒有錯的。但是即便這樣,還是有守城士卒爲了掩護王邑逃走而和吳班還有涼州軍士卒拼了命了。
吳班在殺了一個拼命的士卒後,他大喝了一句,“王邑放棄了你們獨自逃跑,你們爲他拼命,值得嗎?”
可是卻沒有一個士卒回答吳班什麼,而他們依舊是在和吳班還有涼州軍的士卒拼殺着。*--*不過吳班他倒是看到了,當然也聽到了幾聲乾笑聲。雖然他並不知道這笑聲中所包含的具體意思,但是吳班他卻能感覺得出來,懷縣城的守卒有幾個是在嘲笑自己。那意思就是說,這麼淺顯簡單的東西,你還用問嗎?或者是在說,有什麼可問得呢,你是不會理解的!還有……
吳班已經看不到王邑的身影了,於是此時他就大喊道:“你們太守已經逃走,不想死的就投降我軍,投降不殺!!”
而此時涼州軍的士卒也大聲喊道:“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畢竟可不是誰都是死忠他王邑的,怎麼可能呢。而真正掩護他逃走,和吳班還有涼州軍士卒拼命的士卒,那卻也只不過就是極其少數的而已。而更多的懷縣守卒是沒有看到自己太守跑了,而有看到的,已經是沒懸念地投降了。這時候有士卒倒是尋找了一下,結果果然是沒有看到自己太守的身影,所以自然也是都投降了。
而如今的懷縣城頭上的守卒只有幾十號還在那兒負隅頑抗着,雖然吳班對他們的忠義確實也從心裡表示敬佩的,但是在戰鬥的過程中,可以說他是最不喜這樣的人。都是冥頑不靈之輩,不識時務啊,這時候都大勢已去,無力迴天了,還在負隅頑抗,難道不是如此嗎。
但是這些人怎麼是吳班還有登上城頭的涼州軍士卒的對手呢,不一會兒,他們就全都被殺了。是,沒有一個投降的,全部戰死。吳班他這回好像是明白了些什麼,知道了爲何當時自己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卻是不屑回答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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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此時已被涼州軍拿下,而懷縣城門卻是早已被打開了,涼州軍士卒的大軍也早都直接殺了進去,一直在和還懷縣的守卒展開着激戰。
結果幾乎就是在吳班他們拿下城頭沒多久後,整個的懷縣城已經是徹底被涼州軍所佔據了。是啊,連太守都逃跑了,士卒還能如何,有士卒那更是親眼看到王邑他從東門逃走了。
就這樣兒,涼州軍是接連五曰的全力進攻,終於是拿下了河內治所懷縣,他們是大獲全勝。
而此時懷縣城門是大開,馬超帶着涼州軍正準備入城,而在城門口,吳班他則來到了自己主公的近前,“主公,屬下幸不辱命!”
馬超聞言則大笑道:“好,好啊!元雄果然是不負衆望,當記一大功!!”
李恢也是對吳班一笑,“元雄果然是勇武,終於是拿下了懷縣啊!”
吳班聽到自己主公的話和李恢的話後,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忙說道:“多謝主公!當不得先生誇獎!嘿嘿!”
“你這個吳元雄啊,好了,快辦正事兒,趕緊請主公入城吧!”
“對了,先生你看我,險些忘記此事,諾!”
說完,吳班大喊道:“請主公入城!”
涼州軍的士卒個個也都高喊着,“請主公入城!”
馬超則對衆人一笑,在馬超,他心情大好,頗有些感慨。其實想想就是如此,自古都是成王敗寇。今曰是己方拿下了這懷縣,取得了勝利,所以自己能從城門進入,入主河內,從此司隸的河內郡便是自己的勢力範圍了。可今曰要是己方大敗了呢,己方退走,那麼慶祝勝利的當然就是他王邑,還有這懷縣的守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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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邑他是直接就從懷縣的東門逃走了,可以說沒顧着拿什麼東西,直接就是找到了一匹馬後,是狼狽不堪地上去就走了。他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去往雒陽。
懷縣城丟了沒什麼,那其實也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但是自己那些忠心的手下,爲了讓自己逃走而身死,難道他們就白白死了嗎?不,絕不!自己必須要去雒陽,問問到底此事是何情況才行,要不王邑他都死不瞑目啊。於是就這樣,他是單人單騎,向着雒陽而去。
對於王邑他來說,就算不爲了別的,但是爲了他那些此時應該已經身死的屬下,他就不得不去雒陽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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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曹仁還是在帶着兗州軍士卒向懷縣進軍,而此時距離懷縣也是越來越近了,不過爲了避免被馬超的涼州軍發現,他也沒去怕探馬斥候探查懷縣如今的情況到底如何。
結果就在此時,前方探路的探馬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一人一騎,“稟大帥,此人說他是河內太守王邑,有要事稟報將軍,還請將軍定奪!”
結果曹仁幾人一看,這馬上的人不都昏迷了嗎?不過又一想,應該是此人對探馬錶明身份後,他才昏迷的。
曹仁趕緊說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救人,等什麼?”
“諾!”
探馬和士卒是一點兒不敢怠慢,趕緊對王邑展開了施救。本來對他們來說,遇到這種不明身份的人,他此時暈了,那其實就是最好不過的了。因爲你說誰知道他到底是誰啊,不能他說自己是河內太守就是河內太守吧。所以凡是都是小心爲好啊,要不就容易出錯。所以探馬秉承着這個原則,他見王邑是真昏迷了,他就沒管,結果卻是被自己大帥給說了。探馬心裡還覺得委屈呢,自己這不是爲了全軍爲了大帥好嗎。
而曹仁幾人此時則看向了司馬懿,因爲在場所有人裡,可就他司馬懿認識那個河內太守王邑,所以是不是其人,還得是他司馬懿說得算啊。
結果司馬懿一看,果然馬上的就是王邑其人。他心說,完了,晚了啊。果然是慢了一步啊,懷縣真丟了!
於是司馬懿確定了之後,他便對曹仁幾人是微微點了點頭,“不錯,此人正是王太守!”
曹仁幾人是相互看了一看,但是幾人所想得倒是都不一樣。
曹仁此時所想的是,還是主公的方法奏效了,如今在馬孟起他佔據了懷縣後,己方大軍卻還沒到呢。如此不正是主公所希望的嗎,還有仲德先生也是如此啊。
而曹純他倒是沒什麼感覺,因爲對曹純他來說,是河內也好,還是懷縣也罷,要不是主公派援軍來此,那麼這地方,反正至少如今是和己方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不過這時候懷縣丟了,那失守就失守了吧,還能如何?和己方沒多大關係啊,又不是己方的地盤,而守城的更不是己方兗州軍的士卒,所以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所以對曹純來說,他卻是一點兒都不關心這個,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主公的意思,如此是正合了自己主公心意,不正好嗎。
至於徐晃,他則和曹仁想得也差不多,知道終於是遂了自己主公的願了。只是這時候到底己方要如何,這個他卻是不知道了。本來按道理來說,撤退是最好的。但是看着這個河內太守如此情況,相比他可能還要己方幫忙對付馬超的涼州軍,這個也不一定啊。
最後關羽,對他來說,其實這個還真就是意料之中的。曹孟德打得是什麼主意,他當時就在當場,所以當然是知道。更何況,就算是不知,但是如今都這個情況了,他關羽還能不知道嗎。關羽自然不是傻子,相反他還是頗有些頭腦的人,所以自然都明白這個。
可是,說實話,就從這麼一件事兒上,關羽對曹**就有了些看法。怎麼說呢,你曹孟德既然是都答應派援軍去河內懷縣了,但是卻還是不想和馬孟起的涼州軍就這麼開戰,所以最後就來了這麼一出。這讓關羽覺得,這根本就不顧光明磊落啊。
因爲你看啊,如果你都答應了人家,已經是派援軍去了,那麼就是應該去參戰的。結果在路上是慢慢悠悠,如此耽誤時曰,這就是不想參戰。那麼如此,你當初不派援軍不就完了。
所以關羽覺得,這個不夠光明磊落的,不是英雄所爲啊。既然都已經出兵了,那就應該不要再搞其他的小動作小伎倆了,關羽他就不相信,曹**他不想和馬超一戰。只是因爲種種原因,他覺得那樣,己方會有損失,所以他忍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