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信仰是一件好事,但這同時也是一件壞事,又比如說眼前的任蕁,曹性估計就算自己好話說盡,他也絕對不會打開手鍊,放曹性離去的。
氣急敗壞之下,曹性只好發出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怒吼,不過就是曹性這麼隨便一說,倒是引起了這個任蕁的情緒波動。
“呵呵,怎麼看樣子你和那個叫做小芸的丫鬟,關係還是不錯的啊!”
一聽這話任蕁先是沉默了,但隨後就看着曹性說道:“你把他放了,這件事與他無關!”
然而曹性卻是呵呵的笑了兩聲:“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這件事也與史阿無關,也與我無關,之前我就表過態了,那些世家想要與董卓鬥個你死我活,那儘管去好了,何必牽扯上我,更沒有必要牽連史阿,然而你看看你們做的都是一些什麼事情!”
“史阿,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手下,更是我的兄弟,他的命應該是由他自己掌握,然而憑什麼要被你們當做利用的工具,讓他去對付董卓,最後把我拖下水,憑什麼!”
曹性最後一句話幾乎都是過吼出來的,任蕁在聽了這話之後,整個人沉默了。
如今曹性在這裡浪費的時間已經太多了,憑藉史阿的腳力,估計已經進入了皇宮中心,曹性就算想拉也不一定能把他拉回來了,想到這裡,曹性都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着眼前的任蕁也在那裡不說話,曹性直接將手按到了他的面具之上,似乎是想要將他的面具取下來,結果曹性的這一董卓引起了任蕁激烈的反抗。
“不要啊,不要!”
不過任憑任蕁如何反抗,曹性就是死死地將他的面具按住了。
“你爲了你那些所謂的信仰,不惜一切,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有朝一日,你上面的那些人也會不顧一切的要你脫下你的面具,去幹與你事與願違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這種痛苦是有多麼的難受啊!”
“當然,現在那些人高高在上,看起來他們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理,而你們一個個也是信奉不已,但是我只想說的是天道不仁,定當伏屍百萬,你們這是把我曹性逼成下一個董卓,若是史阿出了半點問題,你們這些人通通都要死!”
聽着曹性那信誓旦旦的話語,任蕁整個人也顯得猶豫了起來,不過片刻之後,她還是擡起頭雙眸看向曹性:“不會的,我從小所受的教育所受的訓練,一再告誡我,這些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
然而曹性聽後卻是哈哈大笑:“也不看看你們現在所做的事情,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們這時一步一步在走向死亡,用不了多久,不要說你的那個小芸師妹了,你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將離你而去!到時候我看你究竟可以拿什麼東西來堅守!”
“曹性,你不要再說了,不會發生那種事的!”
此刻任蕁的聲音已經有些慌亂了,曹性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似乎這個任蕁的內心產生了一絲動搖,想到這裡,曹性的嘴角翹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現在把我放了,我們一起去皇宮內部,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嗎!”
……
在曹性的再三勸說下,這個任蕁最終是沒有幫曹性打開手鍊,不過曹性的一番話語,也使得他的內心動搖不已,這個世界上沒人是傻子,當自己心中所信仰的東西,與現實發生衝突之時,他們的心中都忍不住會有一陣懷疑,最終任蕁答應跟曹性走,兩人就這樣一跟鏈子爲媒介,並肩向前行走着。
這個任蕁似乎對宮中的地形十分熟悉,按照他所說,董卓自從當上了太師之後,越來越猖狂,越來越專權,現在都已經住在皇宮的正中位置。
若是史阿真的去刺殺董卓,也應該是到皇宮的中心去,對於這一點,曹性倒是沒有太多的懷疑,只是他看着這個任蕁,不禁陷入了沉默,這個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對宮中的地形如此熟悉。
雖說現在有手鍊,綁着兩人的手,行動多多少少有些不便,不過難不倒是刺客出身的任蕁,曹性也跟着王越學過一點身法,再加上此刻,因爲李儒的到來宣佈了刺客的入侵,所以宮中顯得有些混亂,兩個人最終是躲過了一排又一排的守衛,終於有驚無險的來到了皇宮正殿。
此刻可以看見在下面的巨型廣場上已經站了一波人,中間是什麼情況不大清楚,不過任蕁卻是把曹性帶到了一個空置的屋子之中,他和曹性的身份都不方便出現在這裡,所以只能駐足在此觀望那裡到底出現了什麼情況?
而曹性的眼眸則是在下面這些大臣的身上不斷掃過,在這些人中他看見了袁隗,看見了丁宮,甚至看見了袁紹袁術兩兄弟,但他始終就沒有看見史阿的身影。
曹性此刻的心中憂心無比,剛纔他明明看見史阿朝這個方向跑了過來,所以說史阿絕對是來到這裡了,只是它究竟有沒有進行行刺一次,這個事情還真的說不好。
曹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他的雙眸在每個人臉上掃過,將從他們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但是當他看見袁紹袁術兩兄弟的神色頗爲不好實,曹性的心中猛然一驚。
這次蔡邕讓曹性進入洛陽,或許暗算曹性,並非蔡邕的本意,而又是袁家兩兄弟搞得好事,但是話又說回來,袁紹爲何會想到利用史阿去刺殺董卓,如此一來就可以把曹性也牽連在內。
只因爲他上次進宮在皇后的居所放了一把大火,也是袁紹這個傢伙安排的。
便是如今袁紹的臉色並不好看,是否說他袁紹也沒有看見史阿的身影呢?
正在曹性揪心無比的時候,旁邊的任蕁神經卻是猛然一驚,曹性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隻枯老的手掌,竟然就已經拍在了曹性的肩頭,被人這麼莫名其妙的拍一下,曹性也是感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剛纔他明明已經看到這座大殿中空無一人,那究竟是誰在拍他的後背?
而旁邊的任蕁更爲敏感,此刻她已經抽出了長劍,準備回身迎擊,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動作,一柄長劍已經抵在了他的眉心。
曹性回頭一看,發現史阿此刻正笑着看着他,曹性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後心中大喜,這一次史阿似乎沒有這麼傻,雖說溜進了皇宮,但是看形勢沒對,最終沒有出手。
不過當看見史阿旁邊的那一人之時,曹性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事情的確如他想象的那樣,今日清晨,甚至大家都還沒來得及起牀,從洛陽那邊就傳來了曹性被捕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之時,車武等人大感吃驚。
車武二話不說,便準備點兵營救,然而卻被史阿攔住了,史阿告訴車武,如今車武手上不過才八千兵馬,就算帶着八千兵馬兵臨洛陽城下也是無濟於事,搞不好還會背上造反的罪名。
所以史阿決定孤身前往洛陽,看能不能將曹性救出來。
結果史阿一跑到洛陽皇宮的中心處,就感覺自己中計了,這裡防禦森嚴,到處都是董卓的驕兵悍將在那裡巡邏,若是史阿敢稍微冒一點頭,絕對馬上會被發現,更別說行刺董卓了。
他能看見的只是一個官員跪在董卓的面前,磕頭如搗蒜,雖說那個官員的身形,看起來有幾分像曹性,但史阿敢肯定,那絕對不是曹性本人。
就在史阿不知道該如何出去的時候,史阿的師傅王越竟然出現在了此處,王越憑藉他那矯健的身手,最終是救出了史阿,所以形成了眼前的一幕。
聽完這些驚心動魄的描述,曹性都是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恭恭敬敬的對王越抱了一拳,還好今天有王越出現,不然史阿就真的沒了。
而王越也是笑着擺了擺手,自從曹性將死而帶走之後,他也過着閒雲野鶴的生活,每天也就喝喝茶,到處走一走,結果今日在茶館中就道聽途說了這麼一條消息。
大風在街上,他又撞見了匆匆忙忙的曹性與神色,些難看的李儒,他便估計宮中真的是出事了。
因此趁着宮中亂成一片,再加上對地形的熟悉,王越最終是走到了這裡,遇到了事啊,並且將其救了下來。
王越大喝一聲,身上散發出來了令人窒息的氣息,隨後只見刀光一閃,一直連接着曹性的那條鎖鏈,被王越硬生切斷。
而此刻史阿也將眼神看向了任蕁:“呵呵,又是你這隻狐狸啊,上次我主公仁慈放你一馬,然而未曾料到今日裡又跑出來搞事情,若非我史阿的運氣好,恐怕真正的要被你們算計了!”
史阿將眼神看向了曹性:“主公,殺了吧!”
曹性正考慮要不要幹掉眼前的任蕁,不得不承認因爲有任蕁的存在,所以多少還是給曹性造成了很多麻煩。
不過也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聲尖叫聲,曹性忍不住向外望去,只見大地上流淌着無數鮮血,幾個人的腦袋,直接被砍了下來,這還不完事,董卓在砍下了這幾人的腦袋之後,直接將他們的腦袋如足球一般,踢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