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算了算時間,史阿想要進入皇宮,肯定是靠他的一身輕功,畢竟史阿在朝中無一官半職,也不可能有曹性這麼方便就進來了。
曹性若是估計的沒錯,他的馬術應該要比史阿快一些,所以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坐在軒門之內,靜靜地感受周圍的動靜,突然在某一刻,曹性真的感覺在某一個方向有一點稀疏之聲,傳來若曹性沒有聽錯,這正是江湖遊俠在草叢中行動之時所發出的聲音,曹性二話沒說,飛快的就往那個方向奔襲而去,在飛奔的同時,曹性還在那裡大聲呼喊史阿的名字。
曹性的這個想法的確沒錯,此刻他遠遠的都望見前方,似乎有一個人影在草叢中不斷的跳躍,那就是史阿,和曹性想的一模一樣,聽見曹性要被抓進宮中,開刀問斬的消息,史阿第一個就衝進了洛陽,準備救出曹性。
曹性在後面一邊加快馬術,一邊大聲呼喊讓史阿停下,只是現在距離甚遠,史阿似乎聽不到曹性的叫喊聲,不過曹性的馬術非常之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史阿的步伐。
不過也就在這時,突然曹性的耳邊風聲呼嘯,兩柄箭矢直接飛射而來,曹性下意識的一個轉身,在他的眼前,有兩根鋒銳的劍是直接劃過,曹性心中大怒不已。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竟然有人在半路阻截,不過還未等曹性完全反應過來,他胯下的戰馬突然一聲嘶鳴,四蹄朝天。
曹性發現在他馬匹的腹部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短刃,鮮血不斷的從馬兒的腹部中流出,馬兒在也堅持不住這股疼痛,撲哧一聲倒在了地上,而曹性整個人也是摔倒在地,曹性狼狽的從地上爬起,可以看見此刻他的周圍,已經鑽出了許多人影。
曹性看着這些人的出現,整個人心態都有一種爆炸的感覺,不用說,這又是墨家的人,其中領頭的那一個曹性還見過,正是任蕁今日的她,依舊是戴着狐狸面具,只是沒有穿那一身狐皮而已。
“讓開!”曹性雙眼充血的盯着任蕁。
然而任蕁卻是淡然的搖了搖頭,用他那優美的女聲說道:“曹性,之前我還覺得上面的人派我跟蹤你,並且隨時做好攔住你的準備,我還覺得有些多此一舉,但是現在看起來,你還真的是聰明絕頂,竟然現在就看出了不對,但是我們守在這裡的原因,就是爲了不讓你如願以償!”
曹性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心中徹底的炸了,他直接對任蕁咆哮道:“媽的,老子要去救我的兄弟,你們快點給我閃開,不然你們通通都得死!”
然而曹性的憤怒,在任蕁和諸多墨家弟子看來,就是一個笑話,只聽任蕁淡淡的說道:“曹性,如今上面的人,正在做爲天下除害的事情,我們不能因爲你個人的私人感情,而讓計劃功虧一簣,所以你還是忍忍吧,相信只要過了今日,天下就會除一禍害!”
“放屁!”曹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了,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直接殺向了任蕁,而任蕁直接一招手,周圍十多個人直接開始了對曹性的圍攻。
這些墨家弟子一個個都是身手不凡之輩,不過對於這些人,曹性已經沒有這麼多耐心了,他提着手中的長劍就是一陣亂砍。只要敢衝到他面前的墨家弟子,全部被他砍翻在地,不過正是因爲曹性這種沒有任何招數的打法,使得幾個墨家弟子找準了空檔,幾劍就插在了曹性的身上,曹性的身體頓時血流如住。
不過對於這些傷口,曹性像是根本沒有任何知覺一般,他沒有哼出一聲,只是豁然轉身,一道劍光之下,又是幾顆人頭被拋上了天空。
墨家弟子看到這裡,心中不禁有一些駭然,這個曹性是瘋了嗎?
不過還不等這些墨家弟子想清楚,曹性瞬間從身上摸出了兩把弩機,直接對準了兩個墨家弟子,兩根箭矢射出,兩個墨家弟子立馬血濺五步,倒在了地上,隨後曹性又是提着他的長劍,繼續向前殺伐。僅僅百個呼吸的時間,十多個墨家弟子全部斃命於曹性的劍下。
而此刻站在曹性面前的人就只有那個任蕁了,看着任蕁依舊帶着他的狐狸面具,曹性一步一步走向了任蕁,雙眼充血,一字一頓的說道:“上次我放了你一馬,今日你也給我行一個方便,快點讓開我要去救我的朋友,救我的兄弟!”
聞聽此言,任蕁先是有些沉默,但很快他看着曹性離他越來越近,堅定的搖了搖頭:“上次你放了我一馬,這個人情,我自然會想辦法還給你的,但是現在能夠將你攔住的,也就我一人而已,我絕不會放你離開此地!”
聽見這句話曹性整個人都抓狂了,既然這個任蕁不願意讓開,那就去死,把曹性提着他的長劍,就殺向了任蕁。
該任蕁的雙手也瞬間出現了兩把短劍,開始了和曹性的搏殺,現在曹性的身上一沒有弓箭,二沒有闊首刀,所以戰鬥力相比於以前來說,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退步,所以以任蕁的功夫,曹性完全不是對手,不過看着此刻史阿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或許史阿現在就已經開始去行刺董卓了,曹性整個人徹底的爆炸了,因爲若是他再不往前走,史阿就真的要出事了。
所以面對這個任蕁,曹性腦袋一熱,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用出了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反正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離開此地。
面對曹性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任蕁倒是有一些頭疼了,他看得出來,此刻的曹性已經失去了理智。
固然曹性這種戰術正是從他任蕁身上學到的,但此刻的任蕁看着狀若瘋癲的曹性,不知爲何心中竟不知不覺的產生了一絲害怕之感。
“曹性,你冷靜點!”任蕁對曹性說道,然而此刻的曹性可不會聽那麼多。
曹性看準一個機會,不要命般的刺出了一劍,正好刺中了任蕁的右手,任蕁的右手頓感無力,兵器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此刻的任蕁只剩下一隻左手,根本不是曹性的對手。
眼看此刻的任蕁戰鬥力已經丟失了大半,曹性估摸着這個任蕁也沒有能力在難住自己了,所以他扭頭便準備繼續往前方追擊而去,不過也就在這時,突然感覺手腕處一片冰涼,同時他的身體再也無法前進分毫,曹性怔怔的回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時,一隻巨大的手鍊已經綁在了他的手上,手鍊的另一頭則綁在任蕁的手上,看到這裡,曹性整個人徹底的爆炸了。
“啊啊啊啊!”曹性咆哮一聲,一隻手掐住了任蕁的脖頸,另外一隻手直接舉起了長劍,將任蕁推到了一棵大樹之上,隨後暴怒的一劍刺下。
劍身深深的沒入了樹幹之中,離任蕁的腦袋只有幾寸之遙。
“你快給我解開!”曹性一字一頓的說道。
然而任蕁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對曹性說道:“曹性,你現在冷靜一點,若是你真追上了史阿,固然能救史阿的命,但你如此做,無異於失去了一個刺殺董卓的絕佳機會,一旦失去了這個機會,天下將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還請你爲了天下蒼生毫升的考慮一二!”
“考慮個屁!你快給我解開,不然我定然將你碎屍萬段!”
“曹性,沒想到你的星星也如此殘暴,如此一來,我更不能放你走了,因爲你此去怕是要變成下一個董卓!”
面對任蕁那優美的聲音,或許在平時聽起來是享受,但是此刻聽在曹性的耳中,卻是如此的刺耳。
曹性好說歹說,這個任蕁就是死都不肯爲曹性解開手鍊,如此一來,曹性就根本不能去就史阿。就算曹性現在將這個任蕁殺了也無濟於事,還要拖着一個人,曹性不可能走得快的,所以說此刻的曹性心態是爆炸的。
只聽曹性怒吼一聲說道:“你們少在這裡給我裝聖母,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們這麼做不是在幫我,而是在逼我成爲下一個董卓,若是史阿今日真的一去不復返,我曹性絕對率領我手下的八千士兵,將你們趕盡殺絕,一個不留,首先就是從那個侍女小芸開刀!我要讓你親眼看見,你所珍視的事物,一件一件毀在我的手上,你所珍愛的人,一個一個死在我的刀下!”
曹性此刻狀若瘋癲,而任蕁在聽到曹性的這句話之後,整個人也是猛然一驚:“曹性,你剛纔在說什麼?小芸,這不關小芸的事,你把他怎麼樣了!”
“呵呵,不就是那個侍女嗎?我早就發現他有問題了,昨日袁紹喊他來給我斟酒之時,我就無意間觀察到在他右手某一處,有着很深的老繭,雖然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用劍的,但是我也敢說他是一個練家子,估計也就是和你同出一門的,是你的師妹或者師姐吧,畢竟看你的樣子,如此擔心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