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在下有個不情之情,因爲我現在正在學習讀書寫字,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書籍借閱,還望秦爺能夠借我一本書籍,以供我閱讀,晚輩感激不盡!”
在三國這個讀書並不普及的時代,能夠得到書讀都是一種奢侈,更不要說家中有藏書了,有藏書的家庭,那真的是非富即貴,想不到秦爺他這裡,竟然還擺着一摞書架上面的書,粗略的看了一眼,都有幾十本。
有如此機會,即便是厚着臉皮,曹性也要爭取一下。
秦爺笑了笑,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指着書架上面的書說道:“沒想到曹賢侄還如此喜歡讀書之事。既然如此,賢侄你看看你喜歡哪幾本吧,我這裡的書隨便供你借閱!”
既然秦爺如此慷慨,曹性也不矯情,他直接將眼神望向了書架,從上面看下來,最高層擺放的書籍大概也就是中庸,論語,戰國策,老子等等書籍,不過看到這些書籍,曹性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他沒有理會這些書籍,而是繼續往下看。
當曹性的眼神移到書架的中間之時,它的眼神定格在了某本書之上,他只是略一猶豫,伸手取下了那本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對秦爺抱了抱拳。很顯然曹性的意思就是要這本書。
秦爺有些詫異的看了曹性一眼,他指了指書架說道:“賢侄,你要識文段字,只靠一本書恐怕不行,要不多借幾本。這算我對你那些美味佳餚的答謝!”
然而曹性卻是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道:“有這一本,足矣!”
胡三將曹性送出了府邸之後,跑回來,看着秦爺時刻還在遙望府中的大門,他忍不住小跑過去,看着秦爺問道:“老爺,不知道那小子所要的是和書啊!”
秦爺看了一眼胡三,隨後說道:“孫子兵法!”
胡三眨巴着眼睛望着秦爺,似乎還有些不明就裡,然而秦爺卻是摸着他的花白鬍須,邊走邊說道:“本來我以爲曹性,也就只是一個有一點小眼光的商人罷了,然而,照現在看來,他之前的拒絕似乎沒那麼簡單,在他心中或許想得更多!少年心機城府挺深的啊,哈哈哈!”
回到家中之後,曹性淡淡的翻開了孫子兵法的第一頁,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曹性細細的品味每一個字,體會當年孫武寫這本書知識的精髓,他並不急如今,不過才中平三年底,離這個亂世的開端還有一段時間,他曹性並非天賦絕高之人,任何事情只能循序漸進,而不能一蹴而就。
第二天清晨,曹性和陳虎兩人站在場地中央,曹性右手放於身前,左手放於胸前,做好了格鬥式的準備,陳虎一臉狐疑的看了曹性一眼,但還是沒有多問,直接大喝一聲,舉着拳頭就向曹性砸過來。
然而面對陳虎的來勢洶洶,曹性並沒有絲毫慌張,輕輕側身一躲便輕而易舉的閃開,隨後他立起了一支腳,頗有一種金雞獨立的味道,直接一拳就打到了陳虎的後腦勺之上。
吃痛之下,陳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豁然轉身,全力以赴,他的兩雙拳頭不斷的如雨點般落下,而曹性面對陳虎的這一雙拳頭,沒有選擇硬接,而是選擇不停的閃躲,雖然也偶有拳頭會砸到曹性的身上,但畢竟是少數,所以曹性還是可以承受。
兩人打鬥了約半刻鐘的時間,都是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看着對方,無法再前進分毫。
最終還是陳虎喘着粗氣,對曹性擺了擺手說道:“大哥,我不打了,不打了,你說要讓我來試驗一下,你的拳法是否有實戰性,我打了半天,就只有幾拳落在你的身上,而你就是不停的閃躲,尋找我的空檔,時不時在我的背後來一拳,或者是在我的屁股上踢一腳,你要我怎麼打啊!”
陳虎是一個急性子的人,一旦遇到他沒轍的事情,就會表現出萬分無奈,不過看到這裡曹性卻是笑了。
他剛纔所用的大多數都是現代搏擊中的招式,遙想當年看的拳壇比賽,那些拳王與對方對打併不是一味的硬拼,他們的閃躲技巧出神入化,就算是站在對方的前面,讓對方打,對方卻是始終一拳都無法打到他們的身上,這纔是高手。
曹性所用出的拳法中,有八極拳的影子,有泰拳的影子,雖說如今還是沒有將陳虎打倒在地,但是曹性也知道原因,陳虎這個傢伙不僅力大如牛,更重要的是皮糙肉厚,攻擊高防禦也高,完全就是一個人肉坦克,想要將其徹底的擊倒,恐怕沒有這麼容易,以後更要勤學苦練,方能有成果。
不過今日到此,曹性覺得已經很滿意了,至少證明他的理論在實踐中,還是可以用的出的,只要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訓練,它終究會自成一家。
“大哥,我打不到你,但是你也沒有把我打敗,我看就算平手吧,我準備去巡邏了!”陳虎喘了兩口氣,似乎不想在此久留,於是乎準備溜之大吉。
曹性則是笑了笑,這下陳虎就是不想讓自己落敗,才這麼說的,不過也就在這時,整個大院的房門,突然啪的一下就被撞開了,陳虎一個激靈,馬上舉起了手中的棍子,對那個方向怒目而視。
“誰!”
而曹性也是不禁皺起了眉頭,沒有經過他人同意,善闖別人的駐地,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更不要說是古代這個重視禮法的地方了。
不過當看清楚闖進來的人之後,曹性和陳虎兩人皆是對視了一眼,隨後馬上向去將其扶住,因爲闖進來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劉彎,此刻劉彎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看上去是一路跑過來的。
陳虎馬上打了一碗水,端到劉彎的面前,想讓他服下之後慢慢說,然而劉彎卻是一把就推開了誰,一臉緊張的看着曹性:“東家,出事了!”
劉彎是一個做事比較穩當的人,所以曹性才能放心的將寒天酒樓託付於他,然而今日他的神情都如此驚恐,看起來真的是遇到了大事。
曹性立馬去書房中換了一件衣服,而陳虎則馬上找了三五個人,全部手持棍棒,之後曹性就在劉彎的帶領下,一路飛奔來到了寒天酒樓,然而此刻寒天酒樓,早就裡三層外三層地,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曹性等人費力的從人羣中擠了進去,走進了寒天酒樓,然而裡面卻是傳來了一片大哭之聲。
周圍的桌椅,以及桌子上的飯菜,全部被摔得粉碎,地上一片狼藉,而在某個地方,有三個人圍着一個倒下的人嚎啕大哭。
“四弟,你死的好慘啊,這些人爲何心是如此歹毒,你不就是想多喝兩口烈酒,爲何他們要毒害於你啊!”
“我們皆是苦命之人,爲何蒼天對我們不公,每日如此辛苦奔波,到頭來居然還要受人算計!”
“我們是兄弟,處處與人爲善,爲何還要遭到小人算計!”
看着他們三個在那裡哭爹喊孃的好好大哭,再加上地上那個已經死去的人,周圍的人皆是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有人表示同情,有人表示不忍,但是當他們看見曹性之後,都沒有再說話,直接把臉別過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
而在這個過程中曹性也弄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劉彎告訴曹性,今日本來經營的好好的,突然有四個人走了,進來看那四個人的穿着,應該是在外面做短工之人。
當時的劉彎正在算賬,他讓夥計去接待一下那四個人,那四個人看起來也就是平民百姓,似乎還挺好說話的,他讓小二上了兩罈子烈酒,還有一些小菜。
四個人都吃得有說有笑的,不過在這四個人中似乎有一個人特別好酒,喝了一碗又一碗,而其他三個人只是吃菜,劉彎還聽到那三個人在笑罵,另外一個人說他就是一個好酒之徒,放着一桌子的好菜不吃偏去喝酒。
結果那個飲酒之人根本不理會他們的言語,自顧自的狂飲,結果一罈子酒下肚之後,剛剛準備開啓第二罈子的酒,他卻突然口吐白沫趴在了桌上,本來衆人都以爲他只是因爲喝酒過度,所以昏迷了過去,但是過了半晌終於發現沒對,當那三個人再去探他的鼻息之時,發現他的鼻息竟然全無。
一個人已經沒有進出的氣息了,那麼說明這個人似乎死了,由此出現了眼前的一幕。
出了這樣子的事,按照後世的辦案程序來說,應該是馬上將那兩罈子酒交到官府,讓法醫來鑑定,裡面究竟是不是有什麼有毒物質,然而在這個世界,似乎根本不可能啊。
曹性的腦袋有些疼,不過他知道他作爲這裡的老闆,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趕緊安撫好那三個人的情緒,曹性走過去,拍了拍一人的肩膀,然而那人回頭看清楚他的模樣之時,卻是突然爆發,直接跳起來,抓住曹性的衣領不斷的搖晃。
“你還我四弟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