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走了,你要多多保重!”奉雲對曹性說道,在奉雲的身後跟着二三十個夥計。在旁邊還擺了四輛大馬車,沒個馬車,上面的酒都有七八十臺,加起來也就將近400壇。
曹性的工廠早在一個禮拜之前再度擴張,如今手下的夥計已經有六十多個人了,爲何讓奉雲一次性就帶走如此多的夥計,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曹性準備將它的寒天烈酒推向周邊的縣城。
寒天烈酒的生意想要做得更大,唯有對外不斷的擴張。三國時期的交通並不發達,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馬車運行,將一種貨物運到另一個地方,正所謂物以稀爲貴,到那個地方,市價便會變得更高,更加有利可圖,所以說奉雲此行也就是這個目的。
曹性從陳虎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大袋子,隨後看了周圍一眼,直接塞到了奉雲的懷中。
“這一路,小心一點,我等你回來,喝你的慶功酒!”
奉雲對曹性和陳虎等人笑了笑:“大哥,虎子,還有各位兄弟,你們就放心吧,憑我奉雲出馬,一定會賺的盆滿鈸,到時候準備讓我們的產業再度翻一倍吧!”
說到這裡,奉雲和大家揮了揮手,隨後坐上了馬車,其他的夥計也分別坐上了馬車,一起駕車向遠處行去,衆人就這樣站在門口,看着馬車消失在天際。
看着奉雲遠行,曹性心中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在心中估摸了一下,奉雲此去,一來一回至少也要兩個月的時間,不過銷售寒天烈酒的事,非奉雲莫屬不可啊,他也沒辦法。
因爲到外地去銷售寒天烈酒,曹性首先要考慮的事就是,銷售寒天烈酒的領頭人,一定要忠心耿耿,曹性信得過的無非也就幾個人,不過像陳虎車武,他們兩個是清一色的武夫,經商一道完全不懂,若是有一點口角衝突,說不好還會和人拔刀相向,如此一還做什麼生意啊?
曹性心中最好的人選,無非就是劉彎,劉彎已經是30多歲的人了,做事比奉雲更加穩當,不像奉雲如此衝動,他的經商之道也不比奉雲差,派他去最合適,不過只是寒天酒樓,必需要一個經驗老道的人看守,所以只能派劉彎駐守那裡,因此最終的人選只能是奉雲了。
畢竟曹性的根基就在邊雲縣,他不能離開太久。
曹性揮了揮手,讓衆人全部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
陳虎昨日已經帶人巡邏了一晚上,現在睏意正盛,所以他二話沒說就回去睡覺了,而車武則是帶着人去巡邏了。
曹性來到每一間房間中,開始巡視工人的做工,這是他每日的例行工作。
自從出了上一次,寒天烈酒的製作配方,被泄露的事情之後,曹性對他手下的夥計非常嚴格,絕對不許他們再外泄半個字,正是因爲曹性的嚴格,所以說這些夥計做事,基本上都是一絲不苟的完成,每一次曹性抽查,都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問題。
而肥皂產業的那邊,也快要曲徑流水化的工作了,每一個人的手法都算是比較嫺熟。
這些寒天烈酒和肥皂,曹性每日都會派人運到劉彎的酒樓之中,劉彎的酒樓主要是經營寒天烈酒和炒菜,但是在寒天酒樓的旁邊,劉彎又想方設法的搭了一個小帳篷,在那裡又派夥計經營肥皂,無論是寒天烈酒還是肥皂都賣得非常火爆。
從劉彎每日寄回來的賬本來看,除去成本,還有人工費,曹性他每個月可以淨賺四萬兩。差不多隻需要三個月,曹性就可以把投出去的成本全部賺回來,這個成果還是非常可以的。
曹性回到了他的書房中,拿起了一張絲綢,開始不斷的端詳,這張絲綢還是挺貴的,不過在它的上面,卻是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這上面的字全部是奉雲所書寫,倒不是奉雲暴遣天物,而是曹性專門買回來,讓奉雲書寫的。而曹性每日就照着上面的字,拿起毛筆,蘸了墨水,開始在他房間的地上不斷的描摹。
其實在曹性穿越過來沒多久,就讓奉雲教他練字,奉雲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讀過書能夠識文斷字,但是以前的曹性似乎對於讀書並不感興趣,更不會像奉雲提這種要求。
不過既然是曹性要求的,奉雲也沒有多想,每天都抽一點時間教曹性幾個字,三國時期用的字體是隸書。
隸書不像小篆那麼複雜,甚至隸書和後世的文字,有很大的異曲同工之妙,就比如說福字西字等等,和後世的寫法基本上一模一樣,只是還有一些字,還是顯得有那麼一些複雜,沒有後世的那麼簡化。
故而在認字方面,曹性現在基本上都已經將這些字體認得七七八八了,最難的就是書寫,更何況曹性現在用的還是毛筆寫作,難度更加大,不過曹性相信,有心人事竟成,自己只要天天練,遲早有一天都會將這些字體練好的。
不過在忙活這些事情的時候,曹性還是抽出空來做另外一件事,這一天,曹性讓幾個夥計把東西準備好,隨後他找人問了路,最終來到了一間大門前。
曹性敲響了房門,一個丫鬟露出腦袋來問道:“你找誰!”
“晚輩曹性,今日特來拜會秦爺!”
沒過多久,胡三將曹性領入了府中,曹性四處打量了一下秦爺的府邸,秦爺的府邸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富麗堂皇,四周都是一些普通的建築,還有一些池塘與花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曹性在客房中見到了秦爺,曹性二話沒說,直接讓夥計把東西送上來裡面的東西,有整整百來斤的寒天烈酒,還有曹性現做的幾個小菜。
看到這些東西秦也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收了下來,他立馬讓他的下人準備好飯菜,隨後分賓主落座,就相當於是秦爺宴請曹性好了。
吃着炒出來的菜,秦爺的胃口看似非常之好,一點都不像已經年近六旬。
曹性首先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那日若非秦爺出手相助,恐怕寒天酒樓還真的多少要出一些事情。
而秦爺卻只是呵呵一笑,其實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雖然他以前入仕爲官,但是現在已經老了半截身子,或許已經埋入了泥土,他不想再管那麼多事,那日之所以出手幫曹性,一是因爲實在是看不慣餘綬在那裡發瘋。二是確實不想讓曹性這種有爲的年輕人,蒙受不白之冤。
在聊天中曹性瞭解到,在漢桓帝時期,秦爺應徵入伍,到邊境抗擊過鮮卑,雖有戰功,但最後因爲受了一點小傷,所以纔來地方爲官,先是在邊雲縣當了一名縣尉,雖說有傷在身,但爲人作風依然彪悍,一旦抓到雞零狗碎之盜,打家劫舍之徒,一定是定斬不饒,所以使得邊雲縣的治安一向良好。
到了後來,因有功,所以被升到了太原郡做官,不過那一段的經歷情節,倒是沒有講述的太深。
酒到三巡,菜過五味,秦爺直接對曹性問道:“曹賢侄,不知你可有什麼抱負!”
聽到這句話曹性的心中一驚,秦爺說這話是何意,他的腦海開始飛速的旋轉。莫非秦爺的意思是,可以推舉曹性入仕爲官,雖說不知道秦爺具體的身份,但是曹性看他官威如此之足,知道就算秦爺現在退居此地,估計在官場中也有不少的人脈,甚至有一些門生故吏。
若是他真想推舉一個年輕人步入官場,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就有些玄乎了,曹性和他非親非故,他爲何要推舉曹性呢?
雖說有些事看似好處無窮,但任何事情都是雙面性的,若是秦爺只是想扶植出一個傀儡,使自己在官場上更有勢力,那麼曹性寧願不幹。是因爲他曹性可不是那種,願意聽別人指揮的人,所以曹性在思慮了片刻之後,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本一介布衣,能有今日成就,已經心滿意足,日後只望圖生意做得更大更濃,望秦爺多多捧場!”
有些話自然不能當面說出來,更不可能向秦爺問一個清楚,更何況曹性與秦爺的接觸並不多,對其的爲人也不算很瞭解,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答應,除非鬼迷心竅了。
秦爺聽到曹性的這句話,目無表情的看了曹性三秒鐘的時間,最終點了點頭,不過嘴上卻是發出了一聲嘆息之聲,像是有些惋惜似的。
然後曹性又和秦爺聊了一些別的,看時間差不多了,曹性覺得他是時候離開了,於是乎向秦爺起身拜別。
秦爺點了點頭,讓胡三送曹性出去,然而又在曹性即將走出門檻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卻無意間瞥見了旁邊的一個東西,曹性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曹性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這一看之下心驚不已,這是一個書架上面的成熟,似乎有整整幾十本啊。
“呵呵,曹賢侄,看起來你對我的這一些書籍,挺感興趣的啊!”秦爺看到這一幕,呵呵一笑走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