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已經給四人斟好了酒,聞着酒香就已經露出迷醉之色,讚道:“果真是御酒啊!咱老張喝了半輩子的酒,這次沾了侯爺你的光,別幹吃不喝啊,那多沒意思!”
說着迫不及待的舉起酒碗,秦戈三人跟着端起酒碗,四人輕輕碰了一下。
張飛迫不及待的一口悶掉,關羽也嘗着美酒不斷的讚歎,就着御酒吃幹餅,別說還真有一番滋味。
在張飛的催促下,糜竺因爲有事便不再飲酒。
秦戈三人推杯換盞,不到一刻鐘,三罈美酒被喝的一滴不剩,張飛意猶未盡砸着嘴道:“這皇帝老兒昏聵,釀的酒卻真他孃的好喝,咱老張的舌頭差點沒吞下!”
秦戈也有些可惜的取出了麒麟城的飄香醉,雖然此酒在兗州、徐州、冀州已經有名並且打開了市場,不過與御酒相比卻遠遠不及。
“侯爺!我不知道你們進化者爲何稱我們兄弟爲二爺、三爺,那些小嘍囉喊喊,是給他們臉,你冠軍侯這樣一口一個叫着,我們兄弟倆怪不好意思的!”張飛烈酒入口,開始變得健談起來。
秦戈失笑道:“二位乃是忠肝義膽的好漢,聲名震華夏,我們是後世穿越而來,二位已經成神成聖,此乃尊稱!習慣了!”
張飛聽了個迷迷糊糊,關羽和糜竺則似乎知道此事,表現的比較淡然。
“這次三爺你來了,我喊燕雲十八騎的兄弟過來聚一聚,此次國戰他們厥功至偉,若非有他們,我早就全軍覆沒,兄弟們也時常掛念着三爺……”秦戈想起了燕雲十八騎,當年張飛讓他們追隨自己去邊關殺敵,說來已有數年了。
這些兄弟都是和張飛一起長大的手足,張飛重情義,召喚他們過來與張飛聚一聚。
“見他們幹什麼!他們跟着侯爺是他們的福氣,爲國建功立業,他們活的比我老張威風!老張我沒臉見他們!”張飛沉默了一會後嘆了口氣道。
關羽則岔開話題道:“我聽徐庶先生說,侯爺和梁山匪停戰,準備進行戰略防守!近來我們聽說了很多傳言,徐州、兗州、冀州的士族對你消極剿匪非常不滿,侯爺你在國戰時建立的威名恐怕受到影響!”
秦戈聽到關羽的說辭,他近來也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甚至朝堂上有些人藉此攻訐,不過他們也只是抱怨幾聲,而沒有人敢公然站出來反對。
畢竟現在青州的這片天只有秦戈能夠撐起,秦戈在大漢朝廷沒有派兵的前提下,竟然聯合數十萬州兵,收服了部分縣郡,已經算是奇蹟。
只是對秦戈對待梁山匪的態度頗有微詞,加上現在何進被賜九錫,掌握天下兵權、如日中天,讓漢室宗族、士族等感受到專權的威脅,想要以秦戈爲突破口攻訐何進罷了。
“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我主動請纓征伐青州匪亂,並非爲了加官進爵,有人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去吧!能夠讓這裡的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是我畢生之願!至於現在的功名和爵位,是無數兄弟流血犧牲換來的,他們爲了保護這片土地長埋冰雪之中,我現在能活下來已經賺了!我的兄弟們爲什麼而戰,難道是那些貪婪如豺、狠如狼的士族,還是狠毒昏庸的官吏?他們是爲了自己的家人和家園,我曾經對他們起過誓,保證帶領他們戰勝敵人、重建家園,這次隨我到泰山郡的幽州難民有五六百萬,只要能讓這些百姓重建家園,秦某此生無悔!”和關羽、張飛暢談,秦戈想起了當日的雪狼谷,想起了一個個倒在他面前的臉龐,心生感慨也打開了話匣子。
關張二人對國戰非常感興趣,三人就喝着酒談着戰場的一些驚心動魄之事。
秦戈講得是心胸澎湃,關張聽得是蕩氣迴腸,轉眼間快要到了日暮黃昏,將士們紛紛收工,洗漱後坐在不遠處正狼吞虎嚥的吃着村民送來的食物和清水。
關羽聽完很多早就被神化的事蹟,而現實更是聽得他驚心動魄,舉起酒碗道:“冠軍侯說的對,那些戰死的兄弟他們爲了國家民族億兆蒼生,此乃真正的民族大義,侯爺!你的那句願意與天下英雄會獵於世界民族之林,真乃英雄豪膽,如侯爺這般胸襟,才當得起蓋世英雄,關某敬你一杯,願關某此生有機會與侯爺共同馳騁疆場,會獵於世界民族之林,關某此生無憾矣!”
關羽聽得蕩氣迴腸,此時也沒有了那種拒人千里的高傲,拉住秦戈的手給他敬酒。
秦戈也與關張二人談得暢快非常,舉杯道:“華夏文明周邊的鄰居個個如狼似虎,更有很多文明視我們爲砧板上的肉,我想高麗入侵不過是個開端,或許在不久後,危機會再次降臨,華夏有二爺、三爺如此豪傑護佑,真乃天幸!”
說着和關羽對飲了一杯,一旁的張飛也端起酒杯道:“俺也一樣!”
關羽聞言斟了一碗道:“以前關某見識淺薄,侯爺此舉不光是爲了蒼生,也是爲了未來整個華夏民族,若是青州匪患不除,華夏又何以休養生息,天下的人力、物力、財力皆會內耗,最終導致外族再度入侵,而像上次一樣無抵抗之力,如此整個民族頃刻間有覆滅之危,侯爺不以自己的榮辱爲念,而爲了未來的厚積薄發,此等胸襟令關某汗顏,我輩當以侯爺爲楷模,關某再敬你一杯!”
張飛聽得熱血沸騰道:“俺也一樣!”
秦戈聽到關羽竟然能夠點破自己的戰略,如此智勇雙全的英豪讓秦戈更是敬佩,舉杯與關張再飲一杯。
關羽最後端起一碗酒道:“當年侯爺在洛陽雨中跪在大將軍府前求戰,那些俗人皆言你爲了高官厚祿厚顏無恥,而國戰之勇,才表現出你的大智大勇!你說的對,兄弟手足之義爲私義、君臣榮辱之義爲小義,只有民族國家的愛國之義才能稱之爲大義,爲了侯爺的大義,我再敬你一杯!”
張飛也深深點頭道:“俺也一樣!”
秦戈喝掉關羽的最後一碗酒,整個人已經有些暈乎乎的,擺手道:“二爺、三爺海量,我實在是不行了,明天早上還有個會,今天這樣喝下去,非得幾天爬不起來,作爲三軍統帥,就要和兄弟們同甘共苦,我的弟兄們已經很久滴酒未沾了,今天見到二位,高興之下算是破了軍規,不能再誤事了!”
關羽和張飛也不過只有三分醉意,根本沒有喝盡興。
看到秦戈已經有些意識不清醒,便哈哈笑了起來,他們兄弟二人也好久沒有如此暢快的喝酒,秦戈不喝他們端起一旁的酒罈自己喝了起來。
糜竺的眼睛都快眨瞎了,一直暗示關張二人向秦戈說正事,結果二人光喝酒了,劉備擔任州郡太守的話一句也沒提。
糜竺湊到秦戈面前笑道:“冠軍侯海量,我等來此有要事相商!”關張聞言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喝着酒。
秦戈已經有些飄了,拍了拍糜竺的肩膀道:“你跟子方比總是差了幾分豪氣,爲人太過精於算計,我不喜歡!今天高興,有什麼話就說吧!”
被秦戈這一拍差點拍倒在地,糜竺看到秦戈快要失去意識,暗罵關張非得一個勁的勸酒,把秦戈灌醉了,這不耽誤大事嗎?
“劉將軍也心懷大義,青州淪陷唯有城陽郡免於匪禍,此乃劉將軍大功也!怎奈朝中無人,劉將軍的功績無法上達天聽,還希望秦將軍能夠在大將軍面前美言幾句!爲劉將軍求得城陽郡守之職,劉將軍必然銘記冠軍侯大恩!”糜竺說着拍拍手,幾個軍健將幾大箱子奇珍異寶箱子打開。
秦戈搖頭失笑道:“玄德這是小瞧我了,我既然能夠舉薦二爺、三爺之功,豈會漏掉玄德,我在奏疏中表奏了玄德之功,這是要上表的請功書,諸位不信可自看!”
說着將一份請功書遞給了糜竺,糜竺看了一遍抱拳道:“冠軍侯公正嚴明我等自然是傾服不已,只是如今奸臣當道,有功卻無爵之事是常有之事,玄德公的意思是希望侯爺能走走大將軍的門路,在朝堂引薦一番!事成之後,玄德公聽聞冠軍侯,正在組建青鱗兵,州府只能從郡中抽調三成的靈氣,而玄德公可以再獻上軍府的二成靈氣供冠軍侯練兵之用!並且以後每年可以向州府轉讓一成的靈氣和領地錢糧的調動使用權!聽聞冠軍侯在樂安剿匪,所有戰船爲民船,在水戰上難以保持優勢,玄德公偶然獲得了一種喚作飛浪艨艟船的製作書,此船雖然吃水量比之普通船較小,但在水上迅捷如風,航行的速度是普通民船的數倍!”
秦戈聞言陷入了沉默,如今整個青州府可以依仗的只有劉備掌控的城陽郡,這次抵禦梁山匪劉備部隊和北堂家可是出了大力。
而且不久後必然要和梁山匪再起大戰,秦戈想借助劉備的力量牽制梁山匪軍。
而現在秦戈唯一指望的就是儘快平復樂安郡,儘快的將樂安郡恢復民生穩定,和泰山郡形成兩極,如此才能在青州站穩腳跟。
這幾日,五萬銀鱗甲兵和一批可以達到轉職條件的青州籍的勁旅,已經全部轉職成了十萬青鱗兵。
由於銀鱗甲兵是千夜以前固有的特殊兵種,是普通的銅品兵種,入門條件比較低。
而且本就是水兵,由銀鱗甲兵轉職成爲的青鱗兵在水中戰鬥力得到了質的提升。
而普通的青州籍的郡兵轉職成的青鱗兵則需要大量水上作戰訓練,鑑於此秦戈擴大規模,將樂安郡的水兵全部轉職成爲銀鱗甲兵。
讓他們參與水匪血戰,經歷成長後,再順勢轉職成爲青鱗兵,逐漸締造出一支強悍水師。
十萬青鱗兵和十萬長水營騎兵全線投入樂安郡,效果立竿見影,加上與炎黃城和軒轅城聯合進化者水軍部隊與梁山水軍經歷數場水戰,將梁山水軍逼得兵力收縮到壽光縣附近左右。
鎮海和威海兩大水師則趁勢橫掃盤踞在樂安郡的水匪,現在已經掌控了樂安郡七成的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