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士族青年才俊,秦戈其實非常欽佩,陳登的很多戰役以剛猛著稱,作戰風格甚至,很多地方跟自己非常相似。
而現在陳登作爲兗州士族的代表,能摒棄前嫌,順手出手相助(陳登的任務是施展軍師技根本沒必要管秦戈他們,而且現在黑燈瞎火,相助也沒人看的見),秦戈向陳登遙遙抱拳一禮,雖然不知道陳登能不能看到,但是心盡到了。
秦戈開始指揮典韋和夔牛率領將士依附在大陣上,典韋提着屠神戰斧,只見刀鯊船隱匿在驚濤中如電般衝擊而來,典韋第六感早已經煉至大成,揮動戰斧一斧一個,戰斧砍擊在刀鯊船上發出猶如雷鳴般的巨響。刀鯊船被不斷的擊飛,順着激流消失在黑暗中。
典韋有劈山之力,雙斧交替猶如打乒乓球一般,方圓十數米內的刀鯊船紛紛被劈飛。
秦戈看的是目瞪口呆。夔牛見此也舉起戰斧看着一艘刀鯊船衝來,夔牛也是心高氣傲,沒有獸化揮動戰斧斬擊,結果勉強將刀鯊船斬飛,後銼力差點將手中戰斧給震飛,而刀鯊船的螺旋鐵槳橫飛而來,夔牛大驚連忙持斧抵擋,被震的退後數步,差點因爲大意而受傷。
秦戈見此喝道:“幻妖族全體妖化,不要逞能!”夔牛臉一紅,不過由於環境漆黑沒有人看到,夔牛怒吼一聲,分別率領幻妖族人獸化,開始在秦戈的指揮下聯手抵抗刀鯊船。
這刀鯊船是由鐵山重木所鍛造,這種木材是一種銀品木料,比一般的木材要重,堅硬猶如金鐵,一般是盾牌或者戰車的製作材料,在激流的推動下,衝擊力量有數千斤的力道,饒是夔牛沒有獸化也差點吃虧,而且在激流中,將士體內的真勁運轉時很快會被水流給激散,根本無法調集真勁施展戰技來抵禦,所以只能由典韋或是幻妖族用蠻力來抵擋。
秦戈指揮五百虎賁(再次擴編)結成金齒輪陣,虎賁經過白虎聖壇改造,修煉的始皇帝創造的功法,這種功法是體武雙修,既注重煉體也注重修煉內勁。
秦戈看着一直護衛在身旁的許逹躍躍欲試道:“你率領小隊多關照從各營抽調的那些兄弟,這裡由我主持就夠了!”許逹經歷無數血戰,如今已經突破了三流邁入二流之境。許逹猶豫了一會,但不敢違背秦戈的命令,在金齒輪陣另外一側主持大陣。
秦戈主持的這一側,典韋處於鋒矢,幾乎以一人之力抵擋了四分之一的刀鯊船,接下來便是夔牛率領的三千幻妖族精銳處於第二梯隊,抵擋了摸約三分之一的刀鯊船,隨後便是秦戈的大秦虎賁處於第三梯隊,抵擋了摸約六分之一的刀鯊船,最後便是六千多的各營精壯猛士。
而大陣的另外一側,許諸和夏侯淵調集部隊,也開始抵擋,沒有刀鯊船的衝陣,大陣運轉速度再次提升。
曹操指揮着軍陣在洪流中逆流而上,摸約半個時辰後,突然大軍衝破了一道流水瀑布,只見暴雨和洪水全部消失了,衆人來到一處巖砂丘陵地帶。
而在不遠處,有一處黃巾祭壇,祭壇上正駐紮着數萬黃巾兵,祭壇前有一處冒着黑氣的古井。
祭壇上的黃巾將領看到大漢部隊出現大吃一驚,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曹操直接揮軍將守在陣眼上的黃巾兵不費吹灰之力給全殲。
衆將經過激流中的衝擊早就筋疲力盡,典韋更是罕見的坐在地上喘息,而許諸整個人直接累癱了,秦戈和護衛大陣的兩萬猛士都精疲力盡甚至渾身代傷,坐在不遠處修整。而一直隨軍而來的淳于婉兒則開始給秦戈等人治傷。
曹操則與朱雋等人來到古井前,朱雋看着古井神色難看道:“此井本來是天造地設的一處靈泉,本來是水系修煉聖地,沒想到黃巾匪竟然喪心病狂的以此培養怨煞,作爲洪水陣的陣眼,孟德,將此井根絕,免得日後爲禍一方!”
此井被張樑用來養怨煞,靈氣感染怨念成了魔氣,絕對是魔道之人修魔的絕佳場所,若是不毀掉,定然被魔修盯上爲禍一方。曹操立馬派遣將士開始搗毀這處古井。
只見衆人挖掘三丈深後,井中堆滿屍骨,全部都是懷孕的婦女的屍身,發出刺鼻的腥臭味,很多將士捂住嘴狂吐起來。
突然間,從中冒出一團黑氣,一個淒厲的哭喊聲從井中傳出,只見一個身背雙翼,虎龍族、蟒眉蛟目的怪物裹挾着黑霧衝了出來,怪物發出淒厲的悲哭聲,衆將士聞之竟然雙目猩紅開始發狂,互相攻擊,此怪物竟然有掌控人心智的能力。
朱雋臉色聚變,喝道:“不好,此井必然是上古聖靈之井,張樑殘殺孕婦修煉怨煞,沒想到竟然孕育出了鬼母!該死!”朱雋正打算調用龍脈鎮殺此兇物,然而五絕陣封禁地脈,朱雋難以調集龍脈之氣。
意志力低受傷的將士被鬼母的哭聲所控制,互相殘殺,死後的血肉紛紛化爲霧氣被鬼母吸收,鬼母的慟哭聲響徹天地,不斷開始有將士中招。
張樑喪盡天良,以無數孕婦懷中嬰孩煉製怨煞,鬼母是無數孕婦怨氣所化,這種怨氣沖天。
陳登見此雙手捏決,只見從身後洪水陣中調取水流,結成三條百米高的冰龍,陳登捏決頓時冰龍噴吐水彈,炸開無數的冰雪,陳登準備冰封鬼母,然而鬼母肚子中張開一個黑洞,無數的冰雪全部被他吞吃。
吞吃完冰彈的鬼母雙翼揮動,無數血色雪花飄灑,凡是接觸雪花的將士,紛紛倒下,眼眶中變成了一片漆黑,魂魄被封凍而亡。
朱雋喝道:“不可輕舉妄動,鬼母乃是天地異種,擁有孕育諸天鬼物的本領,吞噬諸天萬法的能力,好在此鬼母乃是新生,必須以魂術攻擊,術法和真勁對其無用!”
曹操聞此回頭喝道:“起軍鼓,操練聲!”只見幾架軍鼓將士開始擂鼓,曹操施展萬衆一心,衆將士開始呼和起來,這是列陣的軍令聲,猶如現在行軍打仗的一二三四!
“吼!喝!”將士整齊的吶喊聲,開始響起,陽剛充滿殺氣的軍士之聲,遮掩了鬼母的哀嚎,隨着將士呼喊之聲越來越洪亮,逐漸遮掩了鬼母的呼喊之聲,同時產生恐怖的殺氣壓向鬼母。
鬼母雖然是上古異種,但畢竟剛降生,還是幼生期,捂住耳朵開始發出慘叫。
朱雋讚賞的看了一眼曹操,還是曹操反應快,軍陣吶喊聲越來越強,鬼母猶如渾身刀割一般瘋狂的在天空翻滾。
秦戈看着天上的鬼母長嘆道:“此物乃是那些孕婦怨念所化,這張樑真是喪盡天良,塵歸塵,土歸土!”淳于婉兒不以爲然,給秦戈纏着繃帶,這次秦戈參與護衛軍陣,聯合虎賁迎擊刀鯊船,有些用力過猛,渾身多出筋骨被撕裂,差點殘廢,淳于婉兒給他上藥,纏的就像一個木乃伊。
突然,鬼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發出淒厲的尖叫直接撲向秦戈等人療傷處。
朱雋見此,看到淳于婉兒驚呼道:“不好,此物要尋找宿主!”
鬼母乃是孕婦鬼氣凝結,而淳于婉兒曾經毒殺無數無辜百姓,身上染着無窮的怨念,加上她是女性,鬼母在軍陣殺氣之下,靈魂幾乎要被震散,如果現在不找宿主直接要消亡。
鬼母撲向淳于婉兒,淳于婉兒嚇的直接鑽到秦戈身後,秦戈此時受了重傷根本無法動彈,典韋看到鬼母撲來,怒吼一聲雙斧直接斬在鬼母身上,鬼母化爲一團黑霧炸開,衆人正愣神間,黑霧猶如活物一般涌向淳于婉兒,黑霧直接繞過秦戈,涌入淳于婉兒的七竅。
淳于婉兒有些絕望的看着秦戈道:“救……救……我……”說完整雙眼直接變成漆黑,猶如兩個黑洞。
曹操和朱雋衝了過來,朱雋一把扯住淳于婉兒的手,雙手按住她的脈門,雙指涌出精純的紫氣,正是儒家的浩然正氣,也正是此氣能夠承載龍脈的靈氣。
朱雋準備幫助淳于婉兒壓制鬼母的奪舍,然而紫氣剛涌入淳于婉兒身軀,只見無窮的怨煞之氣從淳于婉兒身上爆發而出。猶如無數的密密麻麻的絲線纏向朱雋。
曹操見此眼疾手快,拔出倚天劍揮動,直接斬開怨煞之氣,朱雋也連忙鬆開淳于婉兒的手,連退數步駭然道:“此女雖然沒有修煉魔道,但造成的殺孽卻不下於大魔!”說話的語調充滿了冰冷,甚至帶着殺機。曹操也皺着眉頭,所謂正邪不兩立。
秦戈看着此時面色漆黑如墨的淳于婉兒看着朱雋道:“中郎將,她……”
朱雋揮了下袖子,本來淳于婉兒作爲軍醫,這段時間以來救死扶傷爲大漢軍團立下赫赫戰功,加上是秦戈的下屬,故而朱雋比較看重,也就是在剛纔不顧消耗真元的危險,調動儒家浩然正氣助她壓制鬼母,怎奈不試不知道。
淳于婉兒體內竟然藏着如此重的怨念,那是無數冤死的靈魂產生的怨念,沒想到淳于婉兒手下竟然有如此大的殺孽,剛纔朱雋浩然正氣進入淳于婉兒體內,差點被怨氣反噬。
朱雋冷哼道:“此女造成無邊殺孽,鬼母奪舍也上罪有應得,果然天道輪迴報應不爽,此女已經無藥可救,如果讓鬼母吸食她體內的怨念,奪舍成功,天地間將生一巨魔,不如就此以三昧真火焚殺,以絕後患!”
曹操也走過來按住秦戈的肩膀道:“此女殺孽太重,鬼母定然是察覺到他體內的怨念而奪舍他,如此恐怖的怨念,就算入聖也無法承受,正如朱大人所言,最好趁着此女還未被完全奪舍,以三昧真火殺之!”
秦戈看着手依舊僅僅抓着他胳膊的淳于婉兒,對於此女他更多的是懼怕,因爲她就如一條冷血的毒蛇,他要時刻防範着她,免得受她反噬,若非淳于婉兒醫術高絕,當日秦戈便會將她就地正法。
秦戈深吸一口氣道:“她雖然誤入歧途,犯下滔天的殺孽,但自從棄暗投明後,救死扶傷,更是挽救了萊蕪和蓋兩縣數百萬條生命,最重要的是,她是我的下屬,她沒有背叛我,所以我要對她負責!就真的無藥可救了嗎?”
“我倒是有一法,不知秦將軍可敢試否?”這時陳登突然走出來道:“秦將軍身爲進化者,能修煉到如此境界,更能激活神之視覺,血脈必然返祖,最起碼是王級的血統,我可以以冰封之術將你二人血脈相連,秦將軍的血脈必然可以暫時壓制此女被奪舍,同時我有家傳的“鏡花水月”,可以將秦將軍的意念送入此女的心境內,此女能夠承載如此大的怨氣而不走火入魔,必然靈魂無比強大,只是因爲她殺戮太重,鬼母入侵被自身怨氣反噬才被如此輕易的奪舍,秦大人只要喚醒此女藉助其力量,封印鬼母便可!但是此法有一個先決條件,那便是秦將軍的靈魂足夠強大,而且可以剋制陰鬼之物。”
曹操眉頭深皺,他已經對陶謙厭惡至極,當然對陳登也是恨屋及烏。怒道:“陳元龍,枉你是徐州名士,簡直是無恥小人,此女造下殺孽,即便不是魔修,必然是心狠毒辣之輩,如今此女體內的怨煞之氣連中郎將都無法抵擋,你讓伯璽進入其心境內,伯璽修爲低弱,若是此女被魔性控制,必然將反噬,伯璽將被魔氣魔化,你的用心太過於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