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出言神神叨叨的,又頗含殺機,立時便引起了袁尚的側目。
這也難怪,別說是袁尚,換成任何一個人,在大街上聽到有人叨逼叨,叨逼叨的言討自己的生生死死,屍骨無存的,必然都會側目!當然側目的方式卻未必能夠一樣,有的人或許會誠惶誠恐地向着對方討教秘方,化解死局,有的人則是會義憤填膺,擼胳膊挽袖子上去扇他個大耳瓜子。
很顯然,以袁尚這種酸性的脾氣,明顯就屬於第二種人!
但見袁尚一臉笑容如沐春風,擡手輕輕地擼了擼袖子,一步三搖晃的向着那口出晦氣的狂士走去。
那滿嘴喪門星話的文士看見袁尚向他走來,以爲袁尚是對的他話起了重視,不由得輕輕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點頭表示讚許。
但隨着越走越近的袁尚臉色的笑容越變越陰森,那文士的表情卻變得不淡定了。
看着袁尚一邊走,一邊用手捏着拳頭上的骨頭,文士不由驚詫地向後退了幾步,顫抖的哆嗦言道:“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袁尚冷笑一聲,道:“你站在那裡衝着我叨叨了一大通,又是身首異處又是死無全屍的,你當我脾氣好泥捏的嚒?”
文士聞言頓時急了,怒道:“怎麼?某。。。。。。。某說兩句還不行了麼?你什麼意思。。。。。你還想打我不成?。。。。。。。。。你給我站住!你站那。。。。。。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話還沒落,便見袁尚猛然向前一撲,一個助跑飛踹直接將文士撂倒,然後騎在了他的身上,重重的一拳接着一拳,猶如小雨點子一般,罩着他的頭上就使勁的招呼。
中年文士一邊搖頭狂呼,一邊高聲叫嚷!
“救命啊!打人了!打人了。。。。。。。。哎呦!有人管沒人管啊。。。。。。哎呦,打人不打臉,你懂不懂點規矩。。。。。。哎呦!那面那些人。你們一個個傻站在那幹什麼?還不過來把他拉開~~!一會出人命了!。。。。。。。哎呦!”
中年文士衝着袁尚手下的護衛一頓高聲呼救,可惜這些人皆是袁尚的部下,拿着袁尚給開的工資吃飯養家,如何會管自己主公揍人的屁事?他們不上來幫着袁尚圈踢那文士,就已經是很夠意思了!哪裡還會扯空幫他?
於是乎。便見袁尚的這些護衛們一同擡頭。仰天看着烏雲密佈的黑夜,吹口哨的吹口哨,遛彎的遛彎,跟一羣大半夜出來轉悠的散仙老年團似的。又聾又啞又瞎,好似什麼都不曾看到。
那文士的身體頗爲嬌弱,被袁尚騎在身上大概揍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昏厥了過去,留着兩行鼻血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袁尚又信手扒拉了幾拳,見屁股底下的中年文士不動彈了。皺了皺眉頭,擡手拍了拍他的臉道:“哎、哎、哎、哎~!怎麼了?怎麼了?就這麼兩下就翹辮子了!?。。。。。。。。真不抗揍,就這身板子也好意思出來大放闕詞?怎麼活到現在的?真是!”
袁尚身後,那些如同散仙一般的侍衛們立刻又回過了神,一個個昂首闊步,雙目炯炯發亮的向着袁尚走了過來,衝着他躬身施禮道:“主公,忙完了。。。。。。。。。。。這個人怎麼處置?”
袁尚拍着手緩緩地站起了身,低頭看了看被他揍的昏厥過去的文士。本想讓侍衛們將他扔在這裡,但仔細一琢磨,細細的想了想他適才的話,心中不免的也泛起了一絲嘀咕。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這個文士敢掐着腰在自己的面前大放闕詞。想必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剛纔藉着酒勁將他放倒,是不是有些太過沖動了呢?
想了許久之後。袁尚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衝着侍衛們招了招手。指了指地上的文士言道:“給我把他帶到驛館去,一會我還有些事要繼續問他。”
回到驛館之後,袁尚的護衛們將那昏厥的文士放在了袁尚的房間,隨即告退出房,袁尚則是在屋裡轉了三圈,醒了醒酒,然後走到那閉着眼睛,滿面死相的文士面前,擡腳踹了踹他的屁股,出生呼喚。
“哎哎哎,起來了,起來了!這剛捱了幾下子?裝什麼蛋。”
文士紋絲不動,只是閉着眼睛,氣都不出一下。
袁尚眉頭一皺,忽悠道:“咦?誰的錢掉了?”
文士依舊是紋絲不動。
“快看!門外有美女!”
文士依舊紋絲不動。
“操!再裝老子還揍你!趕緊給我起來!”
這一句話倒是真的好使,袁尚話音方落,卻見躺在地上的文士輕輕地哼唧了一聲,雙目迷離,做痛疼狀,晃晃悠悠的從地上支撐起身來,看着袁尚,一臉朦朧地喃喃低語道:“我,我這是在哪?”
“我的驛館。”袁尚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文士的臉色頓時露出了深深地恐懼之色。
“你在外面揍了某一頓不夠?還要將我拖進來繼續施暴第二遍?”
袁尚聞言,不由地被他氣笑了。
“先生誤會了,在下剛纔在外面只是一時貪杯,多喝了幾盞酒而已,把你帶到這並沒有對您絲毫不敬的意思。。。。。。。。。”
中年文士聞言一耿脖,滿面不忿地言道:“少來!你剛纔揍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先生心胸開闊,何必跟我年輕小輩一般見識?”
“誰說某心胸開闊了?某從小到大就是個小心眼,別人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能記恨他二十年!”
袁尚哈哈一樂道:“先生真能開玩笑,一看你就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先生,適才在街上,您口中出言說欲救我一命,具體的內容您還沒跟我說呢,現在這房內只有你我,上不及天。下不及地,您不妨說出來給我聽聽?”
袁尚不說倒好,說出來後中年文士一聽就急了,呲牙咧嘴地站起了身,點着袁尚的鼻子怒道:“混賬。。。。。你。你還好意思說得出口?某適才在街上。推心置腹的與你交心而語,欲爲你化解危機,你可倒好!什麼事都不聽擡手就把某胖揍一頓,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蠻不講理的人?還是爲人主的呢。。。。。。。我~呸~!”
袁尚聞言面色並無變化。只是笑了笑道:“先生何必這麼大氣性,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剛纔我不願意聽。但我現在想聽啦!這不正是先生你發揮的好時機嗎?來來來,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袁某洗耳恭聽!謹遵教誨也。”
“放屁!”
中年文士氣的滿面顫抖,點着袁尚的鼻子怒道:“你說聽就聽,你說不聽就得揍?什麼事都可着你來啊?憑什麼啊!某雖然只是一介儒士,卻也是有傲氣有風骨的!你想聽?門都沒有啊!”
說罷,便見這文士轉身就向着門口走去,袁尚飛步上前,一把攔住了他。滿面微笑着道:“先生別走啊,怎麼這麼大氣性?適才是我不對,袁某這裡給你配個不是。。。。。。。。。”
“不好使!你磕頭都沒用!某今日就是不說,有本事你打死我!”
袁尚聞言,臉色一僵。頓時沉默了。
“打不死?打不死某走了!”說罷,擡腿就要往門外走。
還沒等邁出半個身子,卻見袁尚猛然一擡手,一把揪住了那文士的脖領子。用力的將他向房間內一拽,直接把文士拽了個跟頭。還沒等文士反應過勁來,便已經被袁尚摁倒了地板上,緊接着,如雨水一般的小拳頭點子稀里嘩啦的再一次打在了文士的身上,袁尚滿面猙獰,也不說話,只是咬牙切齒一個勁的罩着袁尚的身上猛勁招呼。
“唉唉唉~~~!你還真打啊?住手!住手!。。。。。。。。。啊~!”
一時半晌之後。
中年文士被打的滿面青腫,滿嘴“哎呦~~哎呦~~”的跪坐在袁尚房間內旁的跪沓上,而反觀袁尚,則是一臉出氣的愜意神色,滿面輕鬆的坐在坐位之上,表現了一種舒筋活血,氣散火消的滿意姿態。
“好了,說吧,你現在不是沒有被我揍死嗎?”袁尚從桌案上抓起水杯,長長地喝了一大口。
哎呀,揍人,真累!
“嘶——!”文士深深地長吸了一口涼氣,接着小心地擡頭看了袁尚一眼,眼神怯懦,顯然是被他揍的服氣了。
“袁公,公孫度乃是一方梟雄,佔據遼東多年,外伏東夷,內阻漢廷,且風頭無兩,獨霸一方,實乃是實打實的一方豪雄,你在白狼山逼死了公孫康,他卻連個屁都沒放就望風而降,你覺得這事正常嗎?”
袁尚聞言楞了楞:“經你這麼一說。。。。。。。。。倒還是真有點奇怪,不過他都將兵權交出來了,縱然是耍計,又能玩出什麼花樣呢。。。。。。。真是讓人想不通。”
中年文士捂着眼圈,‘嘶’了一聲,低聲道:“某昨日夜觀天象,見紫氣東來,而天殺星起於白狼,其邊有黃雲鞏衛。。。。。。。如我所料不錯,短期之內,東夷各族必惹時段,到時候,只怕袁公你想不把兵權還給公孫度都不行了。。。。。。。哎呦,疼死某了!”
袁尚聞言一樂:“你還會看天相?真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某家管輅是也。。。。。。。哎呦~~!”
ps:抱歉,這兩天單位太忙了,更新的少,無限致歉中。。。。。。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