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牛聽後,嘆息道:“老夫人,除了趙山的事情,婉兒曾經有過婚約,他是逃婚去了秀翠峰,雖然沒有成婚,也沒有洞房,但他姜家是收了彩禮的,名義上她還是人家的媳婦,這樣的情況,她如何配的上現在的主公,如何有資格進入沈家大門”
虞秋一愣後,道:“就因爲這個”
“不錯”
沈文等聽後,沈茹苦笑道:“這麼說來,二爺也是一份真心對大哥,不希望任何事情有礙大哥的名聲,不過這算事嗎?”
沈文搖了搖頭,道:“好在沈豐他們重情義,即時說了出來,大哥已經去秀翠峰了”
“二爺,你不用擔心這個,大哥要做什麼,就是天塌了,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更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沈俊眼神一凝,望着沈家族人,嚴肅道:“大哥,就是關中的神”
。。。
此時,在朦朧的秀翠峰腳下,沈輔帶着胡車兒來到了這裡。
“車兒,你在這裡等我”沈輔道。
“主公”胡車兒有些擔心。
“沒事的”沈輔說後,便踏着山道走了上去,腦海內迴盪起了昨晚沈豐的話。
“毅哥,婉兒姐因爲小時候臉上有道疤痕,所以經常遭到嘲諷,是毅哥你把我們都揍了一頓,並且宣佈,婉兒姐以後是你的媳婦,所以纔沒人敢亂說”
“七歲那年,一位意外路過的郎中說,如果以積雪草爲藥引的話,或許可以清除,但積雪草太少了,是毅哥你帶着我們整整在烏蒙山內,找了兩天,後來還被平叔揍了一頓,終於找到了”
“自從毅哥你那年去縣城,意外走散後,我們都很傷心,但婉兒姐確沒有哭,每天都會一個人跑到了村外的大石頭等你,這一等可就是整整十二年”
“後來婉兒姐的父親趙山,逼着她嫁人,她獨自一個人跑去了秀翠峰,每次弟去看她的時候,她都會說,你一定回來了”
“當年雖然大家都年幼,但婉兒姐比我們任何人都懂事,都感恩,也都重情,也許這份情,很多人以爲是年幼的笑話,但對婉兒姐來說,確是她一輩子的信念”
“自從毅哥的消息傳回來了,我激動去告訴她,告訴他毅哥你已經成爲朝廷丞相,天下霸主,讓她趕快去找你,但她確說,她不會走,因爲毅哥你那天離村的時候說過,會買糖果回來給她的,她要等的不是那天下霸主的沈輔,而是站在他面前的沈毅”
“而如今毅哥,你回來了,若明天就這麼走了,婉兒姐一旦知道,她的信念便斷了”
想到這裡,沈輔臉上浮現出絲絲的動容,對從前世而來她說,這樣的感情,簡直讓他無法想象,那孟姜女哭長城,王寶釧苦守寒窯二十年,唐婉血淚沈園,這些後世看來,都是被封建制度荼毒的感情,確也表明了古代女子,從一而終的品德。
這樣品德,已經被後世那鋼鐵的社會,給漸漸消磨了。
若說唯一還讓人不解的,那就是趙婉一個女孩子,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裡生活八年,而且還是亂世之中。
。。。
“不好!!”
村內正堂內,沈豐突然着急的喊了一聲。
“你小子抽筋了”沈二牛橫眼道。
“不是,我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主公了”沈豐忐忑的說道。
“豐哥,你不會沒把婉兒姐的性格,以及秀翠峰的八年說完吧”沈南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驚訝道。
沈豐嘴巴一抽後,苦澀道:“當時,當時爲了讓主公相信,所以話語之中,無意間可能把婉兒姐皆說成溫柔賢淑了”
“什麼”沈南,沈林等大喊後,沈南着急道:“毅哥可是失憶了,他可不記得婉兒姐的性格”
“你們這是怎麼了”沈文好奇道。
“婉兒,是很乖巧啊!”虞秋也不解道。
沈豐聽後,不安道:“婉兒姐她,對長輩很尊敬,很禮貌,大家都喜歡,但自從小時侯,跟着毅哥在一起兩年,對我們這些同輩,怎麼說呢?有,有點兇,尤其是叢五年前開始”
“兇??”衆人一愣。
。。。。。
而此時,已經到了半山腰沈輔,聽到微微輕響後,好奇的聽後,轉道沿着左邊的小道而去,當走了沒多久後,只見在一片青綠的菜地當中,一位揹着身,穿着布衣,長髮飄散在身後的女子,正手握着鋤頭,不斷翻墾。
沈輔看着看着,突然默默的坐在草地上。
好一會後,女子似乎有些累了,放下了鋤頭,微微停頓了下來。
此時沈輔已經躺下後,看到這一幕後,突然笑道:“美人,要不要幫忙”
女子一顫,微微沉默後,突然動作靈活的一個轉身,右腿順勢一踢後,一柄鋒利的柴刀便迅猛的便向着沈輔射去。
沈輔嚇了一跳,連忙一躲,柴刀插在了旁邊,呆呆看了一眼後,高聲道:“你要我命啊”
這時,只見女子手持着鋤頭,露出一張清冷淡然的臉龐,那三千青絲,此時在快速的奔走當中,飄舞而起,裙角飛掠間,隱隱透出了女子的完美輪廓,可惜此時那目光當中,似乎帶着寒意。
“婉兒,孤是。。”沈輔感覺有些不對了,但女子已經直接躍起,一鋤頭向着沈輔打去。,
沈輔連忙閃躲了開來,趙婉落地,嘴角微微一揚,手中的鋤頭好似瞬間化成一位鋒銳的長槍一般,疾風暴雨一般向着沈輔襲去,武藝絕對不遜色當代的武將啊!
“這什麼情況”沈輔驚訝的不斷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