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帝國有一百五十萬虎狼之師,魏公不懼麼?”
衛厲站在魏國大殿之上,如此直言不諱的威脅魏公曹操,這讓曹操心頭大怒,與此同時魏國君臣眼眸之中已經有殺機流露。
只是衛厲彷彿沒有察覺到一般,因爲他清楚魏公曹操不敢。而他這一舉動,就是故意逼迫魏公曹操動手。
因爲在衛厲看來,秦王嬴斐統一天下的契機已經到來。如今只差一個藉口,衛厲爲君分憂,自然而然想要給秦王嬴斐一個出兵的藉口。
沒有什麼被殺使更好的理由了!
……
“送客——”
氣不過的魏公曹操一擺手,怒吼出聲。他心裡清楚,秦王嬴斐這個時候等待的只是一個出兵的藉口。
暴怒的魏公曹操,心頭最後的理智還在,自然不會做出這樣因小失大的事情來。
而衛厲正是看到了這一點,企圖以性命換秦軍出兵的藉口。剛纔魏公曹操心底不是沒有生出殺機,只是在最後他壓了下來。
“告辭——”
一拱手,衛厲眼珠子一轉,繼續挑釁,道:“魏公若不止,百萬秦軍必將劍指許都!”
……
“君上,秦國使者態度張狂,很明顯就是在挑釁我大魏……”大殿之上,一個官員義憤填膺,道。
“秦使衛厲本來就在挑釁君上,意圖以自生性命爲秦王嬴斐開路。”太尉荀攸眼底掠過一抹精光,道:“秦王嬴斐公然稱帝,這意味着中原統一戰爭將會開始。”
“百萬秦軍確實做好了準備,因爲秦王嬴斐做好了準備!”
隨着荀攸的這一番話出口,整個大殿之上一片安靜。這一刻,他們終於是認識到了秦王嬴斐的強大。
敵我差距太大了,大到了讓魏公曹操等人爲之咋舌的地步。此刻的魏軍滿打滿算,算上各郡縣郡卒縣卒,也不過才三十萬之衆。
五倍的差距,讓魏公曹操猶豫不決!
“不論如何,君上不可入咸陽。如今天下局勢如此,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良久的沉默終於被打斷,司馬懿嘆息了一聲。
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計較私人恩怨的時候,魏國是他們共同構建的魏國,一旦魏國出事,必然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
正因爲利益相同,在的衆人都希望魏公曹操能夠堅持下去。他們都清楚,這個天下能夠與秦王嬴斐相抗衡者只有魏公曹操一人。
不管是出乎各種目的,不管是爲了怎麼樣的利益,這一刻的魏國都不能亂。而且也只有魏公曹操一個人能夠挑起阻擋秦王嬴斐的大梁。
“君上,秦王嬴斐稱帝,野心勃勃。臣以爲與秦王嬴斐對抗,當稱帝以立東方!”沉默了片刻,太尉荀攸對着魏公曹操深深一躬。
“稱帝?”
驟然之間,魏公曹操有一絲怦然心動。畢竟面對帝王至尊,沒有人會不願意。只是曹操心裡清楚,與秦王嬴斐相比,他根本就沒有稱帝的資格。
爲了與秦王嬴斐對抗,強行稱帝只會徒增笑柄。心中念頭閃爍,魏公曹操沉吟了片刻,道:“魏國只有三州之地,倉促之間稱帝恐怕不妥!”
這一刻,哪怕是野心滔天的魏公曹操也沒有了底氣。稱帝是每一個諸侯的終極目標,卻並非每一個人都有資格稱帝。
“君上,既然稱帝不妥,不妨君上折中,稱王與東方!”司馬懿眼底掠過一抹精光:“魏公之名,配不上君上今日的地位。”
“稱王麼?”
呢喃了一句,魏公曹操沉吟了片刻,道:“就以軍師之言,在秦王嬴斐稱帝之日,孤稱王東方!”
“同時向秦王嬴斐下詔邀請,入許都觀禮!”
“諾。”點頭應諾一聲,司馬懿心頭閃過一絲凌厲。
他心裡清楚,對於魏公曹操而言,這是最凌厲的回擊。只有如此,才能讓秦王嬴斐暴怒而發作不了。
與此同時,更是對於秦王嬴斐做出稱帝舉動的回擊。
……
鄴城。
衛羽與衛厲同一時間,踏入了鄴城王宮,這一次他們兄弟二人出使,只爲了一件事,那便是宣戰天下。
很顯然,秦王嬴斐統一天下之心堅決。稱帝,就等於宣戰。
“外臣衛羽拜見韓公!”朝着韓公袁尚深深一躬,衛羽的態度謙卑不已。
王座之上的袁尚心頭有一絲驚訝,秦國強大到威壓天下,但是此刻秦使卻如此恭敬。
這讓袁尚心頭一跳,一個人身上的氣質,總歸會受到一個國家強盛與否的影響。特別是縱橫家,他們踏出國門代表的便是一個國家。
正因爲如此,大多數的縱橫家都是桀驁的。因爲他們足夠強大,也足夠犀利。
“使者不必多禮,請起!”心中念頭翻滾,但是袁尚的禮節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失禮。
因爲不論如何,衛羽都代表着這個天下最強大的秦國與最霸道的王者秦王嬴斐的臉面。
正因爲如此,他必須要給於衛羽足夠的尊重。在這個亂世之中,尊重來源於實力,而大秦帝國有讓所有人尊重的實力。
“謝韓公!”回了一禮,衛羽站了起來。
韓公袁尚眼底掠過一抹凝重,深深的看了一眼衛羽,幽幽一笑:“使者前來鄴城,不知所爲何事?”
聞言,衛羽笑着一拱手,道:“稟韓公,我王將與半個月後,於咸陽宮登基稱帝,王上欲邀請韓公入秦觀禮!”
“轟……”
這一番話開口,頓時猶如驟然之間地震了一樣。對韓國文武百官心頭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秦王要稱帝了?”震驚之中,韓公袁尚忍不住,道。
“嗯。”點了點頭,衛羽沉默不語。
不得不說,韓公袁尚還是年輕。根本就做不到一如魏公曹操一般,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
衛羽這一番話出口,頓時就變了臉色。
良久,韓公袁尚方纔壓下心頭的悸動。對着衛羽一字一頓,道:“請使者轉告秦王,孤自會派遣使者入咸陽觀禮!”
韓公袁紹雖然年輕,但畢竟已經主政多年。他對於秦王嬴斐的目的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作爲一國之君必然不會入秦。
要不然,那就是對韓國的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