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提到呂布的日程上來。這就是迎娶貂蟬。
迎娶貂蟬,竟然讓呂布有些激動。論說,他是結過婚的人,名下已經有了三個女人,嚴氏、曹氏和小玉。迎娶貂蟬卻讓這樣一個有婚姻經歷的男人激動,原因不僅僅是貂蟬比已有的三個女人都漂亮,重要的一點,是內心深處真的有愛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不亞於初愛。
迎娶貂蟬,除了真愛之外,還有一個必須正視的客觀原因,是王允的要求。當初,王允就說好了,要呂布備好八臺花轎。這對於王允來說,是臉面問題。現在的王允,儘管沒有再提具體的程序,但事實擺在這,不用多說了。董卓死後,王允總朝政。
王允現在真正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呂布還得兼顧自己現在的身份。王允讓他接替了董卓原來的一些權力。
在內心真愛和外在的一些不能不考慮的因素之下,呂布必須也應該把迎娶貂蟬的這件事辦漂亮了。漂亮的程序,配漂亮的人,這才真的是叫圓滿。
完美程序的第一關,要從嚴氏那裡過。
別看嚴氏在呂府中是個好人,在原來的呂家也是好說話的人。但凡在大事上,嚴氏可是較真的。
聽了呂布迎娶貂蟬的設想,嚴氏沒有意見。多年來,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呂布給臉,嚴氏總是要臉的,絕對不會做出蹬鼻子上臉的事。
“要得。要得。”嚴氏滿臉的喜悅,說:“王允的女兒,我們這邊,不能有一丁點的怠慢。”
呂布笑着問:“你同意這麼辦了?”
嚴氏的臉上越發的多了些笑容,說:“於情,於理,你都應該這麼辦。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你和王允幾乎就是平起平坐的共事了。我們千萬不能怠慢了王大人的女兒。”
呂布說:“好。有你這句話,我就好辦了。”
嚴氏說:“這事,我來操辦吧。”
呂布說:“這事。你總的把關。具體的,由君媽來操辦。這種上場面的事,
我見過,也聽說過,累死個人的。”
嚴氏說:“這樣也好。君媽操辦,我協助好了。”
難怪呂布時不時的在外人面前顯擺,說自己的身後有一位賢妻良母。嚴氏的謙讓,也贏得了呂布對她的尊重。大事和小事,呂布都要和嚴氏商量。嚴氏有時真的拿出自己的主導意見時,呂布還真的就聽取了。這也就落下了一個名聲:呂布懼內。
呂布是不是懼內,呂府中的人最清楚。
過了嚴氏這一關,曹氏這邊,也是要走一走程序的。儘管只是一個形式,出於情理考慮,呂布也是要向曹氏招呼一聲的。
曹氏聽了呂布說了迎娶貂蟬這件事後,第一反應,是瞪大了眼睛。
“聽你說的,要擺這大譜子。是不是過了?貂蟬進門來,也只是一個妾。妾不可能大於妻。也不可能大過於我。我知道,你當初和大姐結婚,很簡單,有儀式,不排場。你娶我時,也是,有儀式,也是不排場。到了小玉,就更不能提了。我都替小玉難過。”
呂布的手在面前拂動一下,有了些不耐煩,說:“過去了的事,翻出來做比較,有意思嗎?”
曹氏說:“我的意思,妾,就是妾。”
在鄉風民俗上,妾要進男方的家,只需一乘小轎,不能由正門進來。妾的花轎進的是側門。還有,不可能有迎新的隊伍匹配。一般來說,女方也不隨嫁妝。男方最多也只是在內院裡掛幾幅紅綢。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這戶人家又娶了一個女人。
呂布現在和曹氏說的方案,可是要興師動衆,招搖過市的。
本是要從曹氏這裡過一下程序,卻生出枝節。呂布的心裡有了些不痛快。但又不能簡單粗暴了事。爲貂蟬進門後的環境考慮,他忍住了,沒發火。必須花些時間做解釋了。
最有說服力的,就是王允現在的身份。
呂布說:“我要和王允共事,不能不考慮這個因素。”
曹氏說:“我想王允那麼大的一個官,不可能不
知道,他的女兒是到人家來做妾的。做妾的,卻要當妻的名分,過分了吧。”
這個不識相的女人。呂布真想揮手給她一巴掌。
還是牽連到貂蟬過門來的生活環境,呂布再次的忍住了自己的不耐煩。
大局可以不考慮,呂布只好從小的方面來說了。
呂布說:“好吧。我們不考慮王允那邊的情況。現在,我想告訴你的,我想這樣做。我娶貂蟬,當成娶妻子,成不成?”
曹氏嘟了嘴,說:“你這個負心人。當初你娶我,就沒這樣考慮。”
呂布說:“當初,我不是沒見過你嗎。結婚前,沒見過面,也就沒感情,自然就沒了怎麼娶你的考慮。”
曹氏說:“我現在,有點恨我的爸爸。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想的,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把我送給你。”
呂布說:“不能說簡簡單單。我也是送了彩禮的。好了。往事,咱們不扯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就是和你說一聲。我還要到小玉那邊去。”
出了曹氏的房間,呂布突然感覺到,名分下的女人多了,說個事,還真麻煩。
小玉不比曹氏。在呂府,小玉沒有資歷,也就沒有過多說話的權利。小玉認命了。她也清楚,無論從哪個方面,都不能和貂蟬比。何況,自己曾經是貂蟬的丫環。但心裡,卻暗暗地痛楚。人比人,氣死人了。
呂布見小玉沒有不同的意見,就很開心的伸手摸了對方的臉,算是給了一份憐愛。小玉對於呂布的親暱動作,還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望着呂布離去的背影,小玉心裡很不是滋味。憑什麼呀,就因爲自己的出身不高貴嗎?貂蟬的出身比自己高貴不到哪裡去。要不是王允的關係,兩個人的出身相差無幾的。
小玉的心裡,爲此,有些恨恨的。雖然,她也想到,在輔城時,是貂蟬把她從蘭桂宮的趙良人身邊要過去。這是要感恩的。
小玉又認爲,世事,一碼歸一碼,兩件事不可以相提並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