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哥,我忽然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你要不要聽?你要是完全照做,我保你定能勝過三弟。”
袁熙的才智袁譚自然清楚,心裡大喜,忙道:“快與大哥說說,如何能勝過三弟?”
袁熙嘆了口氣,奶奶的,這個大哥怎麼感覺不像是能扶持起來的人啊。
他收拾好心情,低聲道:“你不要把他殺了,就把他刺傷就好......”
袁譚傻眼道:“父親還不是一樣要責罰我,估計比殺死還慘,二弟你這可不是好計策啊。”
袁熙給他倒酒,然後把酒杯送到他的嘴邊:“你且聽二弟我說完,再插話可好?”
袁譚把酒喝了,點點頭。
袁熙接着道:“許攸此人心胸狹隘,你要是把他刺傷,並且大罵他是奸賊,我斷定他肯定受不了,從而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去投靠曹操。”
袁譚一聽,貌似是這麼個理。
“他一去投奔曹操,那就好辦多了,說明你做的都是對的,你說父親到時候信任不信任你?”
“應該會信任吧。”袁譚不確定的說道。
袁熙嘆了口氣,父親糊塗啊,把大兒子折磨成這副樣子。
“許攸去投奔曹操後,肯定會出謀劃策,幫助曹操對付我等。許攸是父親的心腹,對我們袁軍的弱點一清二楚,咱們就利用這一點,你好好的表現一番,肯定能替代袁尚在父親心目中的位置。”
“如何去做?”袁譚激動的都哆嗦了起來。
袁熙呵呵一笑,“許攸知道我軍弱點,我也知道,我這就寫一錦囊妙計,到時候等許攸投敵後,你藉着父親對你的信任,把此計說出來,務必要讓父親信任。大哥你記住就算父親不信任,你也要按照錦囊上的計策去做,不然我們袁家必敗。”
袁譚腦子已經成了漿糊了,而且他更多的想的是怎麼讓袁紹相信他,也不管袁熙諸多都是假設猜想,鄭重點頭道:“你快寫,我保證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袁熙深深看了袁譚一眼,心裡也不知道該有些什麼感覺,反正他能做到的都做到了。聽天由命吧。
別看他現在發展不錯,可是外出這麼多年,現在他說的話在父親面前,纔是最無用的。
袁熙寫了錦囊妙計寫好給他,抓着他的手臂道:“大哥,你給我發誓,許攸不投靠曹操,你就不能打開。”
袁譚想都沒有想就大聲道:“我袁譚若是不能按照二弟所說的去做,全家死|光光。”
袁熙眼睛頓時就圓了,端起桌子上的酒水潑他一臉,罵道:“你他孃的有病,人家發誓都是詛咒自己,你詛咒家人。”
袁譚抹了把臉上的酒水,傻笑兩聲,“二弟你別往心裡去,大哥我這是一時激動說錯了話,我重新發誓。”
不等袁熙說什麼,袁譚就舉起手掌道:“我袁譚發誓,若是不能按照二弟所說去做,我袁譚和袁尚同生共死,天打五雷轟。”
袁熙怔怔的看了眼大哥,苦笑不已,擺擺手道:“好好,你拿去吧,記住了,你只要按照這上面去做,我保證你能代替袁尚在父親心裡的位置。”
袁譚鄭重點點頭。
袁熙不放心的叮囑道:“對了,千萬別把這事給嫂夫人知道,不然該罵我了。”
袁譚略顯猶豫,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了袁熙的意見。
袁熙把錦囊交給大哥,袁譚滿足而歸。
只要大哥不糊塗,袁家就還有救。
次日袁軍誓師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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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出發,果然和袁譚說的一樣,大軍從早走到晚還沒有走完,袁熙見狀,他又不是主力,就回去睡了一覺,再度醒來的時候,又休息了好一陣,才輪到他出發。
袁軍還是挺得民心的,袁熙兵馬走的時候,都還能看到夾道歡送的鄴城百姓。
袁軍七十餘萬大軍,號稱百萬,揮師南下,進軍黎陽,欲攻擊曹操。一時天下大震動,誰都知道袁紹這次若是勝了,那麼天下就是他家的,因爲曹操現在勉強算是天下第二的大勢力,若是曹軍都不敵袁紹,更何況他人。
這場大戰牽動着很多諸侯的心。
袁熙其實沒有多大的事情,就是率領部衆在大部隊後面跟着就是,對於袁紹的部署他也不清楚,七十多萬大軍人數實在太多了,袁熙都分不清誰和誰,好在大家都對他客客氣氣。
軍人對能打仗的人都佩服,袁熙好歹曾經和天下第一猛人幹過仗,又把鮮卑給滅了,加上人家袁家二公子的身份,不佩服都不行。
袁熙卻是沒有什麼心思,他這些日子一直想見到顏良、文丑,可惜愣是見不到。
在黎陽呆了兩天後,袁熙接到消息,父親派顏良領精兵十萬,進攻白馬的曹軍守將劉延。
他心裡頓時緊張起來,心裡暗暗祈求,關羽不要把顏良殺了。
當時可是說好的事情,若是顏良、文丑還是在關羽手上死掉,那對於袁熙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焦急的等了兩日後,袁熙接到消息顏良爲關羽所殺。
他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砰,”袁熙拳頭重重捶在桌案上,怒道:“關羽,枉我稱你爲英雄。”
把桌案一翻,袁熙心裡怕文丑也這麼折了,忙收拾好心情,前往袁軍主帥大營。
當審配和袁熙急匆匆的趕到袁軍主帥大營的時候,裡面傳來痛哭的聲音,袁熙一愣,忙進去,卻看到文丑正跪在顏良的屍體面前痛哭,袁紹也面色難看的站在一側。臉色陰沉的很。
在他身後不遠處,則是劉備,不過劉備此時面色淡淡,毫無傷心的意思。
見袁熙闖了進來,袁紹皺眉道:“你們怎麼進來了?”
審配還沒有解釋,袁熙已經噗通跪在顏良的屍體面前,大哭道:“父親,顏將軍死的冤枉啊,你可得爲他做主。”
袁熙倒是沒有虛情假意,對於顏良和文丑他是真心真意的結交,想要得到,再說二人還是由自己從普通人中選拔|出來的,可惜做了那麼多,顏良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