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糜竺的問題,太史慈微微一笑說:“糜竺先生什麼也不用做,可以繼續您的慶功宴,其他的事情我們已經安排妥了,只等您一會兒安撫一下衆人處理一下殘局就可以了。”然後幾個人就在屋子裡面相對無言,各自思考自己的心事。
這時,一個門外放風的軍兵走到太史慈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太史慈回過頭來對大家說:“好了,今晚的大人物已經到場了,我們陪糜竺先生一起出去吧。”
然後請糜竺走在前面,幾個人緊緊的跟在身後,雖然程玉是說信任糜竺先生,可是他們沒有接到什麼命令,只能用一個保險的方式處理和糜竺的關係。
等到了大廳,徐州的富豪名士都已經在場了,當中的主席上已經坐定一人,正是陶商,不過太史慈可不認識,陶謙大概一直覺得自己的兩個兒子沒有辦法在人前露面,在程玉劉備在徐州的時候一直也沒有讓他們出來見過衆人。
陶商一見到糜芳出來了,臉上馬上笑開了花:“聽說糜芳兄弟回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你出去以後就沒有什麼人陪我喝個開心,聽說你打了勝仗,終於把老二打垮了。就憑他還想和我鬥?這下知道我這個哥哥的厲害了吧——來來來大家快入席喝酒。”
糜竺既然雖然同意放棄陶商了,但對他心裡還是有點愧疚的,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敷衍了幾句。這邊糜芳可不管那麼多,敬酒敬的不亦樂乎,太史慈等幾個親兵卻有意無意的靠在座上幾個重要人物的身邊,也不喝酒。
糜竺府上正喝的興高采烈,突然聽到外面的大街上有人喊:“快救火啊,快救火,監獄那裡着火拉!”座上的衆人正想出去看看,陶商卻制止住大家:“都慌什麼,快坐下來喝酒,我們只要專心喝酒就好了,監獄那裡有什麼重要的,不就是陳圭那個老傢伙嗎?他死了更好,叫他當初看不起我,今天不燒死他明天我也要收拾他。”
幾個和陳圭不錯的人聽了這話都膽戰心驚,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自己,一些比較狠的已經決定只要陳圭一死就拼命也要殺了這個陶商。
一會兒的工夫,外面的嘈雜聲音更大了,人們已經由原來的喊救火變成了喊救命了,衆人仔細一聽,大約是“陶應的兵馬打進城來了,快跑啊,四個城門已經被陶應的兵馬佔領了。”這下可連陶商都坐不住了,一躍而起:“什麼?糜芳,老二不是已經讓你抓住了嗎?爲什麼還會帶人打進城來……”
正在質問糜芳之際,項間一涼,一顆人頭已經掉了下來,他身後的正是太史慈,衆人哄的一下全亂了,突然大廳各角落出現了一羣人馬,正是糜芳帶進來的幾十個人,他們拔出刀來砍翻了幾個正準備拔刀抵抗的徐州人馬。
衆人更加混亂,突然一個聲音如炸雷般傳過大廳:“都不要動!”大家一見是太史慈,被嚇了一跳,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一動不動,這時太史慈繼續喊到:“我們是二公子的人馬,只除弒父的陶商,誰敢抵抗,小心我的兵刃無情。”
一邊的糜芳也幫腔說:“大家都不要亂,我們已經投降了二公子,請大家都不要動,二公子說不會追究大家以前的作爲,只要你們不抵抗就不會有危險。”
衆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糜竺的身上,卻見他一動也不動,衆人這才知道他也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不過他們大多都是看他的面子支持陶商的,如果他都沒有事情的話,大家倒也不是很害怕。
大家都安靜下來以後,糜芳帶着來赴宴的幾個還算是武將的人出去平息城內各處的戰事,太史慈留在這裡看押衆人。
沒有一個時辰,城內的混亂就漸漸的安靜下來了,城裡抵抗的人已經基本上被消滅了,其中大部分的人一見糜芳帶人去招降馬上乖乖的舉手投降了。等程玉軍把徐州城的形勢穩定下來以後,有一部分人看押着宴會上的衆人回到家中,然後全城戒嚴。
第二天一早,程玉帶着自己本部的人馬也進駐到徐州城裡來,昨天晚上太史慈做的內應,攻城的主要將領是管亥,雖然戒嚴已經比昨夜鬆一點了,但還是到處有一隊隊的東萊兵,徐州城裡的大多數人都見過程玉,一見又是他回來了,到也沒有什麼牴觸,程玉又命令把昨天參加宴會的人都請到了糜竺的府上,然後對他們大致宣揚了一下只誅首惡不及其餘的意思,當然在席上也大概表現了一下他對徐州的感情,在座衆人對他的感覺又好了一點。
最後程玉命令人去下邳將陶應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