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三公子待人去追曹昂,你確定是曹昂嗎?”逢紀差點從馬上載下來,若不是一旁的親衛手快,這位軍師大人怕是要摔破頭了。不過逢紀卻沒顧及這些,一把揪住那個信使,吼着就問道。
那個信使被這個平時總是笑眯眯的文人,突然這般的激動,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應該是曹昂沒錯,三公子已經帶人去了。”
逢紀氣急敗壞的拿着鞭子就狠狠的抽向那個信使,口中怒吼道:“白癡!你們都是飯桶嗎?難道不知道勸住公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我要你的腦袋!”說着就連忙翻身上馬,高聲喊道:“立刻集合所有騎兵,馬上衝過去相助三公子。另外派人通知高將軍和淳于將軍,讓他們迅速的趕過來。”
在馬上狂奔的逢紀,心中卻不斷的懊悔。自己知道袁尚的性格,爲何還要讓他單獨領兵。就算是他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畢竟還是個孩子!自己爲什麼沒有想到,曹軍居然捨得讓曹昂出來,將自己的魚餌,給誘出了魚鉤!
當然逢紀並不相信,憑着那三千人,會成功的斬殺了曹昂。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曹軍絕對有把握,將自己佈下的魚餌吞下去之後,還能安然逃脫出自己佈置的魚網。現在逢紀心裡沒有去埋怨誰,只有救回來袁尚,才能確保自己的性命!
曹昂聽見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臉上露出郭逸那種奸計得逞的笑容,立刻從懷中掏出一物,口中大喝一聲:“着!”就把手中的一團東西,迎面向袁尚面門打去。
“鬼魅伎倆如何能傷的了我!”袁尚冷笑一聲,揮刀就像那團黑影砍去。突然那包黑影爆開,一片白色的煙霧,直接就打到自己的面門上。頓時眼前一花,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灼痛,尤其是一對眼睛,更是像火在燒。袁尚哪裡能受的瞭如此疼痛,立刻慘叫一聲就栽下馬去。
曹昂身後的士兵,趕緊搶上前來,將袁尚拉上馬匹,橫放在自己前面,就拍馬向後面逃去。
這變故來的太快,快到袁尚的兵士,還未驚覺發生什麼事,曹昂已經帶着人遠去。
“還愣着幹什麼!都給老子追!”先登營的統領,大叫一聲,就率先向曹昂追去。
這條道路郭逸事先讓曹昂來回了多次,就爲了能擺脫後面的追兵。只見三百人一聲唿哨,就四散開來,各尋了一條小路,就向深山裡扎去。
後面的士兵哪裡肯罷休,連忙追着那個擄劫了袁尚的騎兵,就直奔追了過去。但是沒想到山路上坎坷不平,自己馬匹根本追不上。而令人奇怪的是,曹軍的馬匹似乎是不受影響,直接向前面飛快的逃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廢物!一羣廢物!”逢紀趕到之後,迎面就是一頓鞭子,將那幾個牙門將軍,狠狠的抽了一頓。這個時候他早就忘了自己是文人,看得一旁的兵士不禁倒吸冷氣,這文人發起火來,似乎並不比武人來的小。
打了一頓後,逢紀知道現在就是殺了他們,也無濟於事,喘着氣吼道:“通知高幹將軍和淳于將軍,兩面圍堵將公子給救出來!”他知道曹軍不會向南,因爲那裡是重重大山,根本不是騎兵能走的。
高幹和淳于瓊接到信之後,立刻知道事情大條了,連忙帶着人南北對進,徹底了掐斷了曹軍的出路。不過衆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如果曹軍用袁尚的性命要挾衆人,那又該如何處置?
“哎,你們怎麼把袁三公子給綁成這樣了,還不快給袁公子鬆綁。”郭逸看着被綁成糉子的袁尚,笑着對衆人說道。
袁尚現在根本睜不開眼晴,只是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休想用我來要挾父親,別忘了我還有兩個哥哥!”在馬背上顛簸的時候,袁尚竟然能醒悟過來。自己要想保住命的話,不能讓曹軍拿自己要挾逢紀他們。那樣自己就算是得救了,怕父親也不會放過自己的。但是如果強硬一些,說不定令曹軍投鼠忌器,還有活命的可能。
“喲!三公子這麼大的脾氣!來人,給他洗去石堊,然後好好的給三公子洗洗澡。”郭逸並沒有生氣,只是吩咐了一句,讓士兵拿菜油先給袁尚清洗。留着袁尚不是爲了要挾袁紹,而是拿他做餌!
郭逸聽着袁尚在水裡面,“歡快”的叫聲,不禁笑着對曹純說道:“你看看我們袁三公子,似乎很喜歡別人幫他洗澡。昂兒,這次你做的不錯,你去吩咐下,‘好好’的給袁三公子洗一洗,不然髒兮兮的,沒辦法給我們的袁大人看不是。”
甄宓見曹昂要起身,也連忙起來說道:“我也去看看!”她對袁家的三個兒子並不陌生,現在聽着袁尚的叫聲,怎麼也不想是享受,不由的想去看個究竟。
“去看看也好,人家袁三公子細皮嫩肉的,又脫的光光的,這平時可是很難見到的哦。”郭逸不禁笑了起來。
甄宓一跺腳,撅着可愛的櫻脣,又坐下不滿的說道:“你堂堂一個將軍,怎麼說話這麼低俗!”
“鳳兒姐姐那袁尚沒脫衣服,要不我怎麼讓你跟着去。”曹昂見美人生氣,連忙低聲在她耳邊說到。
甄宓瞪了一眼郭逸,立刻就拉着曹昂跑過去。一陣珠玉落地的聲音傳來:“這麼大的人了,還來哄騙我們小孩子,真是不知羞!”
郭逸和曹純對視一眼,不禁無奈的笑了起來。摸着下巴的鬍子對曹純說道:“我真的很大嗎?”
甄宓拉着曹昂來到小河邊,就見袁尚被幾個兵士倒提着,不斷的將他腦袋浸到水裡,見他不行了,又提了出來。如此反覆之下,袁尚很快就被折騰的沒力氣了。
“太殘忍了吧!這麼冷的天,你們這麼折磨人家!”甄宓看着袁尚的慘樣兒,不禁有些同情他。
曹昂看了一眼,對甄宓說道:“鳳姐姐別忘了,當初可是袁尚的手下,要把你搶走呢,”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爲什麼說女人不適合戰場。有時候對待敵人,是不用講什麼仁義的。但是女人總是容易心軟,最終將事情攪黃。
甄宓不說話了,低聲對曹昂說道:“我們走吧!”堂堂四世三公的袁家三公子,居然會落到如此的地步。也許大姐說的對,是該舉家搬到袞州去。
袁尚被折騰的半死,迷迷糊糊的躺在草叢中,不斷的在那裡打哆嗦。忽然覺得身上有東西蓋上來,連忙睜開眼睛。原來是一個士兵,給自己披上了一條毯子。饒是袁尚平日高傲慣了,也不禁低聲說到:“多謝!”
“三公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方必啊!您忘了當初小的就是跟在您身邊,後來派到幷州送信的。”方必低聲對袁尚說道。
袁尚仔細辨認了一下,似乎很是面熟,臉上立刻現出喜色說道:“你怎麼來了?難道說你是表哥派來救我的?”
“三公子還請饒恕栽下的死罪!”方必沒有回答,卻跪在了袁尚的身邊,低着頭說道。
袁尚聞言立刻就變了臉色,低聲說到:“難道你已經投降了曹軍!你這個小人,難道忘了我對你的恩惠不成!”說話間帶着一絲怒氣,忽然忘了現在的處境。
“三公子還請喜怒,在下並沒有投降給曹軍。只是小的被逼不過,說了一些我軍的情報。三公子對小人的恩惠,小人是沒齒難忘,因此特地來給三公子送條毯子,來抵禦着寒風。”方必真情並茂的舉起自己的手,指着已經缺了一根的地方,無奈的說道。
袁尚看了一眼,神色方纔放緩,低聲對他說道:“這些事不重要,只要能將本公子救出去。來日高官厚祿少不了你的!”別管他犯了什麼錯,見他在這種情況,還能記得自己,說不定自己的脫身,還就要靠他的。
“三公子你太瞧得起小人了,在下只不過是可以自由的走動下。可是要說出去的話,曹軍怕是早就將小人給剁了。”方必一臉苦澀對他說道,說完還緊張的看了看周圍。
袁尚低着頭想了一會兒,低聲對方必說道:“只要能將我救出去,你就是三品的鎮北將軍!”只要自己能出去,這個小子的生死,還不都在自己的手心裡。不過現在形勢所迫,還是給他許下重利,相信是個人都會心動的。
果然,方必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小人也不期望什麼將軍的,只是公子對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就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萬一。後面有一條小路,小人就從那裡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軍師。”
“那條小路情況如何,不如我們一起逃走!”袁尚不敢把自己的性命,寄託到這麼一個小人身上,連忙低聲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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