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明顯感到自己的腦回路有些不夠用,原來有大用的短弩竟然是呂雯送給自己的。
而當初嚴氏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讓自己對呂雯好一些。
這……
呂雯突然回身,羞澀的眼中帶着堅定之色,慢慢走到袁耀的胸前。
微微俯身,將臉頰貼到他的胸口。
“母親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選擇了你就要跟着你。以後無論你去什麼地方,我都會跟着你。”
袁耀一陣頭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
不過美人恩重,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你……你先起來,我們畢竟還沒有成婚。”袁耀扶起呂雯。
呂雯擡頭,脣角帶着一絲動人的微笑:“我人既然已經來了,就已經決定了。這次不是我父親裹着我來的,而是我自己願意。無論有沒有儀式,我都跟定你了。”
說着起身坐到牀榻邊緣,將上面的被褥鋪的平整。
“從小一直在聽周圍談論我父親多麼勇猛,我也因此引以爲傲,希望成爲他那樣的人。所以我就一直練武,一刻不敢偷懶。”
“當我漸漸長大才發現,我父親並不像我想象中那麼完美。”
“但你不同!”
呂雯猛然回頭,聲音當中帶着前所未有的肯定。那雙眯成月牙一般的雙眼帶有一絲俏皮,一眨不眨的看着袁耀。
“你爲何這麼肯定?我又有什麼不同?”袁耀被呂雯逗樂了。
他們兩人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面,不知道呂雯哪裡來的信心就能這麼篤定。
“從我知道要嫁給你之後,我就一直留意你的消息。軍中那些叔叔不會騙我,我母親更不會騙我。”
袁耀聽後不禁鼻尖一酸,再怎麼說呂雯過完年也才十七歲,在現代還是個不諳世事的高中生,歸根結底還是個孩子。
這個年紀就要承受世事的磨鍊和社會的毒打,想想都覺得心酸。
心中暗歎,袁耀自嘲一笑:“我其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救你父親也是出於自保。”
“我懂!父上出江淮需要一個契機和一個能夠落腳之地,而這些都是我父親能給的。但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做了,我父親沒有被困死在下邳,我和母親也因此活了下來。”
“無論你是出於什麼目的,結果是好的。”
袁耀暗自震驚,想不到呂布的女兒竟然如此聰慧。
有些事情他做了,但沒有說。可呂雯竟然全部看了出來,不得不讓他感到吃驚。
“你既然知道爲何還要答應這門婚事?”
呂雯解開自己的衣衫,自然而然的將外衣脫下。一雙白嫩的藕臂從衣中閃出,藉着燭光閃的袁耀眼睛發疼。
身材雖然不如成熟美人那般誘人,但卻帶着青春之感。
鳩佔鵲巢一般掀起被褥鑽入其中,那一抹白嫩也隨之消失不見。
“因爲你是我遇到的人當中最好的,所以我就答應了。之前我還不確定,但我聽到你竟然去救公孫瓚之時,我就知道你眼光長遠,絕非庸人。”
“這樣的人我不嫁,那我還要嫁給誰?”
呂雯衝着袁耀含羞而笑,眼中閃着睿智的光芒。
此時袁耀終於能夠確定一件事,他們都被呂雯帶有衝擊力的英氣外表欺騙了。
這丫頭不僅有勇,還有不凡的智慧。
“夜深了!夫君過來睡吧,明早還要啓程,不能耽擱。”呂雯將自己裹成一隻蠶蛹,含笑看向袁耀。
對面如此古靈精怪的呂雯,袁耀忽然一笑。
一時不察竟然被她佔了上風,這可不行。
“好!就來。”
袁耀解開腰帶,將外衣掛到一側,大步流星的走向牀榻。
呂雯眼中的忐忑一閃而逝,隨即將頭埋入被中。
咬着脣角護着身子,等到袁耀的帶來。
可等了許久之後卻未見身旁有任何動靜,悄悄的探頭出去。
袁耀此刻正坐在牀榻的不遠處,擡起右手對着傷口開始按捏。
呂雯正要出聲,卻突然發生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見袁耀手臂上那塊結痂體隨着按壓的動作而輕微晃動了一下。
接着便看到結痂的邊緣忽然開始脫落。
由小到大,再到整個落到地面之上。
一層白嫩的血肉出現在傷口之處,與皮膚的膚色一般無二。
“這……”
呂雯宛如被人用手掐住了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袁耀暗罵,前些天兩天用一次也不見他觸發青囊技能,今天就隨便按了下就觸發了,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這技能也有公母之分,或者說是系統……見到女的就有大概率會發動?
上次是貂蟬,這次是呂雯……
真是邪了門。
見到呂雯撐起上身,滿眼震驚的看着自己。
袁耀只能再次開啓胡編亂造模式。
“我與華神醫請教了幾個藥方,沒想到竟然這麼神奇。這纔多少天的工夫,這麼大塊的傷口竟然痊癒了。真不愧是醫學院的首席講師,醫學界的活字招牌。”
“你……你說的是華佗?”呂雯來到東安這麼多天,也的確聽說過華佗的名聲。
妙手神醫,藥到病除可真在城中百姓的口中說爛了。
“當然是他!醫學館即將建成,他以後就是那裡的最厲害的講師。”
聽到袁耀這麼說,呂雯眼中的疑慮盡去。
輕聲呢喃,聲如自語:“華神醫聲名盡顯,東安百姓人盡皆知。就連我這種剛到之人,也略有耳聞。”
“那老頭醫術了得,以後生病找他去看就行。提我,給你打折。”袁耀見好就收,立刻轉移話題。
“打折?什麼打折?”呂雯一臉莫名其妙。
“額!沒事,只是隨便說說的。天色也不早了,睡吧。”袁耀將衣服披上就要出去。
“別走了!今天我踏入這扇門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了。此去冀州路途坎坷,我們兩個人一起彼此也有個照應。”白嫩的雙臂探出,死死的拉着袁耀的胳膊不鬆手。
幾次三番的推脫都沒有推掉,袁耀索性也就不再掙扎。
就如同呂雯所言,兩方勢力的結合,已經沒有任何回頭路可言。
心中暗暗一嘆,袁耀回身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