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去吧!”
不是袁耀不相信袁胤……
算了!他內心還是不選擇欺騙自己,真的不相信袁胤逗比的性格。
如果是帶兵打仗袁胤絕對沒問題,武藝雖然差了一些但最起碼敢打敢衝。
可讓他動腦子……
屬實是難爲他了。
“不行!婚期都已經定下,你人怎麼能走?”袁術眉心緊擰。
此時他才發覺,部下這些人真是用無可用。
最近發生的事都是袁耀在張羅,他部下這些人只是起到輔助的作用而已。
如果沒有袁耀,就算他們逃出江淮恐怕也難有立足之地。
“可此事容不得半分馬虎,將會決定我們生死存亡。”
場中所有人不禁神色一緊,面露難色。
“可這……”
“讓他去吧!”
營門的門簾被撩起,身穿銀白色精甲的呂雯走入屋中。
“兒媳婦!”
呂雯目光直視袁耀的眼睛,再次開口:“你去可以,但要帶着我一起。”
“不行!此去不過危險。我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麼保護你?”
“我不用你保護,我能保護自己。”呂雯眼神堅定。
來了這麼多天他一直沒見到袁耀的身影,自然而然就會產生一些不着邊際的想法。
一番打聽之後她才知道,袁耀從下邳離開之後這段時間做了什麼。
兩赴潁川,聯合黑山軍救援公孫瓚,攻打鮮卑……
現在面臨袁紹的逼迫,不得已聯合曹操設計對抗。
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她感到無比震驚。
與此同時也不禁心生嚮往。
剛剛她受母親所託過來尋找袁術交代一些小事,在外面等待的事情聽到裡面談論的話題。一番掙扎之下,她終於決定站在袁耀這一邊。
看着一身英氣的呂雯,袁耀心中頗爲不是滋味。
與嚴氏發生的一切已經讓他對呂雯心生虧欠,此時又遇袁紹之事逼不得已將婚期後延,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即將成爲他妻子的女子。
曾有那麼一刻他想要拒絕這場婚姻。
但目前的形勢是兩方都需要這場婚姻來穩固。
“非去不可嗎?”考慮再三,袁耀出聲問向呂雯。
呂雯點頭。
“胡鬧!兒媳婦你不要跟耀兒一起胡鬧,這次你們兩個都不許去,乖乖的將婚事辦了。”袁術臉色微沉。
“父上!”呂雯先是恭敬的施了一禮,接着便繼續開口,聲音堅定:“這次與潁川之事是阿耀一手促成,其中的諸多細節只有他知道。如果輕易換成其他人,難免不會橫生枝節。”
“如今形勢緊迫,容不得有半點馬虎。我既然來到東安,就已經是袁家人。只是我不想我夫君一人在外奔波,想與他共進退。”
“我從小習武,在我父親軍中獨自帶兵。陪同他過去自然不在話下,還請父上成全。”
呂雯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屋中衆人不禁動容。
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當世難尋。
而且更加難得的是呂雯武藝本就不凡,一起前去也算有個照應。
“陛下!太子妃所言極是,既如此倒不如讓她陪同太子殿下一同前去……”
“此事能成必然會被傳爲一段假話……”
“是啊!是啊……”
袁術此時恨死這羣馬屁精了,趕上不是讓他們這羣人去送玉璽。
要不是如今手下無人,一個個都給他們遣散了。
嚴寒怒意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到袁耀身上:“耀兒!你怎麼說?”
袁耀無奈看了一眼神色堅決的呂雯,最終還是點了頭:“行!不過出去以後凡事都要聽我的,不能自作主張。”
“都聽你的!”呂雯總算露出一抹笑容。
袁術頗爲心疼的看着袁耀,心中默默嘆息。自己稱帝之時,無數豪門蜂擁而至,手下人才濟濟,哪用的着袁耀忙前忙後。
可當自己逐漸勢弱,那些牆頭草立馬倒戈,轉而投靠孫策和曹操,刀兵相向。
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東安發展起來,大力培養自己的人才,絕對不會再受到世家大族的挾制。
打定主意,袁術走到袁耀面前,頗爲擔心的問道。
“耀兒!可有把握?”
“父上放心,什麼樣的龍潭虎穴我沒闖過?送件東西而已,不妨事。”袁耀笑笑。
前路到底怎麼樣他也不清楚,如今只能小心翼翼的苟着,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有卡牌系統護身,還不至於沒有一戰之力。
與衆人交代一番,袁耀回到房中。
等到華佗卡片冷卻時間結束,立馬附身。
擼起袖子準備對着傷口處進行按壓。
“噹噹噹……”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袁耀揚起的右手微微一頓。
“是我!”
呂雯清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怎麼不去睡覺?明天還要趕路。”打開房門,脫去甲冑的呂雯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耳畔和脖頸尚有一些水漬,頭髮也是溼漉漉的。
“我……”呂雯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紅暈,聲音帶着一絲柔弱:“我過……過來和你睡。”
“啊?”
袁耀驚愕的愣在原地。
呂雯目光上擡,看到袁耀左臂那條猙獰的傷疤不禁心中一顫。
之前在殺侯成的時候她已經見到過,但這次再見到依舊感到觸目驚心。
抓住袁耀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還疼嗎?”
袁耀將袖口放下,將傷口遮住。
笑着搖頭。
“已經結痂了,不疼了。”
越過袁耀,呂雯走進屋中。發現這裡異常的簡陋,僅僅只有一套生活用具而已。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你堂堂一個太子,怎麼就住的這麼簡陋?”
呂雯走到房間四處,細心的打量。目光低垂,最後落在桌邊的短弩之上。
探手拿起,放在手中仔細端詳。
袁耀心中一緊,正要出聲解釋。
卻聽到呂雯一聲輕笑,熟練的將一個個零件拆解下來,細心擦拭。
“想不到竟然這麼精心,我送你的短弩用的可還順手?”
“這是你的?”
袁耀目露驚愕,當初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嚴氏拿給他的。
“當然!十歲開始這把短弩就已經綁在我的手上了。之前我將你和堂哥揍了,便讓母親將這個送給你當作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