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從小都有一個夢想,哪怕那個夢想再怎麼虛無縹緲,但總有實現的一天。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蔣涔豐來到了病房當中。我並不知道此刻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只不過他進來時,我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手錶,上面的時間顯示的是早上五點半,很早的時間,看樣子,我昨晚醒來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睡過。
因爲睡不着。
他臉上掛着微笑,眼鏡沒有戴,說道:“起來吧,你身上的傷都已經好了不是嗎。”
的確,我身上的傷在昨晚上自己檢查一番以後,發現已經好了,這讓我又開心有悸動,他們肯定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否則的話我身上的傷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了?而且我相信,他們的確對我動了手腳。
原本在我胸口那道長達三十多釐米的傷口如今已經消失不見,不能說是消失不見,應該說是被磨平了,只剩下了一條白色的傷痕,在光線暗淡的情況下根本就看不出來有傷痕存在。
我從牀上起來,穿上蔣涔豐準備的衣服,照了照鏡子,發現臉倒是沒什麼變化。
我問他:“他爲什麼要讓我來替代他?”
“這事情,你恐怕得自己去問他,我可不清楚爲什麼。”他直說道。
我清楚他不是在說謊,然後繼續問道:“那他去什麼地方了?”
蔣涔豐依舊搖頭,“他去了什麼地方,沒必要跟我彙報。至於你還要問關於他的事情的話,最好問一問他在這個組織當中會做些什麼,還有他的性格一類的,否則的話,若是你扮演不好他,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我盯着他,扭了扭身子,感覺渾身上下都很舒服。
“我爲什麼要學他,就因爲我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蔣涔豐笑了,笑的很詭異,“你學不學跟我沒關係,死不死也跟我沒關係,我的任務只是監督和指導,至於你願不願意做,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人。
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接着問道:“這個組織的名字叫什麼?是幹什麼的?”
蔣涔豐笑道:“你接受的很快嘛,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你管我有沒有接受,快告訴我。”我說道。
其實昨天晚上我思考了很多的事情,除了另一個“徐樂”的事情以外,還有就是關於這個組織的,雖然有很多很多的猜測,但是在不確定事實之前,這些猜測就始終都是猜測,算不得數。
蔣涔豐沒有繼續嗆我,而是說道:“這個組織,沒有什麼名字,更沒有什麼代號,所以就算你不相信,也得相信。至於是幹什麼的?似乎什麼都幹,不過這幾年來,組織基本上把中心都移到了科技上面。其他方面雖然有涉獵,但終究弱了一番。”
我皺眉,“你還是沒說這個組織到底是幹什麼的。”
蔣涔豐雙手背在身後,“其實說白了,組織就是這個世界的陰暗面,並非你所理解的那種陰暗,只是因爲我們沒有必要展現在世人的眼前,所以才顯得有些陰暗和神秘。你可以把組織理解成一個造福世界人民的公司。”
“我怎麼感覺這麼假?”
“這也只是你自己感覺上的問題,並非是我的話有問題。”蔣涔豐說道,“其實就算我說的再多,還不如你自己出去感受一下。”
我看着他身後半掩着的房門,握緊拳頭,有些激動,然後盯着他,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陳林雅在哪裡。”
蔣涔豐挑了挑眉,“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你這個小女朋友現在不在這裡,她被派去做了一些事情,不過你放心,沒什麼危險,過兩天就會回來,到時候你們就會團聚了。”
我直接走上前一步,拎住了他的領子,因爲他比我高了大半個腦袋,所以我直接把他的身子拉的彎了腰,然後說道:“告訴我!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這你放心,當初徐主任在南安市的廠房裡面放置的那份文件是假的,我們並沒有對她做任何的實驗。不過這也只是我瞭解的,至於徐主任究竟有沒有對她做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我捏緊了他的衣領,鬆後往後一推,他的身形往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盯着我的眼神不懷好意,也不知道在打着什麼主意。
“如果我發現小雅有什麼傷害,就算你們這個組織在強大,我也要把它給滅了!”
蔣涔豐搖搖頭,“徐樂,別太自大了,你始終不是真正的徐主任。”
“哼,就算我不是他那又怎樣!別忘了你自己剛纔說的話,我現在的身份可是組織的頭目,除了上頭有一人壓着我以外,其他人都得聽我的!”
蔣涔豐歸置好自己的領子以後,捋了捋身上的衣服,臉上再次恢復很假的微笑,“徐主任說的沒錯,你果然很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希望你再接再厲。”
我臉色冷下來,盯着他,總覺得這貨肯定有什麼陰謀在。
而且他此刻的臉色着實讓人捉摸不透,必須防着他一點,我現在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徐主任的替代品,這還是說的好聽的,若是難聽一點,我根本就是一個傀儡,一個冒牌貨,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清理掉了。
他對着我伸出手,微笑說道:“徐主任,請吧,是時候離開這個病房了。”
聽到這話,我只能鬆開了自己緊握的拳頭,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再次看了看鏡子當中的自己,然後轉身離開這個房間,雖然很不甘,但是既然已經進入了這個組織當中,我就得按照那個徐主任的情況辦事,否則等待我的,估計就只有死亡。
至於那場在江寧市的遊戲,顯然已經結束,至於還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不得而知。
而且這場遊戲舉辦的初衷,也不知道是爲何。反正都已經過去,而且我還活着,也不想去管這件事情了。
出了這間病房的門以後,我看到外面是三個走廊,左右兩邊個兩條,還有前面也有着一條。
“走哪邊?”我問道。
蔣涔豐聽了這話,直接走在我前面帶路,向着左邊的走廊走過去。
我跟上他的腳步,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
氣象觀測站。
“徐樂”從地下實驗室當中出來,來到了氣象觀測站的樓頂上面,原本他是想在地下實驗室的第一層上待一待的,因爲他在上面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人和實驗,但是礙於郭義揚會產生疑心,所以就直接路過來到了地面上。
太陽很大,但是他的身上沒有什麼汗水出現。
此刻屋頂上只有他一個人,他來到這裡不是爲了享受的,他來到這裡是帶着目的的,爲了一個很大的野心,雖然這個野心有些虛無縹緲,但有實現的可能不是嗎。
所以他纔會來到這裡,因爲只有在這裡,他才能夠光明正大的去完成自己的這個理想。
其實可以說是夢想,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有了這個夢想。
他盯着東南方向,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一絲冷笑。
沒一會兒,他聽到了樓梯下面傳來了腳步聲,他沒有轉身,有些好奇是誰的腳步聲。
“徐樂。”身後傳來叫喚。
他沒有轉身,因爲他知道這道聲音是郭義揚的聲音。
“嗯。”輕點了下腦袋。
郭義揚走到他的身旁,“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只是放空一下自己。”他笑着說了聲。
郭義揚點頭,“那放空完了嗎?放空完了的話,大家可都在下面等着你呢,他們可都想知道你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面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半個月前你突然被擄走,他們不知道有多擔心。”
“徐樂”點點頭,笑着問了聲,“你不擔心嗎?”
郭義揚一笑,“我自然擔心,哪怕是現在,我都還在擔心。”
“我都回來了,你還擔心什麼?”他笑了兩聲。
郭義揚哈哈笑了兩聲,搖了搖腦袋說道:“沒什麼,瞎說的而已,走吧,下去了。”
郭義揚拍着他的肩膀,讓他有些心緒,難不成眼前這個醫生已經看出了自己的貓膩不成?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假的不成?“徐樂”有些糾結,他自認沒有表現出什麼破綻來,想來肯定是他自己想的太多。
跟着郭義揚來到了地下實驗室的二層,發現大家都已經在大廳當中聚集,很顯然,他們都想要知道他這半個多月的時間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他看着所有人,微微一笑,說道:“我消失的這半個月,讓大家擔心了。不過大家現在也看到了,我已經安然回來,沒什麼事情,身上也沒什麼傷,所以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
“至於我這半個月去幹了什麼,其實很簡單,就是逃命,還有調查。”
“我想王林已經跟大家說過了,一羣騎着摩托車的人把我給擄走了,可是後來我從他們當中逃了出來,之後就是不斷的逃命,然後開始順藤摸瓜的調查,幸不辱命,在回來之前,我查到了一個真相,不對,應該說是一個組織。”